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圈后我成了国宝级厨神[穿书](496)
作者:寒土
这究竟是邵老爷子疯了,还是这个突然窜出来,疑似成为邵家继承人的“黑马”邵清和疯了?
邵清和动作很快,发布会后不久,就将邵老爷子手里那一半邵家财产顺利捐出。
邵家越发混乱,自然而然的,他们一直掩藏的事逐渐被有心人挖了出来。
原来邵老爷子已经重病多年,邵家人为了争权不知做了多少恶事。
邵老爷子因此对这些子孙极尽失望,才会捐出财产,并委托早已脱离邵家,唯一靠谱的邵清和公开食谱。
相比把食谱交给这群不肖子孙,还不如公开给大众,指不定还能传承得久一点。
邵老爷子性格温和,从前在圈子里交友甚广,风评极好。
这件事传出来,大家为这位老人唏嘘的同时,自然对邵家人没什么好脸色。
豪门圈子腌臜事不少,但不代表大家就不会去鄙视这些腌臜事了。
邵家人今年刚掉了梅林三星,本来就已经是巨大的打击。
本来还指望着等拿到食谱把三星搞回来,结果邵老爷子和邵清河来了这一招。
邵家人吃祖上嚼烂的吃惯了,这对他们来说不亚于晴天霹雳。
他们是靠食谱活着的,食谱公开出去了,心气就散得差不多了。
加上邵老爷子捐出半壁家财,邵家更是混乱。
直到这会,邵家人也没想着和谐一心,一块稳住剩下的半壁家产,反倒撕扯起来,试图多争走一点。
邵家人窝里斗归窝里斗,倒也没忘了邵清和。
虽说无论是公开食谱,还是捐出财产,仔细分析都是老爷子的手笔。
但没有邵清和在,说不定还有什么转机。
况且大家都觉得,老爷子八成给邵清和单独留了什么东西。
可惜邵清和早就离开邵家,住址他们一概不知。
他最近也没去南金玉上班,至于直接去跟裴宴打听……开玩笑,那可是沈家外孙女!
当初裴宴身份公开,邵六邵八就不敢触她霉头。
现在邵家不行了,裴宴却是沈家唯一继承人,他们哪里敢得罪?
虽说邵家人多半不敢碰小裴总霉头,但这段时间正在风头上,邵清和也不想给裴宴带来麻烦,这些天都待在H市,他父亲的房子里。
在南金玉的日子繁忙又充实,现在一个人在待着,比起休假,更像是坐牢。
邵清和闲来无聊,便每天研究食谱。
南金玉平日里做的江南菜系并不算多,他先是做了些简单的练手,随后想起了鲈鱼羹。
五月份,鲈鱼正是肥美的时候。
江南盛产鲈鱼,肥美的鲈鱼肉质雪白,从中间剖开后剖成片,加入蛋清搅拌。
鱼骨加葱姜熬汤,熬至浓白后盛出。
另起一个锅,下猪油和葱姜末,再加入火腿丝炒出油,浇入鱼骨汤,微开后倒入鱼片和莼菜。
鱼肉已经足够鲜美,因此不需要太多调味,加入一小把盐即可。
邵清和不比小裴总,没有那种一两次试做就做得差不多的本事。
他做了好几回,才勉强复刻出九成记忆中的味道,拎着保温壶去了公墓,口袋里还装着那块木牌。
邵清和之所以这些天留在H市,不为别的,就因为不知道如何处理“来春阁”的名字。
每回做得好了,便去坟前看看。
他父亲和老爷子都埋在一块,也不知能不能给他点启发。
邵清和走墓碑前,发现那里已经站了个人。
邵家人是不会来的,本以为是哪个圈里好友,走近才发现是裴宴。
邵清和有些讶异:“老板?”
裴宴对这墓碑拜了拜,目光下落,看到邵清和牛仔裤里插着的牌子:“你打算在H市待到什么时候?”
邵清和却没有回答,只鬼使神差地抬起保温壶:“喝不喝鲈鱼羹?”
