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室友变成了我的小夫郎(93)

作者:山月不落


李柯的话说得很绝情,周围人开始议论纷纷,对他指指点点。

见状,李柯像是抓住了把柄,立马对他爹道:“爹你看见了,他们就是这样的人,和城里根本没法比,你让我怎么和他们相处?”

远处的冯瑞见这边不对劲,过来劝了几句,没有人听。

正当大家吵得激烈的时候,楚山拎着一把开山斧走了过来,在人群中站定。

他将开山斧一下猛砍进地面,然后环视一周,道:“今天是我妹妹大喜的日子,谁再敢胡闹,我就砍了他的头。”

现场没有一个人敢说话的,都默默地低着头。

李村长自觉脸上无光,大手一挥,对李柯骂道:

“你在城里住几天就忘了根了,被你那男人给教得不像话,你滚,现在就给我滚回你的城里去,一辈子都不要再回来。”

李柯也是很有骨气,说走就走,只是临走了还不忘低声威胁张屠夫。

“下次看见我你就躲远点,别来恶心我,否则我非得让我夫君好好教训你。”

张屠夫表面上点头哈腰地答应,实际上背过人去就开始唾骂。

这场闹剧很快就散场,大家也没心情再玩下去,慢慢地就都走了。

阳岑和林翮留到了最后,宽慰了一下冯瑞,准备回家的时候才发现没有看见王郎君。

好像从拜堂开始,他们就没有看见了。

林翮找了一圈,遇到了正在收拾桌子的楚山。

“你看见小炮了吗?”

他怯生生地问,对眼前这个人还是有些害怕的。

楚山停下手中的活,回头去看了一眼,笑着道:“林郎君啊,你找谁?小炮是谁?”

林翮这才想起来小炮是王郎君的外号,楚山不住村里,不知道是应该的。

“就是刘棉花家的王郎君,早上和我去给黄姐儿打扮的那个。”

“哦,那个小土豆啊。”楚山恍然大悟,然后用手指了指厨房的方向,“好像在那里。”

得到指引以后

,林翮道了谢后赶紧跑过去,王郎君果然在厨房里,正帮朱娘子一起洗碗。

“小炮,你什么时候回家呢?”林翮扶着门框问。

王郎君抬头看向这边,回:“马上,我洗完这些就走。”

旁边的朱娘子催他,“不用了,你先回去吧,剩下的这些我能洗完的,你累了一天了。”

原来从开席以后,王郎君就一直忙活在厨房里。

眼看着天色已晚,小东明早还要上学堂,确实应该回家了。

于是王郎君摘下围裙,去找到小东,拉着他和林翮一起回家。

阳岑用碗装了一些席上吃剩下的肉,准备拿回去喂狗。

他们出来的时候他正和楚山说话,听林翮说该回家了,便准备着走。

楚山也扛起一张桌子,道:“那正好,我和你们一起过去,把桌子给你们送回去。”

他手里的那张桌子是阳岑家的,昨天冯瑞来搬过去的。

几个人一起往家走,小东有些困了,王郎君将他背在背上。

他现在可不小了,背着走了一会儿便有些吃力。

楚山见了,对王郎君道:“把你的小崽子给我吧,我给你背,瞧你瘦得那样。”

王郎君摇着头拒绝了,并说自己马上就到了。

路过刘棉花家,小黄狗的窝就在外面,一听见响动它便立马出来狂叫。

阳岑停住脚步,道:“你们今天都没在家吃饭,它肯定饿了,正好我拿得有点多,给它也喂点吧。”

王郎君本还想拒绝,但阳岑已经拄着拐走到了狗窝前,并将碗里的肉分了一半倒进狗碗里。

“那真是谢谢你了。”王郎君不好意思的说着。

“这有什么,一点剩菜而已。”

