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山美人是钓系(152)
作者:槿花千日
白栩上前拉住他,语速也加快不少:“先冷静,现在最紧要的不是找林末,得赶紧去祠堂找沈清淮!”
江珩闻言立马抓住白栩,问道:“清淮真的在祠堂?你们看见他进了祠堂?”
司铃重重点头:“他进了,我们亲眼看着的。我们那时候想阻止,但是都被控制着,等恢复清醒后就听到他死的消息。但林末说的是荼秀,我不确定清淮他......”
“行了,咱们在这瞎猜也没用,是死是活进去看看就知道了。”彦禾皱着眉道。
依他对沈清淮的了解,这么点幻境应该不足以真的杀死他,因此不理解其他人为什么一个个急得跟失了智一样。
“祠堂在哪儿?!”江珩不顾腿上的伤,拽着秦礼和白栩就往郎宅里跑。
众人以最快的速度穿过长廊,直奔郎宅最中心的建筑。
位于郎宅最中心、最庄严的建筑,是郎家专门开辟出的家祠,只供奉祖上直系三代的牌位,因此是整个郎宅最为神圣不可侵犯的地方,也是用以辟除邪恶罪责之地。
江珩他们赶到时,祠堂朱红的大门紧闭,众人试着开门,但大门纹丝不动。
“从窗户进去试试?”司铃跑去开窗,然而灰色的墙面上朱窗似铁般无法撼动。
“都到这时候了,还不用上真家伙!”
秦礼说着抡起金刚锤砸向窗户,“邦!”的一声响,碰撞出的颤动震裂了他的虎口,连同五脏六腑都被震麻,朱窗却纹丝未动。
“艹!”
秦礼捂着手恶狠狠骂了一句,彦禾抱臂在一旁道:“说了别急,这不是拿锤子砸自己的手。”
“呵,你这会儿倒不装了,之前跟狗似的舔着个脸,现在大哥有难你说风凉话说得比谁都起劲!”秦礼骂骂咧咧道:“再逼逼赖赖,老子打不穿这窗户还打不穿你?!”
彦禾默默退后。
秦礼见他动作这么快,指着鼻子嘲笑起来,忽然间一股极强的力量在身边爆发,秦礼吓得连滚带爬往彦禾方向跑。
“砰!——”
江珩不知何时催动红梅树,硬生生把朱红大门整个卸了下来,粗壮的红梅树枝拎着大门往空中一扔,大门下落立即将周围的建筑砸了个大洞。
“呵,你跑得也不慢。”彦禾看着蹲在身边的秦礼道。
大门被甩飞后,江珩径直冲进了祠堂,其他人也陆续追了进去,一进到大厅,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大滩血迹还有四周散落的染血麻绳和尖锐刀具。
“清淮?!”
“大哥!”
“沈清淮——”
众人没有看到尸体,悬着的心稍放下一些。他们喊了几声沈清淮,祠堂内没有人回应。
“幸好幸好,没看到人,问题不大。”司铃道。
“但是大哥他人呢?既然没事,人怎么不见了?”秦礼往四下转了一圈,整个祠堂并不大,也没有什么能藏人的地方。
“陈武,过来看看。”江珩把陈武唤了过来,让他在祠堂里看了一圈。
“有没有看到什么?”江珩皱眉问道。
陈武摇摇头:“只有很浓的阴气,没有看到沈哥。”
“阴气哪里最浓,有没有源头?”江珩追问道。
陈武还是摇头:“四面八方全都是,看不到源头。又或者我们所在的就是源头,类似于暴风眼?”
白栩忽然想到一种可能:“会不会需要我们推断出凶手才能找到沈清淮?”
闻言,所有人凑过来看着他。
白栩分析道:“你们想,不论这正常还是不正常,在林末口中我们所在的是剧本杀。据我的了解,情感本的推理相对不难,基本上以还原剧情为主,所以会有非常明确的指向性证据,可能是凶器,也可能是尸体本身。现在荼秀已死,但我们看不到他的尸体,说明这个指向性证据就在他的尸体上,也就是说沈清淮和剧情真相捆绑在一起,只有我们成功推理出真相才能找到他。”
众人听完他的分析,觉得有道理。
“行,那咱们仔细找找线索,也别弯弯绕绕了,每个人把昨晚上干了什么都老实交代。”秦礼把地上散落的绳子、剪子都捡起来,整齐摆放在供桌上,方便所有人观看。
随即所有人面对桌案一字排开,江珩站在他们对面,负责指挥:
“从这把剪子开始,谁交代谁认领?”
