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偏执攻抓去孵蛋后+番外(24)
作者:倾觞一尽
火毒...怪不得那些人都像是被烤焦了。
洛珝呆愣愣地抬起头:“可我是鸡,不是凤凰啊。”
青旸吻了吻他的鼻尖,柔声道:“你不仅是凤凰,还是一只火凤凰。”
洛珝回过神来,只当这人又失心疯了,借此机会来哄骗他,但现在显然不是纠结他是鸡还是凤凰的时候,忙问:“我的血不行的话,你的血可以救他们吗?你不是一条水龙吗?”
青旸摇摇头:“从未有过施血救人这一说。况且,方才那些人身上都有魔气,这瘟疫几番变幻,怕是已经生出了疫魔。”
洛珝灵光乍现:“那是不是把疫魔杀死,他们的病就会好了?”
青旸道:“确是如此。疫魔因瘟疫而生,便也和瘟疫一样,不能脱离宿主而存在,但棘手的是,疫魔的本体可以附在任何一个人身上,难以捉寻。”
洛珝道:“也就是说,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是疫魔?”
“是。”
这清河镇上至少有数十万人,更别说还有被疫病波及到的周边城镇。
洛珝望着下方乌泱泱一片,都快绝望了:“那怎么办?”
“别无他法,只能用神识逐个查探。”
说罢,青旸便化出十道分神,只见数十道青光从他身上飞出,星子般四散而去。
洛珝在这一刻才开始后悔,自己从前总是疏于修炼,否则他也可以用神识帮着青旸一起查探了。
见他眼含歉疚,青旸不用问便明白他心里在想什么,摸了摸他的头,温声道:“阿珝不必担心,我定会将它找出来的,先回客栈休息吧。”
洛珝瞅了眼满面柔情的人,垂着眸子,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我发现,其实你有时候...也不是那么讨厌。”
青旸五感俱佳,自然将这蚊蚋似的咕哝捕捉到了,唇角一勾,得寸进尺道:“那阿珝如今,是不是有些喜欢我了?”
洛珝立刻道:“没有。”
青旸笑:“真的?一点都没有?”
许是这神经病最近都表现得太过正常,无形中给了洛珝宁死也要捍卫清白的勇气,于是他斩钉截铁地说:“若是撒谎,我就被做成千刀白斩鸡。”
青旸嘴角的弧度缓缓回落下去,阴森森道:“似乎许久没和阿珝讨论过,是凤凰还是鸡的问题了,阿珝是不是想念得紧?”
从前被压着一整晚逼问的可怕回忆瞬间漫上脑海,洛珝惊慌地摇着头:“不是,没有,不想念的...”
青旸扣着他瑟瑟发抖的后脖子,轻声道:“最好如此。”
*
洛珝一路提心吊胆地被拎回客栈,生怕青旸立刻付诸行动,和他细细讨论“是或不是”的深奥哲学问题,却见青旸回客栈后满面疲色,仿佛精神都透支了似的。
奇怪,青旸的修为比魔君重渊还高,怎么会放出几缕神识就累成这样?
洛珝担心地问:“你还好吗?你看上去好虚弱。”
青旸揉着额头:“无妨。”
“是不是之前杀餍蛇的时候费了些功夫,还没恢复好?”
青旸道:“不是。”
“那是不是生病了?”
“不是。”
洛珝急了:“你倒是快说你怎么了啊?”
青旸俯身凑近,都快和他脸贴脸了,声音虽然疲惫,却充满愉悦:“阿珝是在担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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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鸡:我是一只打火鸡,打火鸡~打火鸡~
第22章 胡说八道鸡
洛珝不打算和这个精神病人一般见识,妥协道:“是,我是在担心你,求求你快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
他没说出来的后半句话是,担心你一不小心嗝屁了,我的十个亿养老金就泡汤了。
青旸这才轻笑着抱住他:“神族生来受到上苍宠爱,不必苦修便可享受千万年的寿命,自然也背负了上苍降下的责任,须维护三界太平。”
“当凡界发生大难,尤其是因妖魔作祟而引发的大难,上苍便会认为是神族的失职,在大难中死去的凡人越多,神族的力量便会被削减得越弱。”
洛珝讶然:“所以你现在才这么虚弱?”
