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爷只想做咸鱼(30)

作者:啵思喵


钱诚听完后沉默了,似乎不理解找接盘侠为啥找上了他,司瑾哼笑一声,不用想也知道后续故事,他幽幽地开口:

“可锦衣玉食的日子过惯了,他也受不了苦,有心之人利用了这一点,就让他找你这个头脑简单却风流多金的大冤种当接盘侠。而这事对于言儿来说利大于弊,虽然冒充皇嗣是重罪,可就像电视剧里说的,这招虽险,胜算却大,若是你被他的花言巧语和从天而降的大儿子冲昏了头脑,这王府还不就是他说了算?”

司瑾的解释直接把钱诚气笑了,他把头靠在司瑾肩上:“得,我在外界的形象啊,算是彻底挽救不回来了。”

深夜,皇帝寝宫,皇帝刚刚泡完药浴,只着寝衣盘膝坐在床上闭目养神。忽然,一道黑影闪过,床边就多了个单膝跪着的人影。

“闲王这几日如何?”

皇帝轻声问道,当下能随意出入他寝宫的只有暗卫,而每个暗卫他都有独特的辨别方式,所以他连眼睛都没睁就知道这是他派去钱诚那边盯着的暗夜。

暗夜低头禀告着他所看到听到的,他百年难得有表情的脸上竟然带了一丝无语。这几日闲王在外风流浪荡,可只要进了清心居或云锦轩,就立刻切换人设,暗夜开始还以为他疯了,不过后来看多了就明白了,

皇帝听前半段时就睁开了眼睛,眉头逐渐蹙起,可听完后直接无奈地笑出了声,他笑叹着摇摇头,那日就不该提让他继位一事,刚回归本性的真诚孩子就又开始以荒唐做保护色了。

他笑着笑着,突然猛烈地咳了起来,一股腥甜从喉头上涌,唇角立刻滑下一抹嫣红。

暗夜神色一变,皇帝却轻笑着摇了摇头,拿起床边的方巾把嘴角血迹擦掉:“朕无妨,你去找今日闹事的小倌,问问幕后主使是谁。”

虽然皇帝已经大致猜到了,但他仍旧自欺欺人的不愿相信。

“是。”暗夜抱拳,暗卫的职责就是听话,所以他立刻起身,瞬间消失。

暗夜离开了,皇帝再次闭目,可心却再也静不下来了,他想着暗夜刚才的话,终是睁开眼低眉叹了口气。

他望着手上带血的方巾,勾唇苦笑,他本是打算亲自培养皓儿,等他长大稳了根基,就禅位给他。

可前些日子御医替他诊脉,说他年轻时伤了根本,哪怕养的再好,也活不过四十五岁,满打满算,还有四年时间,他根本活不到皓儿长大。

所以他只能曲线救国,可大儿子钱璟自十岁那年在狼群中侥幸活下来后,就变得心狠莽撞,虽然做皇帝不能心慈手软,但依钱璟当下的办事手段来看,若他为帝,绝不是个仁君。

而钱诚,这些日子皇帝见到了他的本性,虽然比起钱璟,他显得无能又懦弱,可凭着那夜的长谈,他知晓小儿子并非是表面看起来那么单纯。

虽然二人各有不足,但皇帝还是更偏向钱诚,因为只是权宜之计,而钱诚根本无心皇位,他若是坐上皇位,待数年后定能毫无留恋与异议地禅位给皓儿。

可钱璟不同,他的利己心太重,哪怕是亲子他也不会让位,与其将来发生弑父夺位的场面,不如从根源杜绝。

皇帝自嘲地笑了笑,他这盘棋,算是把最是纯善的小儿子推到了风口浪尖,可他没办法,他是皇帝,在江山与亲情中,他终是选择了江山。

第27章 亲亲

钱诚不知道皇帝已经有了打算,还很开心青楼除夕和春节这两天也放假,他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在家吃吃喝喝了,而且府门一关,谁知道他们几个是面和心不和还是阖家欢乐。

因着是除夕夜,他直接本着人性化管理给家里所有下人都放了年假,让他们回家过年,甚至临走前还让他们去管家那拿赏银,算是年底福利。

下人们千恩万谢地离开了,在王府安家的管家也被钱诚给赶到客栈去了,美名其曰给他放假让他放松,一切吃喝费用他给报销,这才好说歹说把他弄走。

终于只剩他们,钱诚直接不顾形象地跳起来欢呼:“还等什么兄弟们,包饺子去啊!”