白栩适时往前一步:“我认领。”
“昨天晚上,我饰演的郎母夜半被噩梦惊醒,无法入睡,对于把郎成忠害成这样的荼秀越想越恨,于是趁着郎父熟睡,我偷偷拿了缝衣服的剪子找来祠堂,将看守的下人支开,进来后准备拿剪子将荼秀刺死。”
“你得手了吗?”江珩严肃道,其余人目不转睛盯着他。
“没有。”白栩摇摇头:“我刚说的是铃声传递给我的剧情,实际上在我支开下人后,有一瞬间操控减弱,我就没有进祠堂,而是悄悄跟着那些下人去到暗处,趁机刺杀了他们,随后我发现,他们并不是人,而是皮影。”
“那剪子上的血你怎么解释?这把剪子为什么又会出现在这里?”江珩问道。
白栩道:“我不清楚,我拿着剪子回到房里后就接着睡了,至于它为什么还是出现在祠堂,我想可能是剧情使然。”
秦礼适时举手:“报告!我质疑!他可能在说谎。”
白栩翻了个白眼:“你捣什么乱?我有什么理由说谎?别太入戏。”
“入戏怎么了,不入戏你怎么推理?”秦礼反怼道。
白栩冷笑一声:“那行,那我们来好好算算你入戏的时候对老子动了几次手!”
秦礼顿时理亏,尴尬一笑:“那又不是我的主观意愿,再说江珩挨了我一巴掌也没说什么呢......咳咳,你们要不然趁现在赶紧打我一顿讨回来吧,或者以后我管你多叫几声爹。”
白栩咬牙切齿道:“这可是你说的,敢躲你就完了。”
秦礼把脸凑到他跟前,道:“来来来,谁躲谁是狗!”
司铃拦住两个人:“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秦礼,你刚刚质疑白栩的讲述,展开说说。”
秦礼立马站直了身体,认真道:“白栩说他是趁我熟睡时溜出去的,但是我醒来行动时他还在我身边,我回来后他也还在,所以他的时间线和我有出入。”
白栩气到翻白眼:“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已经行动完回来了,你才开始行动的呢?”
秦礼道:“那也不对啊,我去祠堂的时候那些下人都在,照你的话来说,那些下人皮影不是已经被你咔嚓了么。”
白栩:“那就是你先我后。”
秦礼道:“还是不对。”
白栩道:“哪里不对?”
秦礼道:“因为我也把那些下人咔嚓了,也发现他们是皮影,我还捡了一块回来呢。”
“......”
“那些皮影会刷新吗?”陈武挠了挠头。
秦礼大方道:“这样,去我们屋里看,我把那块皮影塞在了抽屉里。”
众人同意,带着凶器一起跟着秦礼去到郎父郎母的房间。
房间似乎和之前不太一样,秦礼和白栩留在旅馆的包莫名出现在了床上。
秦礼从抽屉里找出皮影给大家看,这下白栩就成了众人的怀疑对象。
白栩有些混乱地揉了揉太阳穴,辩解道:“第一,作为原身份而言,我们的目标是找到沈清淮,因此我没有理由撒谎阻碍推理;第二,我没有理由害沈清淮;第三,请你们不要把郎母角色的情绪加诸在我白栩的身上。”
“反对!谁说你没有理由害大哥,你身为白家的代表,难保不会为了灵官度假意投诚,在合适的时机背刺大哥!”秦礼十分投入道。
“用你的猪脑子想想,我们身上都有沈清淮的追踪符,我要是真的偷袭他,他难道不会发现吗?你觉得我打得过他?”白栩无奈气笑。
“你打不过沈清淮,但未免打不过荼秀啊。”司铃有些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