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渣男的死对头he了[重生](76)
作者:时因果
“以后你就留在他身边伺候着。”靳文修说着将目光转向疏白,口中继续道:“你主人那边我会说。”
这一番话,疏白和花未都愣了。
疏白露出难以言喻的神情。
“你认真的?”
疏白向来不习惯有人在身边候着,就算当初在中心岛也是这样,现在陡然塞给他个人一时不太适应。
“嗯,这两天你先留在房间。”靳文修不动声色地向前两步,他走向花未和疏白之间,将本就心惊胆战地花未逼得往旁退了退。
“你还有多久吃药。”他道。
‘药’这种东西在特非星并不是什么好词,通常不是治疗得药物,而是‘控制性药’。
花未顿了顿,老实回道:“明天。”
一般发药是由管理统一发的,要是忘了或者没领,只要不是特别重要就不会补发直接等死,而通常伺候一个客人都要好几天的功夫,花未这次来说不准第二天就拿不到药了。
“我会把你要过来,从明天开始我们管你的药,你只需要好好伺候着。”靳文修毫不客气道,高高在上的模样仿佛与这里的权贵们并无差别。
花未连忙就跪了下来,磕了个头道:“是。”
他声音有些颤抖,作为奴隶伺候人是家常便饭,被贩卖更是再正常不过的,每一次被卖掉就会担忧着下一任主人是不是侩子手,但这一次他难得感到一丝高兴。
如果是伺候这位先生的话,就算死也会死得好看些吧。
“行了,出去吧。”靳文修三两句拍定了他后面跟随的人,然后将人赶去了旁边的卧室。
走时,花未还不免多看了疏白两眼,颇有些恋恋不舍的意思。
靳文修的脸色似乎沉了下。
待人离开后,门关好的刹那他点了点身旁圆桌的桌面示意疏白坐下谈。
正好疏白也有很多话想问。
“除了带在身边还有其他的法子。”他道,不解为什么靳文修这么做。
万一对计划有影响......
靳文修将外套褪去挂在一旁的架子上,懒懒靠坐在椅上,习惯性地从怀里摸出一根烟,忽然又想起什么塞了回去。
说来他很久没抽了。
最后只是给自己和疏白各倒了杯茶水,缓缓道:“别忽视了奴隶的奴性。”
在疏白的目光下,他将茶水推了过去,“现在的他们不能够当作人来看,作了十几年奴隶甚至从出生起就套上了这个身份,要想掌控他们没有比‘主人’这个身份更好用的。”
“你觉得带在身边会危险吗?”靳文修笑了下,“不,只要成为了他的主人,哪怕是一天,他也能为我们送命。”
疏白呼吸一窒。
“奴隶难道不会受外物所惑?”他道。
“当然会。”靳文修道:“但是他们绝大多数不敢或者麻木,主人可以肆意杀死他们的恐惧早就刻进了骨子里,他们不会反抗。”
“外面那个也相同,就算前主人找他要消息,他也不敢说,就算对方能保下他他也不敢。”
“在奴隶的眼中没有交易,他们从未获得平等的交换,与其去赌别人不食言还是不背叛主人的好。”
疏白有些沉默。
“何况,从他被送过来开始,就只有两条路,要么被收下要么死。”
靳文修端着茶杯,唇角带着一丝笑的弧度,但眼中却是漠然的毫无情绪。
疏白看着他,手中轻轻捧着温热的茶水,指腹在上面静静地摩擦过。
“好,我会看着他的。”他应道。
“不用。”靳文修挑了下眉,“我说过,他是服侍你的。”
疏白明白他的意思。
掌控奴隶最好的方法,就是使用他。
但疏白实在不太习惯,他掩饰地拿起茶杯咽了一口。
“不用太久最多一天,证据的线索已经有了,一份是在领者的房间这个我会亲自去拿,而另一份就在一区东部的白石矿洞。”靳文修道:“矿洞的线索藏在洞内的机关处,但开关却在领者房。”
