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爷只想做咸鱼(13)

作者:啵思喵
时间就这么慢慢流逝着,转眼他们已经到异世一周了,因着都有记忆,而且也没什么难的人设要求,所以适应的都还挺快。

唯一苦了的就是徐清,字面意思,不是日子苦,而是药汁苦。其实自从徐清过来,没有了原主的心结,身体就已经好了大半,不过常年累月的缠绵病榻,就算没毛病也得养出毛病来。

而且原主应该是顽固性气管炎,喝养身子的中药根本不对症,所以徐清就开始吃治气管炎的消炎药。

可能是古代人没碰过西药,没有耐药性,吃了两天就明显好转,不喘了,咳得也没那么厉害了,不过在彻底好之前,他还是逃脱不了每天一碗苦药汁的折磨。

这日,阳光明媚,是个好天气,钱诚百无聊赖地在王府里转悠,脑子里在想司瑾昨晚的话。

司瑾说他发现主院打杂的一个小厮试图溜进书房,但被他抓个正着,本想小惩下他,没想到他却直接翻墙逃走了,和管家反映,管家听了外貌特征却说府里的小厮中压根没这个人。

司瑾说这就是裕王明摆着来探底了,因为娶司瑾一事太大张旗鼓了,裕王开始摸不透钱诚的底细,几次刺杀失败肯定也有了预防,所以就想先进书房探探虚实,看看他是不是在扮猪吃老虎。

对于原主的性格钱诚只能拿两个字来形容,那就是‘有病’。

你说他是个没脑子的二世祖吧,他还知道藏锋露拙,主动用自己来凸显裕王的优秀来明哲保身。

但你要说他是个披着羊皮的狼吧,那压根谈不上。依钱诚来看他就是个缺心眼的混蛋,因为没脑子得罪过多少大臣官员算不过来,一笔笔风流债更是数不胜数。

钱诚要求不高,他不用什么青史留名,只求在他到来之后,能改变下原主在外的刻板印象,不说人人称赞好少年,起码也得落个热心善良吧。

钱诚想着想着又开始生气,他甩了甩头,把思绪拉回裕王针对他这件事上。司瑾的意思是说他们可以主动示好,如果能让裕王放下戒心,他们可真就是无后顾之忧了。

可示好也得有个由头,钱诚在院子里溜达了一早上就是在想到底要找个什么契机,既不显突兀,裕王还能满意。

“王爷!”阿垚在院外飞奔进来,“裕王君派身边小侍来传话,明日想邀请二位王君一同去静安寺祈福。”

欧吼!钱诚哎了一声,真是困了就有人递枕头!他刚想答应下来,脑子一转收住了话,不对,黄鼠狼给鸡拜年,突然邀请,绝对有诈!

“那你先给他点打赏,留他喝杯茶,本王去问问王君们的意见。”

阿垚目送钱诚往清心居去,一般两位王君都会在那里,他对王爷的耙耳朵行为已经见怪不怪了。

自从娶了侧君,他们家王爷变了好多,不仅不花天酒地了,就连对从前不待见的王君和小郡君也上了心。

阿垚把这一切的功劳都归功于司瑾,司侧君都不争不抢,和王君关系处的也非常好,没有后院的勾心斗角,齐心侍奉王爷,王爷怎能不欢喜。

钱诚回了清心居,屋里讨论八卦的三人连个眼神都没分给他,钱诚嘴角抽搐地听着他们讲完从下人那听来的八卦,才找到插话机会:“安静下,我有大事要说!”

钱诚双手做出往下压的动作,然后拉过凳子坐下:“裕王君想邀请你俩去寺庙祈福。”

司瑾挑眉问他:“你答应了?”

