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爷只想做咸鱼(65)

作者:啵思喵


“得,本王就知道你会来反口这一套。”

安亲王一脸我就知道的无奈样,拍拍手冲殿外喊:“来个说话可信的!”

“不知各位大人觉得本王的话可不可信啊?”

钱诚扬声应着,一身蓝白渐变衣袍自殿外款款而来,清晨的阳光撒在他的脸上,仿佛为他渡上了一层虚幻的金光,意气风发,像是天神下凡般走进众人视线。

钱诚清晰地听到殿内大部分人倒吸了一口凉气,肯定以为这大白天见鬼了,他要的就是这种震惊全场的效果。

他冷然一笑:“放心,本王还活着,多亏父皇料事如神,本王才侥幸逃过一劫,没有被我的好皇兄害死。”

钱诚把好皇兄三字咬的很重,没有多说废话,招招手示意躲在殿外的德公公上前。

德公公满脸都是烟熏过的黑印,身上的太监服也被燎的这一个洞那一块没有了,看起来就像是刚从火海里爬出来。

“老奴见过闲王殿下,多谢殿下救命之恩……”德公公一进来,双腿一软就跪在了钱诚面前砰砰磕头。

钱诚扶起他:“昨夜只有你在殿内伺候,你可知起火内情?”

“老奴……老奴……”德公公眼神躲闪,一副想说却不能说的样子。

安亲王皱眉,一脸不耐烦:“别废话!说!”

“陛下身亡不是意外,而是……而是有人故意设计……”

“谁?!”

钱诚演技在这一刻爆发,揪住德公公的领子,全然不顾他抖如筛糠。

“是裕王殿下!”

德公公几乎是吼出来的,伴随着众人的震惊,他颤颤巍巍从怀里取出那枚刚刚从事发现场找到的玉佩,递给钱诚,

“昨夜陛下只留了裕王一人在内殿,不一会儿裕王便急匆匆地走了,陛下喜静,只愿老奴一人伺候,老奴去厨房端了药想喂给陛下,可再回来,殿内已是一片火海。”

德公公缓了缓,继续说,“我大喊来人,却无人应答,求救无门,我便直接闯了进去想把陛下救出来,但彼时陛下已经……他的手里,紧紧的攥着这枚玉佩。

老奴怕陛下含冤而亡,便翻窗出去躲了起来,准备苟且偷生,但火势太大,我也被浓烟呛晕,是闲王殿下方才赶到那里发现了老奴,老奴才不至于遭人灭口……”

第54章 称帝

“德公公是父皇身边的老人,最是忠心不过,裕王,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钱诚眼眶通红,怒气冲冲地冲过去,作势要打他,这次真被冤枉的裕王立即喊冤:

“皇弟,本王与父皇一向父慈子孝,本王儿子又是命定帝王相,本王何必多此一举弑父夺权呢?”

“你还嘴硬?”

钱诚一拳头抡过去,徐清挨刀,司瑾流产,老幺发烧,阿垚遇害,皇帝自杀,桩桩件件的恨意都包含在这一拳头里,直接把他砸了个乌眼青。

“钱诚!你对一个罪臣之子动什么气?也不怕降了自己身份!”

安亲王轻声呵斥,但众人也抓住了他话里的重点,罪臣之子?这不是裕王吗?这话从何说起?

钱诚冷笑:“对,本王还忘了,你不是本王那个以命相护的皇兄,或许该叫你,堂兄?”

他说着,单手利落地解下腰间挂着的水葫芦……额……这是安亲王给他的,说这个不仅携带方便,还能耍个帅。

他拔开葫芦塞,朝着裕王的脸就泼了过去,面具遇水则落,或许是这波水量足够,都没等钱诚上手揭,面具就自己滑落了,露出那张常年不见光,透着病态白的脸。

曾经前两日在皇帝寿宴上见过人皮面具的大臣们都惊了,而没见过的更是不知所云,却默契地朝后退了两步,生怕钱诚的怒火烧到自己。

安亲王见曹丞相脸色骤变,怕他说出点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话,直接从官袍的内衬上撕下一块布,团吧团吧塞进了他嘴里,让他闭嘴。

“嚯,长得还真像。”

安亲王嗤笑一声,扫了一眼周围的大臣,随便找了个年长的踢了一脚:“看着眼熟吗?”

