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小寡妇的养崽日常(52)
作者:吃猫的鱼儿
在认识她后, 闻谌再也没飙过车了, 就连平时开车的速度都更倾向平稳了。
鹤玉问他为什么, 他说:飙车刺激爽快, 是无趣寡淡人生中的一味调剂品。但如今不一样,他想要好好活着, 不想成为她生命中一个普普通通的过路人。
只能说,闻谌塑造的好男人形象很成功。
新婚之夜的鹤玉,幻想破灭了。她像一条咸鱼被翻来覆去的煎炸,泪眼朦胧间甚至想过变成人参直接跑路了。
因为床上的闻谌简直是个不可理喻的疯狗,曾让她无数次怀疑人生。
但做着做着,鹤玉渐渐习惯了,体会到了其中的乐趣。但闻谌改不了啃啃咬咬的破习惯,她皮肤娇嫩易留疤,身上就经常青青紫紫的。
闻谌听到耳熟的嗔骂声,仿佛一瞬间回到了过去。怔愣间也不忘将想跑开的鹤玉重新拉进怀里,额头抵着额头,呼吸在此刻再次交融,低喃道:“我本来就是阿玉的小狗。”
鹤玉脸颊爆红,身体升起一股不受控制的羞耻热意。从耳朵到脖子,都染上了羞答答的粉红。
“闻谌!你在胡说什么啊。”
每次都使这一招,害得她说什么都不对。
闻谌低声一笑:“没有胡说。阿玉太勾人了,怪我许久未得亲近,一时没注意方寸。”
鹤玉努力稳住心神:“本来就怪你,你轻点不行吗?弄得我嘴巴有点疼,等会儿还怎么见红梅姐。”
“我看看伤着没。”闻谌受着骂,微凉手指抬起阿玉的下巴,指腹轻轻在唇间摩挲,眼眸幽深漆黑。
“我们是夫妻,相信红梅姐能理解的。声声还小,不用管他。”嗓音沙哑缠绵,一字一眼落在了鹤玉心上。
这眼神盯着鹤玉心里打鼓,直觉告诉她不能再这样待下去了,佯装冷静的一巴掌拍开他作乱的手:“闻谌,你放开我。我们该出去了。”
预想的时间确实差不多了,闻谌可惜的叹息,收起了惑人的小技俩,松开了香香软软的媳妇儿。
这一趟不亏,有进展就好。他暗戳戳的计划着:下回这张床就是他的了。
“阿玉,我没退步吧?”闻谌虚心接受评价。
过去好几年,也不知他的吻技有没有退步。看来得私下找点资料补补课,充实一下实用技能了。
鹤玉一下就听明白这话,羞恼的重重踩了他一脚:“和以前一样差!!!”
说完就转身开门,和站在门口的小崽子来了个对视。
鹤玉不自然的咳了咳,“声声,你在这儿干嘛呢?”
房屋隔音不是很好,刚才两人的对话小崽子该不会都听到了吧?都怪闻谌这个狗男人,不知分寸,丢脸丢到小孩面前来了。
闻泽幽幽看向一脸高傲站在妈妈身后的老男人,贴心缓解尴尬:“我没找到妈妈,刚想敲门,妈妈你就开门了。”
他就换个新衣服的功夫,老男人就混进了妈妈的房间。瞧这得意的嘴脸,闻泽的小拳头硬了。
鹤玉不客气的扎某人心窝子:“哦哦,我刚找你闻叔叔有点事。声声,新衣服合不合身?”
闻泽点点头,转了一圈,“合身,妈妈,我穿着好看吗?”
“好看,红色过年穿着喜庆。”鹤玉随口敷衍了几句,就匆匆去照镜子了。
走出来的闻谌心情极好,处于看什么都顺眼的状态。见小崽子幽怨的目光,他唇角微微上扬,利落抱起小人。
双手插在小崽子胳肢窝下,开始在屋里举高高,一边逗弄道:“声声,叫爸爸。”
闻泽淡定的俯视老男人:“你没睡醒?”