阳岑说完,拉着林翮继续走,楚山也跟在后面。

可是他们三个没走多久便听见刘棉花家那边传来一声尖叫,是王郎君的声音。

第72章

他们愣了一下, 随后便听见有人在吵闹。

林翮最先反应过来,扭头就跑,阳岑急忙跟在后面。

楚山将桌子暂时放在路边, 也跟过去看了下。

刘棉花家的门此刻已经开着的, 他们几人顺着声音的方向走过去,发现是主屋。

此刻屋里点着一支蜡烛, 王郎君站在桌边, 手里牵着小东。

床上有两个人,刘棉花和一个身材娇小的哥儿。

见有人闯了进来,刘棉花面子上挂不住, 对王郎君吼道:“别闹了行不行,我都说了要纳年年进门, 你吵给谁看?”

话音落,他们便看见床上的小哥儿娇俏地依偎在刘棉花怀里, 哭着道:

“相公, 王郎君好凶,吓着年年了。”

听见这话, 林翮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嘀咕道:“咦,好恶心好恶心,第一次觉得相公这个称呼恶心。”

说完,上前去从王郎君手里把小东给拉过来, 抱在怀里, 还捂住了他的眼睛, 不让他看。

阳岑让林翮把孩子抱出去,别让他看这些东西。

林翮便把小东抱到外面的台阶上去坐着, 讲故事哄他。

没有了孩子在,王郎君彻底没有顾忌,上前去打刘棉花,却反被踢了一脚。

眼看着他就要摔倒,阳岑心中一急,正欲上前,却被另一人抢先了一步。

楚山大步上前,从后面接住了王郎君,然后对刘棉花道:“你这是在搞什么?”

刘棉花仗着楚山不知情,便添油加醋地跟他说,希望他能做一个主持公道的人。

“年年是我的小郎君,和我一起睡觉有什么不对的,他倒好,跑来又打又砸,家里的东西都被他给砸完了,还把年年给吓一跳。”

王郎君见他如此颠倒黑白,气得不行,一口气将所有事情都说了出来。

“胡说八道,明明就是你偷情,是你的错,你还怪我,我要告你,我要告你,你们等着吧!”

“你敢,我看你是脑子有病了,你个疯子,信不信我告你有疯病,把你给关起来。”

刘棉花这话很有威慑力,把王郎君给吓着了。

他哆哆嗦嗦好大一会儿,这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离婚,我要和你离婚。”

听罢,刘棉花轻蔑地笑了。

“离婚可以啊,我早就想跟你离了,你滚吧,这家里的东西你一样也别想带走。”

话音落,王郎君彻底傻眼,半晌以后却又像发了狂一样。

“不可能,我要小东,你把小东给我,我要我的儿子。”

他挣扎着要上前去抓刘棉花,楚山揪着他的后衣领的,不让他上前,怕刘棉花又踢他。

见状,阳岑上前去拍了拍楚山的肩膀,示意他带着王郎君先出去,自己则留下来和刘棉花说话。

等到屋里只剩下三个人了,他找了张凳子坐下,面对着床上的两个人,开口:

“你口口声声说要纳他进门,有文书吗?那上面有王郎君的签字画押吗?”

刘棉花脸色有些难看,咬牙切齿地道:“那贱人不签。”

“他不签,那你们就不是合法的,王郎君说要告你们偷情,完全没问题。”

阳岑说完,故作思考的样子,缓缓道:“王郎君和你有孩子,如果他一直不松口,一路状告上都城,那你是会面临牢狱之灾的,如果情节很严重,还会对你进行阉割。”

说完,又将视线对准那个哥儿。

“根据律法,同样严重的情况下,会用板子责打你的股间,很多人都是被活活打死的。”

两个人被阳岑说的话吓得没有反应,但这还远远没完。

他对着两人笑了一下,继续道:“当然,这是官府的处理方式,但是如果放在村子里去私自处理的话,下场可比这个惨烈得多。”

“或许你们觉得村长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什么事都管不好,可如果你们真的这样想,那就错了。”

“当初我媳妇儿被打得那么惨,村长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后来我要告上公堂,他却出来主持公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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