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古早虐恋男二+番外(288)
作者:天下天
只是,顺王对此是否知情就不好定论了。
两人听完都很震惊,但随即就想到了关键,倘若顺王是知情者,那么他们以往对顺王的认知将全部被打破。
想到这里,闻相忽然想起孙子柏先前让他查国师与顺王之间的一切关联事迹。
原先他并不明白孙子柏为什么要查这两人,毕竟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平日更是没有任何交集,一个炼丹,一个风花雪月,完全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此刻闻淮卿却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假设顺王知情,那他与国师便是同谋,如此……
闻相心里顿时掀起惊涛骇浪,眼睛更是因为惊疑不定而微微睁大。
但见孙子柏神色正常,显然是早就有所猜测,闻淮卿心里更是震惊又复杂,不过碍于白子玉在场他终究没有问出口。
孙子柏却将视线转向他,“外公这么晚过来是有什么事?”
闻淮卿强行将翻涌的情绪压回去,而后才沉着脸道,“是你让我查的事有结果了。”
而正是这个结果,才让闻淮卿方才生出那样恐怖的推测。
孙子柏既然当着白子玉的面问,自然是默许了白子玉可以听的,于是闻淮卿就将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
国师并非一开始就是国师,李永裕登基之时国师还另有其人,他是在十九年前才成为大尧国师的,算算时间,刚好是在孙子柏出生之后。
但国师却并非那年才入的京,而是早在一年前,那时皇上尚未给孙兆尹赐婚,国师的名字也不叫木措,而是被称做玄阳道人,具体名字没人知道。
不得不说这名字还真有几分唬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道观的高人。
当时说是南方来的得道高人,闻相对此还有些印象,那时候权贵圈中都在传这个新来的玄阳道人不仅能起死回生,还能占卜看相,最重要的是能炼制丹药,什么续命延寿,养颜驻颜等等,因此,玄阳道人的到来在权贵圈里刮起了一阵炼丹制药的风。
不过此人很是神秘,且架子很大,一般人根本见不到。
闻淮卿对此是不屑一顾的,他不相信这些歪门邪道,不曾想这人竟得到了皇上的赏识,有一段时间日日被召入宫,而后有一天,皇上突然就宣布他为新任国师了。
那时候李永裕的独断专行已经初显端倪,几大世家并不如现在这般能左右他的决定,好在皇上虽然给了他国师之职,但实际上国师并无实权,他除了偶尔主持祭祀,观测星象之外,主要的职责就是给皇上炼制丹药,因此各家才作罢。
闻淮卿当时也觉得,这国师必然是给皇上炼了些乱七八糟的丹药,比如什么延寿健体之类的,尤其那方面的药,毕竟自古皇帝都有这样的需求,更何况皇家这几代的皇帝尤其淫乱,李永裕也不例外。
况且此人做了国师之后深居简出,尤其不与世家权贵往来,倒是让闻淮卿也高看一眼。
一晃将近二十年,国师依然保持着神秘,且从未闹过什么幺蛾子,大家对他的存在也已经习以为常,可倘若他二十年前的出现就是一场阴谋呢?
如此一想,只叫人头皮发麻。
讲到这里闻淮卿看了一眼孙子柏,却见他眼底依旧平静,只是那平静的眼底似乎翻涌着什么,也像是对他接下来的话有所推测,这才那么平静。
闻淮卿稍微停顿之后,这才说出他这次的调查结果。
“国师,是顺王向皇上引荐的。”
闻淮卿这一出口白子玉率先惊疑出声,倒是孙子柏只是眉头一挑,眼底闪过了然的神情。
那时候的顺王也就二十几岁,正是俊逸潇洒的时候,也是被皇上宠得无法无天的时候,他整日流连各种青楼妓馆,身边美人环绕,开口闭口都是风花雪月,谈的都是吃喝玩乐,闻淮卿实在无法将他跟一个歪门邪道的巫蛊毒师联系在一起。
若非孙子柏叫他去查,他甚至都不会把国师与顺王联系在一起,可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此事查起来并不容易,所幸闻淮卿曾保过一个老太监的命,据他回忆,那段时间皇上性情莫名暴躁,按理说宫里刚添了不少新人,皇上每日流连忘返,各宫嫔妃等着被临幸,皇上当是高兴的才是,不过都是宫里伺候的人,有些事大家也都心知肚明,只怕是皇上顾不过来身心疲劳之后导致的性情暴躁。
恰巧顺王入宫,瞧见皇上面色异常,于是便向他推荐了玄阳道人,只说身边好友们都在说这位玄阳道人的丹药有多厉害,反正吹得天花乱坠,言语间,顺王并不识得这玄阳道人,皇上却记下了,而后没多久玄阳道人就被皇上召进了宫。
这样看起来似乎跟顺王没什么关系,他只是随口这么一提,甚至皇上身边任何一个人都可以提,可这样的“没关系”孙子柏实在是听得太多了。
这个顺王,哪儿哪儿都有他,可哪儿都跟他没关系,这样的巧合多了就显得不是那么正常了。
“小柏,你觉得顺王是有意的吗?”
闻淮卿有些心惊肉跳,实在是孙子柏的态度过意明显了,可这种可能又让人心惊。
孙子柏勾了勾唇,眼底的光随着烛光一阵闪动,晃得在场两人都有些出神,而后才听到道。
“外公,哪里有那么多巧合。”
闻淮卿整个人都颤了颤,如果顺王是刻意将国师引荐给皇上的,如果顺王本就与国师相识,那么这一切就是个阴谋,一个源于二十年前的阴谋,也就是说,二十年前让国师给闻婉儿种下子蛊的人,很有可能就是顺王。
这个从头到尾都表现得如此无害的,对任何一方势力都没有一丁点威胁的顺王。
闻淮卿有些莫名的口干舌燥,又只觉得浑身冰冷,从头冷到脚。
“是……是他吗?”
孙子柏没有证据,诸多地方也还没有弄清楚,可想起白天那一瞬的对视,孙子柏有种直觉,不会错了。
于是他朝闻相点了点头。
“顺王他……可这太离谱了,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
闻相眉头紧锁,下意识的摇着头否定,可他的面色却越来越难看,显然嘴上说着不相信,可心里却已经是认同了的。
“闻相?”
白子玉显然有些不太明白这两人之间在打什么哑谜,因为他从始至终并不知道子母蛊的事。
闻淮卿看了孙子柏一眼,见他点头之后才简单的跟白子玉讲了一遍子母蛊的事。
这下白子玉也震惊了。
他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孙子柏,他从来都不知道,尤其回想以前孙子柏那些肆意的模样,根本不敢想象他竟承受着这样的痛苦和压力,被强压下去的情愫又莫名翻涌起来,白子玉只能快速垂眼,而后让自己镇定下来。
很快他就想通了闻相的震惊,“你们的意思是说,国师背后的人是顺王?”
白子玉都惊呆了,这怎么能不惊呢?
顺王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京城谁人不知,此人的心机和城府得可怕成什么样啊。
况且倘若是真的,那就是说顺王在二十年前就开始谋划此事,在二十年前他就盯上了西南的几十万大军,且还能隐忍二十年,那么沉得住气。
二十年啊,不仅一等就是二十年,这二十年里他还在兢兢业业的扮演着他的闲散纨绔,一个漂亮废物,一演就是四十年?
如此心机和耐性,直叫人胆寒。
白子玉越想越觉得头皮发麻,有种毛骨悚然之感,“可是顺王如此算计隐忍是为了什么,皇位?”
是了,算计西南的几十万大军,又利用国师将皇上的命握在手中,除了皇位还能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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