七零乡间食记(94)
作者:素素龙
尖叫声再次响彻山林,江文清尖叫着躲开她的痛击往山下跑去。
山地不好走, 就这周成夏也不肯停下来, 非要追上江文清揍她:“你谁都吓!”
江文清笑岔气,实在走不动了:“你还好意思说, 你吓别人的时候那么兴奋, 轮到自己怎么也一样。”
周成夏觉得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你给我等着, 早晚我也要吓你一次!”
“别!我承认我非常胆小,你可别想着吓我。”
她直接认怂没让周成夏感觉气消, 还是坚持说:“呵呵……走着瞧吧。”
两人闹了一路,江文清看时间差不多了赶紧说:“她们走了我们正好把笋子都挖了吧。”
为了表示吓周成夏的歉意:“回去你跟我走,把笋子带我们家处理,我给你腌行吗?”
“这还差不多。”
她又高高兴兴跟着江文清回陈家, 在山上待的时间不久, 回到家陈翠春还奇怪:“怎么回来这么早?”
江文清说:“没带干粮,挖了点笋子就回来了。”
陈翠春早就把被套缝好,都把被送回屋里人。听她们要腌笋,就帮她们剥笋。两筐笋子三个人很快就能处理完, 处理完笋子又腌上,也忙活到半下午。
说好给陈木文做好吃的, 江文清早上就跟她婆婆申请炖之前风的羊肉,忙活完又去把羊肉炖上。
风干的羊肉不要泡洗干净下锅直接炖最好, 大块的羊肉直接炖熟这样的肉撕下来吃,肉丝分明吃起来有嚼劲最好。
不过家里人多把羊肉剁成小块一人也能多分几块,煮熟以后再剁块,重新起锅炝锅,炒葱姜干辣椒,把羊肉放进去煸炒,倒入酱油调料调味,再倒炖羊肉的汤把酱油味和辣味炖出来,风干羊肉就能上桌。
家里人还没回来,羊肉炖好以后就没重新调味。
张兰香嫂子前段时间生了,一直没有空去看,今天闲了赶紧去看看,陈木武和学学都跟着一起去的。
陈木桃在上学,陈木文是去别的队支援,陈粮丰在地里干活。
像他们这种干活的老把式,是没有休息一说的。
去地头转一转,看看田里的庄稼长的什么样是每天都要做的事。
最近天好,等到黄昏的云彩铺满半边天,家里人都陆续回到。
江文清跟陈木文说好早点回来,到了饭点却一直看不到他人影。
前几天也有他在别的地方帮忙吃饭不回来的情况,江文清也不能让一大家子等他一个,只好给他留了一碗出来,等他回来再吃。
吃完饭天还没黑,江文清带陈木桃去路口转转,看陈木文怎么还没回来。
转了两圈就看到陈木文骑着自行车,正站起来蹬往家赶呢。
“媳妇——”
江文清放下心,等他骑近了才问他:“你怎么才回来?”
说好早点回来吃饭,结果他才回来,本来还怕他媳妇生气,看她面上不像有生气的样子,陈木文才放心。
他让陈木桃先回家去,跟他媳妇说:“跟我一块开拖拉机的刘大力你还记得吗?”
江文清记得,公社要两个拖拉机手,刘大力是胡家大队的那个拖拉机手。
“我们今天本来回的挺早的,结果碰上刘大力媳妇来闹,说他去别的队开拖拉机跟什么小寡妇好上了。”
江文清瞪大眼:“真的假的?”
陈木文推着自行车说:“八成是真的,虽然刘大力不承认但是他媳妇说有人去他家说的,他俩在公社都打起来了。”
“啧啧。”江文清只恨自己不在现场:“这不算乱搞男女关系吗?”
