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软咸鱼x野狗(60)
作者:咚太郎
一个腿脚不方便的老大爷独自留守在此,不论怎么想,恐怕只有死路一条。
当然,以某人好斗的性格,跟着他走说不准死得更快。
这事还得问问他的意见。
“你觉得呢?”她视线一偏,“祁越。”
没等祁越回答,大爷赶忙摆手:“不用,真不用!老头子这把年纪,死活都看开了,迟早的事嘛,还出去拖累你们做什么?倒是你们几个听我一句,前头我见着不少人往邵京赶,寻思他们万一路上生了事,保准一条道堵得死死的,届时候前有狼后有虎,怎么都走不脱。”
“所以得给你们提个醒,要是也朝北去,万不要走大路,不走直路,好歹给绕一绕,捡着小村小镇走边上,免得叫他们困进去,晓得不?”
“杀了不就得了。”祁越嗤之以鼻。
“你这浑小子!净瞎说!”保安急了,连珠炮似的又冒出一堆苦口婆心的教育。
祁越不耐烦地揉了揉耳朵,跳下地,推他一下。
“不认识狗屁村子,反正谁惹我就杀谁,也不管唐九渊去死,你爱来不来,啰嗦个没完。”
他拽得要死,说完揪着小黑走。
“你你你……”赵大爷差点没一口气背过去,拄拐杖一路追着他教训。
之前那辆车,前车窗破裂,车身缠满蜘蛛丝,是时候报废了。
“换个车吧。”林秋葵说。
一辆外观彪悍的改装越野重磅登场。
车窗全部换成厚实的双层防弹玻璃,玻璃外安装格形金属护栏。车前装满尖刺,前唇呈巨型铲状前唇;车身用铁皮加固,遍布铆钉;顶上还架有一圈高压电网。
这、这又是打哪儿突出来的?大爷来不及发表感言,被祁越连人带柱塞进去。
接着塞唐九渊。
小黑摇着毛绒绒的大尾巴,自个儿跳上副驾驶座。
林秋葵系上安全带,戴上帽子:“我睡一下,有事喊我。”
祁越可有可无地应一声,对新车复杂的内置系统比较感兴趣。
活像一个从没见过玩具的成年大朋友,东按一按,西戳一戳,玩得不亦说乎。
笨蛋狗狗。
但很好哄。
拉下眼罩,咸鱼补眠。
一觉睡醒仿佛过去几个世纪,车停路边,艳阳穿透云雾,洒下几缕灿烂的金光。
祁越又双叒叕在打架。
而且在监狱门外跟一只秃毛变异狗打。
「三头犬,由蓝星江国御用警犬种——拉布拉多异化而得,因其符合某久远神话传说,又名地狱狗,擅长喷吐雾气进行精神攻击。」
「一颗头象征贪婪,一颗头色欲,一颗头嫉妒,被雾气击中将唤起内心深处对应情绪,痴迷情绪者陷入幻象。」
「身高3.26米,体重222kg,以惊人的咬合力与反应速度闻名,嗅觉极其灵敏,能在二十公里外精准锁定并追踪猎物的气息。」
「缺点是三颗头有时会因截然不同的口味产生矛盾,以至肢体失去协调性。」
「弱点在咽喉处。」
「生存值:5/10」
「武力值:3/10」
「组队成功率:80%」
鉴于以上数据温馨建议您:有猫有狗才称得上人生赢家,既然已经有猫了,为什么不再驯服一条忠诚的狗呢?
……
组队卡。
林秋葵抽出卡片,恰好目睹祁越眨也不眨地砍掉一颗狗头。
“小白。”她叫道,这回他大约打得太快乐太投入,压根听不到。
“祁越。”
又喊一声。
怕一个眨眼就错失新队友,林秋葵推门下车。
——新的食物。
只残留最后一颗头的地狱狗狂奔过来,冷不防地,一串火焰如游龙般喷涌而出!
狗掉头想跑,另一个人类居然趁机从后方包抄,一刀砍下它的尾巴。
“嗷嗷嗷呜!!”
狗会说话都嫌你们阴险狡诈啊!
