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软咸鱼x野狗(215)
作者:咚太郎
哦, 原来那个废话怪还有名字。
祁越继续仰着头:“那我——”
“你杀得比较多。”
“你跟妮妮的比赛, 你赢了。” 林秋葵说着, 往乱糟糟的卷毛脑袋上按下棒球帽, 又很顺手挠挠他的下巴。
祁越:愉悦地眯起眼睛让挠.jpg
但光这样是不够的, 得意的小狗扭头就去拉拽床单:“听到没, 唐九渊?”
“……”
床单妮妮并不想理祁越,默默转身, 背对他。
“喂——”
弱智树袋熊敢比不敢输?
祁·嚣张跋扈,欺负队友第一名·越自顾自乱拉乱掀,惹得包嘉乐小朋友仗义执言:“小狗哥哥不可以欺负妮妮!”
一旁正在自我包扎左臂的叶伊娜,闻言咬住绷带一端,拉紧绳结,一样投来不赞同的目光。
这可是怼绑架犯的好机会!黑猫连忙喵喵哄火。
小黄卧在叶丽娜腿上,被猫狠狠踩了一尾巴,也超无辜地:“汪。”
——啧。
弱智抱团。
祁越往后挪了挪,脑袋一歪,靠到企鹅的肩上,懒得跟他们计较。
林秋葵从空间拿出一条纯棉毛巾,往上面倒了点水打湿。
她说:“手。”
祁越打个哈欠,乖乖伸手。
手背纵横着各种伤疤,差不多每根手指都被腐蚀得坑坑洼洼,凝着血。
就这破损程度,估计捡破烂的看了,都得嫌弃地摇摇头。
林秋葵低着头,垂着眼,掂着手指头一根一根慢慢地擦拭过去。
她每次做这个都很认真,特别专注,有种阳光、微风、河流……全世界都安静下来的奇怪氛围。
祁越一声不吭地盯着看好久,才想起那件超级重要的事。
“林秋葵。” 他哼哼着,一股股热气扑到脖颈上:“你起床……”
林秋葵推他脑袋:“坐好,擦脸。”
真麻烦。祁越懒懒散散地坐直了,接着问:“你起床的时候……”
‘礼物’这个词,他不喜欢,觉得别扭,就改成东西。
他好少这么谨慎地重新组织语言:“起床看到那些东西没?”
结果林秋葵给他擦完脏兮兮的脖子,又从下巴往脸上擦。
“眼睛。”她又说。
干嘛都不回答他的问题。
祁越接过塑料瓶,拽住她的衣服,盘着腿,变成不耐烦又不得不听话的小狗。
“快说。” 他闭着一只眼睛让她擦,另一只眼仍直勾勾盯着:“看到没?白的。”
“——看到了。”
祁小狗右眼的伤颇为严重,流出来的血都冻成块状了。
林秋葵拿毛巾尖端轻轻地压一压,又吹一吹:“哪来的?”
她问那些‘供品’ 的来历,真相:用红毛历尽艰辛攒的家底,在红毛心痛到快要滴血的表情下,花大价钱在交易所买的。
祁越回答:“随便捡的。”
小狗确实有这个习惯,到处打打杀杀,然后拖回来一堆战利品。
在这方面,唐妮妮至少有自己的独特审美,只收集花花绿绿的小物件。
祁越全凭一时兴起,不论怪物的触须、巢穴、发光的眼球,抑或附近小店里不经意撞见的零食、毛绒拖鞋、稀奇古怪的保温杯。但凡你想得到,没有他找不到。
但凡他觉得这东西好像,也许,应该有点用——或者没有用,纯粹认为家里的企鹅没有,需要有一些,他就不顾三七二十一地往回搬。
比起以往批发式杂物堆积,今天早上这一出上供,也就是包装别致一些而已。
林秋葵拆开看过,礼盒里装得多是换装娃娃、水晶球、音乐盒、变色杯一类哄小孩的东西,多半是他从某个文具店捞来的货品。
可惜他们队伍里没有小女孩,六岁的包嘉乐以及唐妮妮,都明确表示对它们没有兴趣。放着也是浪费,她就收拾收拾,送给基地里其他年纪小的孩子们了。
当下祁越一个劲儿地问她喜不喜欢,她没想打击他的积极性,就说:“盒子挺好看的,可以用来放东西。”
至于其他的,“你喜欢就捡吧,大家用不到,放到交易所卖也行。”
大家用不到的东西=垃圾。
交易=垃圾回收站。
这话落到某人的耳朵里,就变成:少捡垃圾回家,省得还要转手扔掉。
祁越:。
他低头捏住空瓶,呱啦一声,捏爆。
同一时刻,远在基地帐篷里睡午觉的红毛翻身打喷嚏。
他擦擦鼻子,自言自语:“大夏天打喷嚏,我他妈怎么觉得有人在咒我……”
——果不其然,七小时后夜幕降临。
老地方,老地点,红毛意料之中又清理之外地被某人拦路暴揍一顿。
听说林秋葵反应淡漠,他比挨打更震惊,捂着头,龇牙咧嘴地直吼:“不能啊?不该啊,你小子要打就打,话可不能瞎说!”