裴宴看了他几秒,点了点头。
邵清和每次过来,都会带三个一次性碗,一个给自己,一个给他爸,还有一个邵老爷子。
他就把自己那个碗给了裴宴,替她盛了一碗鲈鱼羹。
保温壶质量不错,鲈鱼羹还是热腾腾的。
裴宴拿起一次性勺子,轻轻抿了一口。
不知为何,邵清和忽然有些紧张。
第221章
裴宴作为南金玉的大厨, 是经常需要品鉴后厨班子的手艺的。
这事她做惯了,也没在意到邵清和的紧张,只略微吹了吹那碗还冒着热气的鲈鱼羹,抿了一口。
鲈鱼羹是标准的江南口味, 不比川菜香辣, 不比鲁菜厚重, 却是独属于鱼米之乡的清淡鲜美。
浓白微稠的汤十足鲜美,切成片的鲈鱼只是轻微过水,完美保留了鱼肉本身的鲜嫩。
鲈鱼肉足够嫩, 一口下去能直接在嘴里化开来,随后才咀嚼到莼菜的滋味。
春天里的莼菜鲜嫩无比, 莼菜本身是没有特别的味道的, 就好像兔肉一样, 是什么味道还看底味。
此刻这莼菜就吸收了鲈鱼鲜美的味道,口感又滑嫩圆融,十足美味。
邵清和得了他父亲的真传,在裴宴的后厨里是最有天分的一批。
这鲈鱼羹又是他自小学的江南口味,吃起来, 竟比他平日里做惯的菜色还要高上一些。
裴宴又喝了两口,感受有些陌生的鲜美滋味,先是说了句“不错”,随口又问:“这是‘来春阁’的菜色吧?”
邵家常驻之江省, 她来往不多,但同是五大世家,多少也有所听闻。
邵清和其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琢磨邵家菜色, 原以为只是消磨时间,但实际做起来, 却不由自主沉浸进去。
拿过来坟墓前,也不知是为了供奉老爷子,还是为了让老爷子显灵,告诉他究竟得了几分真传。
邵老爷子自然是显不了灵的,但有裴宴这句“不错”,他原本的紧张莫名消散。
听到她的问题,点头:“这莼菜鲈鱼羹,是‘来春阁’的专属特色菜。”
莼菜鲈鱼羹做法并不复杂,正因此,想要脱颖而出更加困难,也就是老爷子这样的宗师能做得极好,他本身也就是鹦鹉学舌罢了。加上这菜有一定季节性,除去来春阁,其他邵家酒楼是没有卖的。
裴宴虽说知道邵清和对邵老爷子没有恨,但本也以为他对邵家其他东西都没好感。
但他自己都没察觉到,他提起来春阁的时候,语气竟十分柔和,于是问“你倒是不讨厌来春阁?”
邵清和:“到底是我父亲曾经向往的东西。”
裴宴明白了。
她垂眸,又喝了一口鲈鱼羹。
她自己也并非不会做莼菜鲈鱼汤,但是无论是做法,还是最终口味,跟眼前这鲈鱼汤都会有一定差异。
虽说论质量,目前她动手自然是会比邵清和更好的,但这只能说明她的厨艺本身就比邵清和高深,并不是说她的做法一定更好——厨之一道博大精深,同一道菜有许多同样优秀的做法。
哪怕是完全相同的菜谱,除非是邵家人那种格外墨守成规的,否则也会按习惯添添改改,做出来也就是截然不同的口味了。
将一碗鲈鱼羹喝干净了,裴宴才开口:“那你呢?”
邵清和父亲向往来春阁,那邵清和自己呢?
邵清和握着那块写了“来春阁”的木牌,有些迷茫。
父亲死后,他离开邵家,一度以为自己对邵老爷子以外邵家的一切都无比痛恨。
但现在想来,曾经父亲向往地看着来春阁时,他又何尝不眼睛发亮呢?
裴宴看他,就知道他的想法,于是说:“来春阁的东西若是逐渐埋没了,那确实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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