“我去和面!要阿瑾和馅!”听到包饺子,钱元珩眼睛一亮,嗖的一下窜了出去,看路线应该是厨房。

钱诚和徐清都是冀州的老家,司瑾离得也不远,在鲁州和冀州交界处,所以习俗差不多,年夜饭和初一早上都要吃饺子,而且一般都是除夕下午包。

他们寝室只有钱元珩是南方蜀州人,去年因特殊原因,四人都无法回家过年,钱诚就买了几袋水饺,准备年夜饭时煮了,好歹也算有点年味。

可钱元珩却不太爱吃饺子,或是说他不太喜欢面食,而且买的水饺终究也不如自己做的干净好吃,在吃年夜饭时北方三人组都觉得不好吃,钱元珩更是只尝了半个就撇撇嘴不吃了。

为了改变钱元珩对饺子的刻板印象,三人一拍即合,趁着放假自己买面粉买肉手工制作。司瑾虽然长得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但和馅却是一绝,而那一次,就给钱元珩吃上头了,但因为今年又拍片子又穿越的,一直就没闲下来,所以也没得空再包一次。

三人跟在钱元珩后面去了厨房,徐清半路尿急就遁了,就剩下甜甜蜜蜜的小情侣,四下无人,钱诚终于拉起了司瑾的手。

别看钱诚嘴上皮得厉害,可纯纯高攻低防,当众秀恩爱他害羞,所以除了非必要的演戏场合,他几乎从不在有第三人的情况下对司瑾做出什么亲密举动。

司瑾有次调侃他:“你说咱俩又是合法的,你干嘛天天弄得跟偷情一样?”

钱诚不好意思说真实原因,就说什么秀恩爱死的快,他要让他们的爱情永远保鲜。司瑾也不拆穿他的小心思,每次都是宠溺地一笑而过。

感受着手心里的温度,钱诚嘴角的笑压都压不住,真想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就这样牵着彼此的手不放开。

但幸福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他们很快到了厨房,钱诚缩回手,装的一副正人君子,不过在看到钱元珩后就笑喷了。

只见钱元珩正蹲在地下,小脸上好几道面粉印子,面前摆着一个比他还大的面盆,远远看去,他整个人都要扎进盆里了,那画面真是违和又喜感。

钱元珩费劲地用手怼着面絮,里头的面团已经逐渐成型,见他们来了,臭屁小孩想炫个技,但小孩子的力气终究是拿捏不准,他手一下子陷进了面团里,而加了水的面团太重,他习惯性把手往回缩,却被贯力带着往盆里趴去。

钱诚本来在门口看热闹,一见钱元珩要摔,他立刻一个箭步冲上前,一把拎住了小孩后腰的衣服。钱诚抱着钱元珩,感觉心惊胆战,因为前方正好是灶台的角,这可是石头砌的,如果他磕到了,那后果不堪设想。

司瑾走过来,看钱诚冷汗涔涔,揪着钱元珩一动不动,而钱元珩也吓的脸色惨白,就弯腰把面盆端起来,活跃着气氛:“嚯,老幺你这面和的还挺像样,有天赋哈。”

“那可不。”钱元珩缓过神,挣开钱诚的手,回身抱住他的腿,笑嘻嘻地说:“走啊三哥,去剁肉。”

钱诚终于缓过神,不过也没提刚才这惊险的一幕,毕竟大过年的,还是别说些不吉利的。伸手捏了捏钱元珩的脸:“你和那么一大盆面,这饺子是要吃到元宵节吗?”

钱元珩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这不是第一次,没掌握好剂量嘛。”

“没掌握好也不能差的那么离谱吧?”司瑾费劲儿地把大面团从盆里挖到面板上,据他掂量,这块儿面少说都得有五六斤。

“没事儿,用不了我就给你们做糖包儿。”

钱诚绕过钱元珩,去角落里的水桶边舀水洗了手,然后在司瑾旁边的小橱柜里拿出一个比手掌大的瓦罐。

司瑾好奇地探头,钱元珩也过来凑热闹,钱诚打开盖子递到司瑾那边,直接忽略了地上的拔着脖子踮着脚的钱元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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