居然怀疑他骗人?
祁越揍猴的理由+1
作为未来还想亲身传教黄毛小弟如何讨老婆、然后看着他成家立业走上正道的老大哥。红毛打死都不接受,自个儿初显身手就遇滑铁卢的残酷真相。
他抱头满地乱窜,时不时夹杂一句‘别打脸啊,你再打脸老子可真就还手了啊!’,又连连提问:“她真这么说?怎么个语气啊?啥表情?”
“是这样?这样?还是这样?”
他一下抬眉毛一下扯嘴皮,丑死了。
诋毁企鹅,揍猴理由+2
黄毛则双手捧脸,费力地转动着榆木脑袋,努力反思:“老大,会不会是你挑的礼物有问题啊?你确定老板喜欢白色的盒子吗?”
“废话。” 红毛盲目自信到不行:“小妹妹不就喜欢白色、粉色、亮闪闪的玩意儿,不信你问那个妮。”
今天也成功跟着祁越打劫到好多亮晶晶的颗妮妮:点头,点头。
瞧瞧,长头发的小伙子都喜欢,一样长头发,人小老妹儿还能有什么意见?
红毛由此愈发笃定,问题绝对不出在他身上!
凭着揍不烂打不服的一身糙皮,外加老大哥无比倔强的好胜心,他边挨打边探口风,愣是把祁越送礼的情形还原得七七八八。
随后怒然捶地:“这他妈能赖老子吗?好好一个礼送成这样,还不是……”
你有病吧,跟谁学的绕床摆一圈?搞把老婆圈里头那套,你管这叫浪漫?
以上字字泣血,堪称红毛冤到姥姥家的愤愤控诉。
然而眼角瞄到对方阴沉沉的脸色,一个地道的混混总是能屈能伸,话到嘴边硬生生地改口:“这事……还真就赖我,都怪我没给你说清楚。千错万错都是哥的错,不然咱们再来一轮成吧?这回保准成事,保准你俩谈恋爱,不然你还找我算账,好吧?”
祁越低头俯视着猪头红毛,其实觉得不成,不好,非常怀疑这家伙的水平。
偏红毛拍拍屁股站起来,又说了:“关键你啥也不干,人也不能自个儿找你谈恋爱,好好一个老婆铁定不能从天上掉下来啊,是不?”
“一个大老爷们送错礼咋了,不就是以前没给别人送过礼吗?你做这事儿没经验,哎,这就显得林秋……你瞪我干啥,好好好,我不报全名行了吧?就显得你以后老婆跟别人都不一样,你只对她好,只给她送礼物,是这个理吧?想得通吧?”
这话一出,黄毛举手发言:“祁哥我觉得,不管做什么事情,都不可以半途而废!”
他偏头问:“是吧妮妮?”
唐妮妮听不太懂,点头敷衍一下好了。
仨人意见统一,现场形成3:1票型。
祁越臭着脸,被说来劝去,最终勉为其难再听一次红猴傻哔(一如既往的屏蔽词)发自肺腑的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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