“没人举报就不算,刘大力有媳妇,那个小寡妇也不知道是谁抓也抓不着。”
江文清想说这真是俗套的故事,转念一想好像这种情节在哪个队都发生过,而且频率不低。
她前两天上工甚至还听说,谁家老爷们跟谁家娘们就在草剁子滚,后来被他们两家家里人知道,那家媳妇为了报复自己爷们,也找了个姘头去滚草剁子。
现在整个大队都传遍了,也没人说什么,那两家还是照样过日子。
她唏嘘两声,想起陈木文还没吃饭:“幸好给你留了饭,快回去吃饭吧。”
江文清去给他热饭,饭菜都留好了再蒸一下就可以。
陈木文停好自行车走进灶房:“今天吃羊!”
“是哎,谁知道你没赶上吃。”
不过给他留的也不少,够他吃的了,陈木文吃饭江文清就在旁边烧水等他。
“你明天还去公社吗?”
陈木文说不去:“现在活少了,歇两天。”
江文清坐到他旁边:“那好,蚕豆这几天也可以吃了,明天我们去摘点回来煮。”
蚕豆现在吃正是嫩的时候,把仁剥出来里面的皮也剥掉,放锅里随便炒炒都好吃。要是再等一阵子蚕豆就要长老了,到时候连着里面的薄皮留着晒干,烤干了当零嘴吃最好。
新鲜的东西当然还是新鲜吃最好,江文清最喜欢吃嫩蚕豆,这样吃了不噎人。
陈木文很快把饭菜吃完,两人洗漱完回屋里。
“咦?被换新的了。”
炕上两床薄被还是陈翠春叠的,江文清说:“早上和娘一块拆的,天气暖和了晚上盖厚被还有点热。”
特别是身边还有个发热体。
陈木文摸摸炕上的两床被:“那我们要分被睡?”
江文清迟疑半晌,转过头看他的神情,最后斟酌着问:“你想分两床被子睡?”
陈木文的表情在油灯下晦暗不明:“随你。”
“那还是睡一床吧,另外一床先收起来。”
说完江文清去整理桌子,没看到陈木文悄悄松了口气。
他坐在炕边沉默的看江文清收拾,江文清还没发现他的异样,嘴里还在跟他说今天在山上的事。
陈木文听完皱皱眉头:“下次我有空,你跟我一块上山,不然遇到点事怎么办?”
江文清说:“能遇到什么事?也就那个白知青怎么突然老跟我过不去,她也不至于害我吧。”
“反正山里挺危险的,你就听我的吧。”
江文清敷衍的点头:“知道了操心汉,反正我去的次数也不多。”
等她忙完准备上炕睡觉,陈木文才凑过去抱住她,像是下定决心一样问她:“我问你,要是我被什么小寡妇勾搭,你会去公社跟我闹吗?”
江文清感觉莫名其妙他问这个:“你该不会是已经被勾搭了吧?”
她打量一下陈木文,虽然最近被晒黑许多,但是人还是阳光帅气的,有不长眼的看上他也正常。
“按理说突然提出某种假设的人,都是心虚的人,你是不是背着我跟谁勾搭上了?”
江文清顺手捏住他的耳朵,只要他面色有一点异样就会动手,陈木文听她越扯越远,连忙说没有。
“我怎么敢!我就是今天看刘大力媳妇这样才想起来问的。”
自从上次江文清提了一句假设有什么就跟他离婚,他一直都是神神叨叨的,江文清也知道他大概是没有安全感。
不过江文清没放在心上,现在离婚也不是那么容易离的,也只有他整天胡思乱想。
“你该不会想让我跟刘大力媳妇一样去闹吧?”
陈木文小心翼翼把她放在自己耳朵上的手拽下来:“我又没做错事,你闹什么?都说了只是问问……”
江文清嘻嘻笑道:“我不闹,我把你的……”她伸手按住陈木文的重点部位:“剪掉。”
“喜欢吗?”
陈木文在她阴险的笑容下打个冷颤,抱着人躺下:“累了一天了,睡吧媳妇。”
或许是江文清别样的威胁让他安心了下来,后面几天陈木文再没有过异样。
地里的蚕豆都吃了两顿,队上的活也消停了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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