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拿下前夫师尊(53)

作者:闲谈风月


承桑未做他想,与望舒一同离开。

君昭阖眼,凝神静气继续修补阵法。

从藏身的壁画出来后,姑娘们很是惊慌,但还知道配合,强忍恐惧和望舒一行人走出乱葬岗。

“你去做什么?若那阵封不住,你回去就是送死。”看望舒掉头,承桑问。

“有东西忘了。别跟来。”望舒压住眸中隐忧,消失在原地。

高楼已成废墟。

一片狼藉的地上,戾兽声音几不可闻,君昭仍盘坐于地上。

“阵法缝隙成功封住了?”望舒面露惊喜。

“暂时的。”君昭阖眼回。一向淡薄无情的脸上缀着妖冶的印记,似神似魔,似境外之人。

暂时的,就意味着还会再来。

望舒的心沉了一瞬。

“你不该回来的。”君昭细密地睫毛轻抬,掀开眼眸,眸中不再是沉寂的冰雪,而是深不见底的幽潭。

“怎么了?”望舒敏锐地感觉他有些不对劲,轻声问。

下一秒便觉得腕间一重,整个人坠入寒松香溢满的怀中。

她刚张嘴,惊呼便被人以唇封入口中。

气喘吁吁中,望舒寻隙窥向君昭半睁半闭地双眸,里面细碎的夹杂一抹微红。

短暂的换气中,君昭似叹似怨:“我后悔了。旁人的生死与我何干?我要的只有你而已。”

震颤在心脏处汹涌,望舒细白手指拧紧君昭衣领,字不成音。

她推开君昭。

君昭以首抵住她额头,眸中雾气点点,语气淡得听不清:“他日天崩地裂,就是我们同生共死之时,可好?”

“好。”望舒听见自己回。

君昭满足的一笑。脱力坠入望舒怀中。

“望舒道友?”灵力还未恢复,承桑只得徒步寻上山。

“你来做什么?”望舒下意识就想幻出面具罩在君昭脸上。

可承桑已经看得明明白白。

“他?”承桑指着君昭额间的印记惊诧不已。

就算再浅薄,为了保命,修道之人也得识得堕魔印记,毕竟倘若遇到不赶紧跑,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含光剑跃跃欲试,望舒心中闪过一抹杀意。

君昭堕魔一事绝不可泄露,如今之计唯有将面前之人灭口……

两相对峙中。压抑的沉默蔓延。

承桑先开口:“他刚救了我和师叔的性命。我分得清好坏,不会说的。”

为表诚意,承桑四指并拢向上:“若我恩将仇报,泄露此事,必身死道消,魂飞魄散。”

他立得是魂誓,若违反,有天道责罚。

望舒这才放下剑。

“我来背他。”承桑上前温声道。

*

罗刹锁魂阵虽解,但因狗妖临死前的举动,凡人伤亡不小。

一路走来,可见孤寡啼哭,魂幡招扬。

弱者在强大的力量面前渺小如尘埃。

这场面让她想到了前世的青丘。

望舒沉默地向前挪动。

“道友,昭公子住哪间房?”进入客栈,承桑扭头问。

等候多时的兆伯领着小仙童匆匆起身,问:“帝……公子这是怎么了?”

“受了点伤,先安置回房吧。”望舒领着承桑上楼。

待他走后,望舒拿下面具,君昭额头的印记已经淡去,脸色苍白如雪。

兆伯伸手探看君昭脉搏:“如此重的伤,只能先回鸿蒙宫调养。”

望舒回:“等他醒来就动身。”

*

仙族书房中,香炉中烟雾袅袅。

端恒跪坐于席,摊开信纸问:“这是第几起了?”