它嘶叫着,扭头朝他吐出一团巨大浓郁的雾气。
由于这个举动,双方距离拉近,祁越挥刀向三头犬的脖颈——
“小白,刀下留狗。”林秋葵挥手,手里赫然握着一包水果饼干。
——都说了不喜欢饼干。
祁越脸一沉,手下刀尖却稍作偏移,刺进狗下巴,力道也收敛一半。
林秋葵视角:饼干真好使,下次还用.jpg
狗倒地打滚挣扎,两条短腿使劲扑腾,试图拿掉卡在肉里的利器。
她快步上前,看准时机,按照使用说明吧唧一声,把卡牌按到狗头上。
两秒后,狗子原地变小。一颗脑袋四条腿,除尾巴断了一截,疼得伏地小声呜咽之外,看着没什么异常,跟普通拉布拉多一个样。
林秋葵欣然摸狗头:“以后你就叫小黄。”
祁越:弱智家族又多一个。
小黑则猝然起立:“喵喵喵喵喵喵喵喵!”
翻译:哪来的傻狗,滚啊!
猫狗之间似乎天然敌对,尤其当你的原住民是一只被独宠惯了的霸道猫时,争宠之仇不共戴天,非得给新来的家伙立点规矩不可。
小黑气势汹汹狂揍小黄。
小黄保留着良好的警犬习性,忠厚,友善,绝不轻易欺负弱小。
它低头看着三个月大的小黑,抬起一条腿摁住对方的小脑壳,从根本上获得战斗的胜利。
“好了。”公平公正的主人介入纷争,刚拉住一猫一狗。
监狱大门处的电动门滴一声启动,徐徐敞开大门。
“嘻……嘻嘻。”
保安亭玻璃内面映出一张凹陷的猴形人脸。
办公楼窗户大开,层层都有人头,仿佛上课到一半被吸引出来的学生们,不知在那偷看了多久。
知晓自己被发现后,他们吹口哨的吹口哨,鼓掌的鼓掌,还有欢呼的,打黄腔的,充满一股反常的亢奋氛围。
“祁越!狗杂种!好久不见,原来你还活着啊。”
六楼,整层楼只立着一个人,有点独享高位的意思。他胳膊交叉抱着一根电棍,声音浑厚,臂膀健壮,肌肉几乎要撑破背心。
“最近还好么?我怎么听说你到新的训诫所之后,被那个假惺惺的四只眼用爱感化了?变成一条夹着尾巴的看门狗啊?”
话里分明的讥诮。
底下的人个个拉耳朵吐舌头,模仿狗的样子嘶嘶吐气,汪汪地叫,最后指着祁越笑得人仰马翻,格外夸张。
“笑什么笑,这可是我们光海训诫所最牛逼的一号人!我们那个谁来着?哦,纪爸爸,一不小心死在他手里,老惨了。”
肌肉男先是大声怒吼,接着语气一变,有点矫揉造作起来:“你可是我的偶像啊,祁越,祁老大,我做梦都想跟你来两招,就是不知道你敢不敢进来跟我玩玩呢?”
小弟们一听这话,又嗷嗷哦哦地叫起来:“玩啊,敢不敢玩!不玩你是孙子啊!”
林秋葵站得离车近,保安大爷连忙拉下车窗,急得直拍大腿:“闺女,进不得,这地儿绝对进不得!所长以前给老头子说过,这牢里关了太多光海出来的人,都被姓纪的畜生逼疯了,一个个杀人抢劫,身上的罪可不止一两桩,回不了头啦!”
“他们这些人,杀心重得很。尤其这种管姓纪认爹的最疯,一逮住同个地方出来的,甭管男的女的,就跟一个碗里的蛐蛐儿似的,非得斗个死活不可。他们人那么多,祁小子吃亏啊!”
啊。说来她也有印象。
光海训诫所杀人案之所以惊天动地,不单单因为纪存知一个人的恶行,而是他恶意设置密闭环境,向部分学生灌输极端阶级思想,大肆鼓励暴力压制,推行内部举报。
一个魔鬼死去了,魔鬼批量制造的实验品尚存,这场闹剧便尚未结束。
当时不少记者冲着热门头条,竞相追查曾在光海训诫所长期生活过的人们的后续生活。情况通常分为两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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