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爷只想做咸鱼(3)

作者:啵思喵


“今天按理说我这个侧夫得给他敬茶,可他身体不适没能来成,就顺延到明天早上了,明天见到他试探一下就知道了。”

“合理。”钱诚点点头,是他鲁莽了,然后忽然想起司瑾的身份,就好奇的问,“你有没有隐藏身份?就比如流落在外的皇家私生子啊啥的。”

“啥身份啊,”司瑾把腿盘起来,十分接地气,“我就是个秀才的儿子,前两年秀才死了,原主就接替他工作,当了个教书先生,这不前段时间,闲王下乡玩,无意间撞见了原主,就见色起意,非得把人家娶回来。”

钱诚也学着他把腿盘上去,要不是场合不对,真以为上炕了:“那你知不知道皇上同意是啥意思?我今天听那人说,是闲王求圣上让按正君规格办事儿,皇上答应了,按理说皇上不应该那么痛快吧?”

“小儿子大孙子,老头儿的命根子,据我所知,圣上挺宠这个小儿子的,听说之前封号是‘贤’,是闲王哼哼唧唧地去求改成了‘闲’。能让天子愿意破例改封号,这得是多宠啊!”

司瑾感叹着,眼前浮现了一个身着龙袍的中年男人,浑身散发着父爱光芒的形象。

该了解的也知道的差不多了,再多估计司瑾也不清楚了,钱诚看着司瑾的侧脸扬起了一个灿烂的笑:“哎呀~这次穿越属实是提前四十年实现了我的人生目标。”

第4章 夜谈(下)

“嗯?你还有目标?”司瑾挑眉偏头望向他,同学同寝三年,这位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主儿啥时候有人生目标了?

“当然了,人活着没有目标和咸鱼有什么区别!”钱诚嘿嘿一笑,“不过我的目标就是当条咸鱼,现在成了受宠又没差事的小王爷,有权有钱,还有美人儿。”

钱诚伸手揽过司瑾的肩,在烛光的映衬下,俊逸干净的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英气的星目中也闪着点点星光,在司瑾看不到的地方诉说着无尽的爱恋。

“得了吧你,天天净想美事儿。”司瑾装作嫌弃地把他手推开,“我可不是那种随便的人,我的择偶标准第一条就是专一,你都跟人家有孩子了,我才不想当小三。”

“停停停,我郑重声明一下,原主跟我是两个人,他犯下的错别扣在我身上!我钱诚,这一辈子就喜欢过你一个!”

钱诚一着急就嘴比脑子快,等再反应过来已经说完了,他心猛地揪了起来,那么唐突的说这话,司瑾得怎么看他?

可没想到司瑾只是怔愣了两秒,然后直接笑倒在了床上:“哈哈哈哈钱诚,你表衷心也用不着那么正经吧,现在就咱俩在这异世互帮互助,我还得仰仗着你过好日子呢。”

“那你将来会不会对我……日久生情啊?”

钱诚咬了咬牙,既然司瑾当成了玩笑话,那他不如将错就错,大胆的试探他一下,如果司瑾给了他希望,自是最好,但若反之,他也死心了。

“有可能哦。”司瑾灿烂一笑,刚才笑倒的动作太过激烈,面纱早已掉落,此时一笑浅浅的梨涡为他增添了一抹温柔,“你也知道我的性格,在这异世,比起别人,我肯定更亲近你,日久生情也说不定。”

我肯定更亲近你,日久生情也说不定。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让钱诚顿感世界都明亮了,他激动的眼眶一红,险些没哭出来,虽然司瑾或许只是在开玩笑,可这次终于有点谱了不是吗!

钱诚努力调整表情,想让自己看起来正常点,他伸手揽过司瑾的肩,笑得轻松快活:“那我就等着了。”

翌日,寅时三刻,深秋的夜逐渐变长,闲王府还笼罩在灰蒙蒙的天色中,阿垚就来敲门叫起床了。

钱诚听到敲门声率先睁眼,他迷迷瞪瞪地应了一声:“谁啊?”

“王爷,圣上口谕,请您和侧王君卯时进宫用早膳,府外马车已备好,还请速速起身。”

阿垚轻声回着,昨夜圣上深夜传旨,他怕打扰到王爷的洞房花烛,就今早才来禀报。

司瑾在钱诚说话时就醒了,钱诚打了个哈欠,应了声知道了,等阿垚的身影消失在门前,这才揉了揉眼睛重新钻回被窝。

司瑾见他又躺下了,他坐起来伸了个懒腰,侧头看他:“你不起啊?”