青旸亲吻着他的鬓角:“谈不上虚弱,只是分出的神识太多,暂时有些乏力,但要抓住想逃跑的阿珝,还是绰绰有余。”
洛珝战战兢兢从他怀里退出来,一个劲儿地把他往床上推,生怕这人发起疯来立刻把他就地正法,催促道:“那你快点睡觉吧,睡一觉就好了。”
青旸低眉浅笑,顺势一勾,解开了他的腰带,脱了他的外袍,抱着人一同滚到床上,撑在他上方说:“好,听阿珝的。”
洛珝惊恐地问:“你要做什么?”
青旸温柔道:“睡觉。”
洛珝瞪大眼睛:“那你脱衣服做什么?”
青旸目似秋水:“不脱衣服怎么睡觉呢?”
洛珝结结巴巴:“但...但是...”
眼看身下之人抖得厉害,水雾弥漫的眸子惶惶颤抖,眼角泪痣殷红如血,跟要哭出来似的,青旸终于收起了逗弄的心思,只是在他唇上落下一个缠绵的吻,便在一侧躺下,把人嵌入自己怀里道:“睡吧。”
待人睡熟,青旸翻身坐起,只见一道雪白人影落在床前,正是风辰。
“殿下,为何不直接让他用天羽神火,将这清河镇烧一遍?凤凰一族的天羽神火,可将一切邪祟妖魔烧得魂飞魄散,却不会伤及凡人,这无疑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话音刚落,青旸如森寒冰刀似的目光就射了过来。
风辰一凛,立刻跪了下来:“属下失言。”
青旸的声音里听不出起伏,平静得让人心惊:“若是再提及此事,你就不必再跟在我身边了。“
风辰垂首道:“是。”
“还有,在阿珝面前,你知道什么当讲,什么不当讲吧?”
“属下明白。”
“餍蛇一事,查得如何?”
“尚无头绪。”
“再派些人手,查一个前些日到过清河镇的巫医,黑衣灰瞳。”青旸顿了顿,眸色一暗,“也不必全按照此等身份和装束查,他很可能易了容。”
“是。”
*
又是一场大雨落下,可人们脸上却见不到半分欣喜。
道路两旁,堆满了干枯焦黑的尸体,如同被一场大火从内部烤糊了五脏六腑,只剩下最外层焦干皱缩的皮肤。
面戴白巾的人推着木板车,在街道上来来往往,运送尸体去焚烧。
短短七日,新的疫病已蔓延了周边数十个城镇,朝廷从京城派来一大批医师,却也是束手无策。
站在高台上的二人望着下方景象,皆是神色凝重。
洛珝问:“还没有找到吗?疫魔会不会已经逃出清河镇了?”
青旸道:“不会,我能感受到魔气一直在清河镇内,甚至,从今日起,便离我们很近。”
洛珝奇怪了:“那怎么会一直找不到?”
青旸凝眉不语。
洛珝担忧道:“这镇上的人快死了大半了,你的神力会不会...”
青旸牵住他的手捏了捏:“别担心。”
忽然,洛珝感到心脏一阵抽痛,喘不上气似的,难受得捂住心口蹲下来。
青旸神色剧变地扶住他:“阿珝,你怎么了?”
洛珝艰难地道:“我...不知道...”
他只觉得心脏仿佛被人揪紧了,极度的惊慌和恐惧撕扯着胸腔。
这时,他的乾坤袋兀地从胸前掉了下来,一颗通红的蛋从袋子里滚出来。
只瞥了一眼,青旸温柔的神色便寸寸碎裂,阴沉的寒气爬满脸庞。
他咬牙切齿,字句中携着滔天怒意,一个个从齿缝里蹦出来:“疫、魔。”
蛋滚出来的瞬间,洛珝心口便忽然不疼了。他听见青旸的话,不敢置信地望去,只见原本白花花的蛋被烧得通红,甚至冒着丝丝白烟,就跟要被煮熟了似的。
蛋挣扎着在地上翻滚,看上去痛苦不堪,它似乎想往洛珝滚去,滚了几步却又像是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控制了似的,骨碌碌往落在地上的乾坤袋滚,像是想要再次藏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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