“眼、眼熟。”被选中的倒霉蛋立刻乖乖回答。

“像谁?”

“大、大王爷……”

安亲王对他的称呼很不满意:“嗯?”

“不不不……”倒霉蛋立刻汗如雨下,扑通一下跪倒在安亲王面前,“是、是反贼钱峰!”

“对喽~”

安亲王满意地点点头,然后面向前方,声音冷了下来:“二十几年前,曹老贼包庇了反贼钱峰的宠侍与遗腹子,十几年前又上演了狸猫换太子,由这个野种,换掉了大皇子钱璟。”

安亲王目光如炬,他这两天也没闲着,因为怕出纰漏,还特意从头到尾梳理了一遍裕王为钱峰遗腹子的可能性。

基于这个论点,从前一些对不上的小细节也都合理了,他和钱诚讨论了一整天,才彻底确定裕王的身份。

“戏看的也差不多了,唱的哪一出各位大人都懂了吗?”

钱诚语气轻飘飘,然后走上台阶,把葫芦里剩余的水全部倒在了自己脸上,还使劲搓了搓:“从前本王不争,是顾念着兄弟情分,现在父皇被奸人害了,你们还看不清局势吗?!”

钱诚怒声指着下面的大臣,大臣们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谁也不敢开口应声。

但钱诚也没指望他们,正想说点什么,就见户部尚书出列跪了:“微臣叩见新皇,万岁……。”

“等等!那个跪着的,你别着急,等会儿再拜!”

安亲王伸出尔康手及时叫停,不是,这还没演完呢,圣旨国玺一样没出场,谁服?

如此想着,安亲王就慢慢悠悠地从怀里掏出真的圣旨,递给旁边的德公公:“这活你的,你宣。”

德公公毕恭毕敬地接过去,太监总管不是白当的,就算现在脏了吧唧,气势也不减: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大限将至,恐时日无多,闲王钱诚,品行端正,德才兼备,今将帝位传位于他,望众卿尽心辅佐。钦此——”

安亲王边听边点头,但心里已经翻了八百个白眼了,品行端正,德才兼备,这八个字跟钱诚有半毛钱关系吗?也亏得小五能昧着良心写。

正翻着白眼,他余光瞥见了曹丞相又开始挣扎,大臣们也开始窃窃私语,他嘶了一声非常不耐烦:“谁有异议提出来,别背后瞎嘀咕!”

他理解,毕竟刚有人用假诏书诓了他们,现下不信也正常。

“当然,你没资格。”

安亲王不屑地用下巴看曹丞相,当年他们还是同僚,辅佐皇帝打天下时,他就看不上这个姓曹的,后来也是因为皇帝执意重用曹丞相,他气不过才远离朝堂的。

安亲王把圣旨与国玺拿过来,脚下生风地走向上位的钱诚,在离他半米远的地方,单膝下跪,把东西举过头顶:“微臣拜见新帝,吾皇万岁!”

钱诚笑了,笑得一脸轻松,正想伸手去接,刚刚从被揭穿身份的冲击中缓过来的裕王突然大喊:“出兵!”

话落,一队将士突然从殿外闯了进来,裕王大喜,眼睛里冒着兴奋嗜血的光。

钱诚斜了他一眼,冷嗤一声,继续自己的登基仪式,丝毫不顾及下面的大臣们已经开始抱头鼠窜了。

以为来了救兵,曹丞相也兴奋了起来,他奋力挣扎着等待救援。

想象中被解救的画面没有出现,将士们直接分成了左右两排,随后便有两人逆光而来,因为逆光看不清脸,但两人身上的杀戮嗜血的气势却让人不寒而栗。

“微臣见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两名身着铠甲的将军跪地,曹丞相这才看清楚,稍稍落后那个是本应出征边境的徐丰年徐将军,而前面那个魁梧的男人,是常年驻守边疆的宁亲王。

“二皇伯与岳父大人一路辛苦,快快请起。”

钱诚快步下了台阶,上前亲自扶起两位风尘仆仆,脸上铠甲上还沾着血的两位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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