“卯时不是七点嘛,现在天还没亮呢,估计也就六点多,我再睡会儿。”

“大哥,你当是现代说走就走呢。”司瑾把里衣带子系好,“你面圣总得仪容得体,洗漱梳洗就得二十分钟吧,还有路程,暂且算它半小时,这里里外外就一个小时,更何况咱第一天来,初来乍到,还是小心为妙。”

说罢,司瑾像哄孩子一样,轻轻拍了两下把自己裹成蚕宝宝的钱诚:“乖,快起。”

同寝四年,司瑾不知把他从床上拖下来过多少次,都习惯了哄这个巨婴。

钱诚闭着眼哼唧两声,他是个起床困难户,晚睡使他快乐,早起令他抓狂!他伸手把司瑾的枕头拿过来盖在脸上,几秒后才不情不愿地坐了起来。

阿垚想进来给他更衣,却被钱诚一个不方便给堵在了门外,他没这种让人伺候穿衣服的癖好!

再说司瑾在现代好歹也是个古风博主,哪里穿的不对他就能给调整。就像司瑾说的,初来乍到,小心为妙。

大概五分钟,两人一前一后走了出来,阿垚本站在迎面处,却在两人出来后突然垂首,钱诚瞟他一眼,发现这小孩脸有点红。

再仔细一瞧……就瞧不见了,因为他已经跑了,只飞快地留下一句:“王爷侧君请梳洗,我先去备马车!”

钱诚司瑾对视一眼,十分莫名其妙,他俩……怎么了吗?而飞速跑开的阿垚小脸通红,心里默念非礼勿视,他看到了侧君脖子上的红痕……

可怜的纯情小阿垚永远不会知道,他家侧君的脖子处的红痕不是暧昧亲热弄得,而是因为肤质不好,被没收拾干净的花生皮硌的过敏了。

钱诚和司瑾可没空去猜阿垚的心思,他俩此时正坐在梳妆台前让两个小侍童给他们束发。

钱诚是王爷,束发用的是紫金冠,紫色在月国象征着高贵身份,只有王爷皇子可以用。

司瑾束发的却不是玉冠,而是一根紫色发带,钱诚眼睛里透着大大的疑惑,束发小侍贴心的给他解释:“只有正王君才可与王爷一同佩戴紫金冠,侧君只能用发带。”

司瑾无所谓的笑笑,这事儿他不在意。可钱诚却暗暗皱起了眉头,对哦,阿瑾还是个妾,不行,他得想办法和那位正君谈谈,然后再学原主去皇上那撒撒娇,哪怕不能‘宠妾灭妻’,平起平坐也行啊!

“王爷,马车备好了,可否现在出发?”收拾好心态的阿垚重新上岗,他立在门外喊着。

第5章 表白(上)

见司瑾那边也差不多了,钱诚伸出手,司瑾心领神会的笑吟吟把手放在他的手心,握住那只温热的手,他笑的嘴角都快与太阳肩并肩了。

两人一路牵着手出了王府上了马车,车帘一放下,钱诚就恋恋不舍地松开司瑾,有外人在他还可以说是演戏,可独处的时候根本没必要。

司瑾看着钱诚一副委屈大狗狗的模样,突然翻手腕反扣住了他的手。钱诚眨眨眼不明所以,司瑾一本正经地盯着他:

“钱诚,你说实话,你是不是看上我了?”

钱诚心下一惊,连忙抽回手,欲盖弥彰地心虚笑道:“谁说的,我昨天那就是开玩笑,你怎么还当真了啊呵呵呵”

“真的只是开玩笑?嗯?”

司瑾的嗯字尾音上挑,声音不大却极有压迫力,钱诚见他追问,低头思索片刻,终是摇头:“不是玩笑,真心的。”

钱诚说着,拿余光不停扫着司瑾的脸色,生怕看到嫌弃或厌恶的神色。可司瑾的反应却超乎他的想象,他非但没嫌弃,还好像挺得意的笑了。

钱诚不安地抠了抠手指头,小心翼翼地问:“你不觉得我恶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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