“当然没有!”钱诚疯狂摇头,“一看就是有目的的,咱们当然得从长计议。”

“嗯,长大了。”司瑾一脸欣慰老父亲的笑容,然后翘起二郎腿:“其实答应了也没事,早晚免不了见面,再说又是去寺庙,他总不可能在佛门圣地对咱们动手。”

徐清也点点头附和:“确实,咱们想示好,这次也是个机会,反正是他先找上门,还省的咱们找上门又让他家多想。”

“那我去回了他。”

他们几个做事都不爱拖泥带水,三言两语打定主意,钱诚就去前厅回话了,其实这种传话的事儿他一王爷用不着亲自去,但谁让他把阿垚打发走了呢。

第二日清晨,几人凑在清心居吃了早餐,阿垚就来禀报说马车备好了。虽然是裕王君邀请的他们,但毕竟人家为长,他们又想交好,自然要拿出点恭敬的态度了。

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钱诚为了保证司瑾和徐清的安全,就决定带上钱元珩四人一起去。

万一出了什么事,反正他缺心眼的名声在外,正好遮掩一二,免得让裕王君抓住点把柄没完没了。

裕王府就坐落在皇宫旁边,倒是闲王府在城西,马车晃晃悠悠走了二十分钟才到,彼时裕王君曹云阳也正等在府外准备出发,他们就下车见礼。

钱诚是王爷,而且从前混账惯了,为了不崩人设,他就维持了一贯的猖狂,他们行礼他就立在旁边大方打量曹云阳。

曹云阳身着米色长袍,身披湛蓝色披风,长相阴柔妩媚,是个毋庸置疑的美人儿,但眼神中却透露着一种让人不舒服的精明。

“你看你,咱们都多少年的交情了,身子骨不好还顾及那么多礼数干嘛?”

曹云阳说话温温柔柔的,很亲热的扶上徐清的胳膊,徐清弯唇客套地笑了笑,不着痕迹地退后半步,他身上的香粉味道快把他呛死了。

扶起徐清,曹云阳又把视线落在了司瑾身上,维持着笑容:“这就是司侧君吧?可真是个妙人儿,怪不得连我们万花丛中过的闲王爷都栽在你这儿了~”

乍一听这话是夸赞,但对他第一印象就不太好的钱诚忍不住蹙了蹙眉,京城谁不知道闲王爷和王君貌合神离,连相敬如宾都算不上。

曹云阳当着徐清的面儿那么夸司瑾,就是想当众羞辱徐清,打他的脸,顺便挑拨离间。

钱诚斜眼看向徐清,希望他能听出弦外之意,可徐清还沉浸在被香粉呛到的嫌弃中,估计都没听见曹云阳说了什么。

“咳!”钱诚手握拳放在唇边咳了一声,见徐清还没反应,干脆接过话茬,“阳哥哥这话是说本王厚此薄彼咯?

阿清和阿瑾都是本王的心头宝,奈何从前年轻无知,不晓得阿清的好,而阿瑾在大婚当夜劝我待阿清好些,说阿清这些年不仅为了皇室开枝散叶,身子孱弱还帮我尽心打理王府,才让我没有后顾之忧。

听完他的话,我这才大彻大悟,得此贤夫良侍,本王夫复何求!”

钱诚说着还一副得意的样子,看向司瑾的眼神温柔的不像话,虽然阿瑾在外只能以侧夫的身份自居,但他会尽力给足他面子。

司瑾碍于身份不能接话,却在心里给钱诚点了个大大的赞,这话既挡回了曹云阳的挑拨,也是告诉在场众人,徐清从前不受重视,但今夕不同往日了,省的他们瞎猜!

似乎是没想到钱诚会直接解释,曹云阳脸上浮现了一丝尴尬:“是,闲王好福气。”

他放开司瑾,又把视线落到了小小的钱元珩身上。他亲昵地摸摸小孩儿的头:“许久未见,满满长高了不少。”

钱元珩知道他口中的满满喊的是自己,别看他单纯,却也听出了他的挑拨,所以对他印象差极了,见他摸自己,一点面子都没给,直接往钱诚身后躲。

钱诚知道来者不善,直接护住钱元珩:“莫怪,他怕生。”

“小孩子嘛,认生正常。”曹云阳语气那叫一个温柔,“小圆,去把世子带出来,既然小郡君也去,就让他们小兄弟俩也多相处相处。”

钱元珩听到这话差点没昏过去,不要啊,他不想带孩子!!!

秋日的风还是很冷的,徐清本就没恢复好,被风一吹就忍不住打了个喷嚏,随后又开始咳嗽。

司瑾扶住徐清,对曹云阳福了福身:“清哥哥身子弱,臣侍可否先扶他去马车上歇息?”

“哎呦,是本君考虑不周,小清身子本就弱,要是受了寒可如何是好,再说哪能让你们在冷风中等皓儿一个小辈,快些上马车缓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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