他俩关系咋样,心里没点逼数吗?休想和他套近乎。
闻谌说:“小孩,你这样就一点都不可爱了。好歹今天给你买了好些东西,给点面子。”
闻泽:“是谁躲在门后盯着我和妈妈出没出门,我不说。你不买,有人愿意给我买。喜欢妈妈的人很多,不差你一个。”
闻谌咬牙切齿:“闻泽!”
好的,他服气了。
堂堂七尺男儿居然干不过一个会动脑筋的小孩,关键这小孩还是他家的。
说不得、骂不得、打不得,还能怎么办,当小祖宗供起来呗。
闻谌果断道歉:“声声,刚刚是爹说话大声了点,爹错了。”
——
除夕夜是在一声声响亮的鞭炮声中到来的。
从中午开始,县城里的鞭炮声此起彼伏,街道上洋溢着孩童的欢笑声。
不管贫穷还是富有的人家,都倾尽所能的为一顿丰盛的年夜饭筹备着,饭菜香源源不断的从各家院子里飘出。
红梅和闻谌在厨房忙前忙后,鹤玉倒闲了下来,在院子里陪声声玩儿,偶尔去帮帮忙什么的。
天色渐晚,无数灯火陆续亮起。而年夜饭过后,是烟花爆竹的主场。
县政府广场上聚满了男女老少,因为今夜会在这里放电影。身后是无数簇飞速升起的烟火,在天空中绚烂绽放,宛如一朵朵硕大耀眼的花朵。
在黑暗中照亮了人们的脸庞,为欢笑增添了一抹兴奋剂。
街上人挤人,说话声、爆竹声、尖叫声交织在一起,热闹非凡。
怕小崽子走丢,闻谌抱着他,同鹤玉一边欣赏烟花,一边缓慢的走向广场。大老远就能看到那一块巨大幕布上的人影。
“阿玉,要去看电影吗?”
周围太吵了,鹤玉没听清他说什么,“什么?你说大点声。”
闻谌凑到她耳边,还没开口重复,怀里的小崽子就嚷嚷着说:“妈妈,他问你要不要去看电影。”
闻谌脸一黑,好好一个调情的机会没了。
鹤玉望向人山人海的广场,“不去了吧,太多人了。我们就在边上逛一圈,看看烟花就好了。”
“好,听你的。”
待阿玉没注意,闻谌看向怀里的小人,恶狠狠的质问:“小子,你要干什么?”
闻泽无辜:“没干什么呀,我给妈妈重复你说的,有错吗?”
那小表情仿佛在说:啊对,是我干的好事,有种打死我啊。
闻谌微笑:“没错,我家声声真贴心。下回这种事交给我来就好了。”
父子俩的明争暗斗,走在前方的鹤玉毫不知情,专心欣赏着天上的烟花。偶尔碰上一两个熟人,笑着打声招呼。
三人没逛多久就回家了,因为下起了冰冰凉凉的小雨。
许是白天兴奋过头,闻泽在洗漱时就有些昏昏欲睡。尽管心里想着要时刻守在妈妈身边,但终究没熬过身体本能。
半小时不到,就在鹤玉怀里睡着了,小手还紧紧的住着她的衣服。
鹤玉抱着他回屋,轻轻的放在床上。闻谌紧随其后,将一早准备好的压岁钱放在小崽子的枕头下。
男人动作太快,鹤玉还没看清,他就收回了手。
两人轻手轻脚的走出房间。
“你往声声枕头下放了什么啊?”
闻谌说:“压岁钱。”
鹤玉蹙眉,依稀记得人类是有长辈给小孩压岁钱这习俗。过去这些年,声声除了她,就没别的亲人了。
她没给过声声压岁钱。
倒是荀家人每年都会在初一那天,给小崽子塞过红纸封好的压岁钱。
“不是明天再给吗?”
闻谌解释:“我们当爸妈的,应在除夕夜当晚将压岁钱放在孩子枕头下,第二天声声就能看到了。当然,也有初一再给的。习俗不一样而已。”
“那我也去弄一个。”鹤玉懂了,回屋打开柜子。
大年初一的清晨,注定不会安宁。鹤玉是在鞭炮声中醒来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火药味。
她起身下床,换好新衣服,无意瞥见了枕头下红色的一角。掀开枕头,是厚厚一沓用红纸包着的方方正正的大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