“等我入了领者房内取线索和开关时,矿洞那边就交给你了。”
“没问题。”疏白点了点头。
最难的已经全被靳文修接手,他只需要进去矿洞找到机关等对方开启就行了。
“明天白日我出去,你在这儿休息,差不多晚上开始会有进展。”仿佛一切都在靳文修所料之中,他神情自若地说着之后的事。
疏白自然也认真听着,说来以往跟景斓谈正事时总能说上几句,但和靳文修谈基本上只有听的份。
实在是太全面,无论是现在还是预测都非常准确,没什么好说的。
而这次靳文修又笃定会在明晚有进展,疏白没有询问,但心底已经有了猜测。
这次明面上靳文修将所有的主动权交给了独眼,但就疏白看来,他绝对留了后手,这个后手没别的用,就是为了跟领者搭上线。
能让独眼从本想独吞功劳到亲自引荐,除了武器上的问题就没有别的了。
能源炮的构造组装材料已经全权交给对方,剩下唯一没有给的,就是程序。
通常各种能源炮之间的程序大同小异,但疏白猜测,靳文修这台既然能大大减少能源损耗,恐怕是使用了完全不同的程序。
也就是说只是看着以及作用像能源炮,但实际上已经是另一种更高阶的武器。
疏白轻轻抿了一口杯中的茶水。
好手段。
至于其他的,只要见到了领者那么一切好说,进入对方的房间成为宾客想必靳文修也有了切入点。
靳文修见他思虑着也没有打扰,将茶水饮了过半后,去客厅将自己带回来的点心拿进来放到桌上,随后转身去了浴室。
等他洗完穿着浴袍出来,疏白才刚开始吃点心,他吃得不多,吃了两颗就不吃了。
“不饿。”
注意到靳文修的目光,疏白干巴巴地说了句。
靳文修见状,上前将剩下的三两下就扫荡光了,“不饿就不吃,早就休息。”
疏白侧首看了眼大床,“好,我去隔壁。”
靳文修仿佛意料之中道:“给新来的奴了。”
疏白离开的脚步一顿,好像是的。
“睡吧,怎么跟我还不习惯吗?”靳文修拉过疏白的手腕好似调笑道,漆黑的眼眸直直地看着他。
疏白:......
他回眸与靳文修对视,不知怎么总升起一种荒谬感。
靳文修不会是故意让那个奴住隔壁的吧。
等疏白躺回床上后奔波的疲惫已经让他忘却了其他事,他规规矩矩地将被子盖在肩膀处,‘啪’的一声灯熄灭了。
周围陷入昏暗之中,独独窗外的光落进来了几缕。
旁边传来熟悉的呼吸声和若有若无的沐浴香,疏白闭了闭眼睛,意识逐渐沉了下去。
说来,好像确实有些习惯了。
......
翌日,疏白醒来时床边的人已经不见了。
他坐起身,在柔软温热的被褥里坐了会儿,随后起来洗漱,待整个人收拾整齐了出来,就见昨晚的被送来的奴隶正站在桌边,费劲地拧着一罐子果酱。
他的手瘦得厉害,虽然算不上皮包骨但也细的仿佛能被轻易捏碎。
而这只一眼看着就无力的手正死死捏着果酱盖子,手上的皮肤都被蹭得血红。
花未正急得满头大汗,刚才乌缪放了些食物和果酱在桌上,让他替昨晚的先生搭配好。
他将食物分了两份盘子,摆放好桌上的花、餐布和筷子,结果没想到在开果酱这边卡住了,他就算吃得再少,也不至于打不开一个果酱盖子啊!
花未又急又是茫然,等看到出来的疏白时,神色更慌了。
先生不会觉得,他是个果酱都开不了的废物就不要他了吧。
然而疏白看着他,并没有什么想法。
他上前几步,在花未紧张的目光下准备将果酱拿过来自己开,但他还没伸手呢,东西就被人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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