“第六起。”天将以首扣地,冷汗不间断地滴落。

“如今才来报给本君,你们长本事了。”沸腾的茶水声中,端恒语气十分平静,仿佛只是闲话家常。

但天将知道,他在发怒。

天将慌忙再次叩首,血液染红地板仍不敢停:“还请殿下恕罪。”

“怒罪?你应该问你死去的下属,他们愿不愿意饶恕你!”端恒砸落茶杯,滚烫茶水溅落在天将的伤口上,疼痛欲裂,可天将不敢挪动分毫。

“最开始间隔的时间很长,我们以为是他们碰了不该碰的东西,偶然而已。。”

端恒冷笑:“那后来呢?一个月发生两起,这叫偶然?”

天将声音涩哑,艰难解释:“……我们担心报上去军心动摇……”

“愚不可及!戾气入侵,致天兵识海毁损自创而死,如此重大的消息都敢瞒,我不知你们何时生出了如此泼天的胆子!”端恒怒不可遏,勃然起身。

太阿剑铮鸣一声被他握于手中,剑指天将。

天将瑟瑟发抖,卑微祈求:“殿下饶命。”

端恒眸色幽暗,强自压住一剑刺出的冲动:“我不杀你,仙族的法度自会处置你。你自去向陛下请罪吧。”

陛下向来杀伐果决,若如实禀明,他焉有活路?

天将涕泗横流,爬向端恒。

端恒看也不看,吩咐侍从:“拖下去,扔到九霄云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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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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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事发地看看。”端恒起身,领着太常出门。

“你手里拿的什么?”刚走到廊下,端恒顿足,余光瞥向负责洒扫的侍从,声音冷厉。

侍从神思大乱,慌忙跪趴于地。

诺诺不敢答话。

“殿下问你话呢?哑巴了?”太长看见端恒面色更加不渝,上前一步道。

侍从这才反应过来,奉上手里拿的东西。

是一条剑穗。

青色丝线编织,缀着一块儿碎玉,看成色应该来自青丘。

端恒摩挲着,神思飘忽起来,他记得这条剑穗是望舒所赠。

她说是她亲手编织而成,送礼时直接挂在了太阿剑上。

后来,不知具体因为何事。似乎是属下办事不利,他发怒撞碎了玉石,旋即将剑穗扔掉了。

未料今日却能得见。

这剑穗的材质实在不值钱,或许也是因为如此,当初望舒才没有执意要求退回。

端恒眸色变换不定。

“望殿下恕罪。”侍从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惶恐不安,一个劲的磕头。

“拖下去,我不想再看见他。”端恒冷声道。

握紧手中穗子,他答应了少玄不去想她,可是越是这样越控制不住。

在夜半无人时,在处理公务乏累时,他脑中会忍不住出现她的身影,喜的,笑的,怒的,围绕在他身边,挥之不去,每一种都栩栩如生。

他甚至会在恍惚间认为,她本就是属于他的,或者早已属于过他,只是被人以阴损手段夺走。他合该把她抢回来。

“殿下?”端恒久未挪步,太常有些纳闷。

略一挣扎,端恒敛去眸中神色,将穗子丢给太常道:“你看着处理。”

太常想过直接扔掉,但思忖片刻,终究决定把它好好地收入芥子囊。

“就是此地。”天兵领着端恒在一间屋舍前停下,上前一步推开门。

端恒抬眸,以仙力探查。

天兵死去不久,驳杂灵力未散,端恒仙力所覆之处并未发现什么异样。

收回手,端恒蹙眉沉思,旋即踏入屋内,屋子不大,略微扫视,一切尽收眼底,低阶兵士的屋子两人同寝,屋内算不上干净,但摆设极为简单。

桌上娇艳的鲜花尤其瞩目。

“他死前接触过什么?去过哪儿?”端恒凝着桌上的鲜花问。

天兵耷下眼皮,沉声回:“我们巡视完,就在周围逛了逛。”

“那这花哪儿来的?”

“路边采的。他说要送给心上人。”

“殿下,这花看上去十分寻常。”

端恒未多言,伸手以灵力探去,片刻便回:“里面有戾气。”虽然极细微,但端恒向来谨慎,这才探出。

闻言,太常顿时变了脸色。

“通知下去,涉及天兵途经过的地方全部封锁。”端恒果决下令,转身道:“看来有必要去鸿蒙宫走一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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