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拿下前夫师尊(45)
作者:闲谈风月
小仙童此时睡意似有似无,嘟嘟囔囔道:“姐姐没……跟我一块儿。”
“现在不就来陪你了吗?”望舒失笑,拧了拧他软嫩的脸蛋儿,小小年纪,就成天泡在醋缸里,长大怎么得了?
“有铃铛声。”小孩子的小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小仙童很快被另外的东西吸引,拉扯着望舒的衣袖,寻找着声音发出的方向。
君昭清了清喉咙,手上东西利索的扔给兆伯,将手后背,按住招摇声音的源头。
“怎么又听不见了?”声音刹那湮没,小仙童扬着脑袋问。
“快睡吧。”望舒抚摸着小仙童的脑袋安抚。
兆伯将一切瞧了个真切,但笑不语。
把小仙童安放到床上,扯了被子盖住,望舒放下床帏,侧头看向正抬头望月的君昭。
“就这么怕那铃铛响?”望舒悄声靠近,垂眸盯着君昭仍按住铃铛的手。
视线落处,君昭只觉得灼热的发烫,他不自觉地抿紧唇线道:“也不是。只是觉得招摇。”
闻言望舒噗嗤一声笑,继续问:“那你为何不用法术消音?”
“我不想你不高兴。”君昭看着望舒,月光映照下,眼神坦荡无疑。
“傻子。”望舒拍了一下他的手,轻笑道:“你明知道我是故意捉弄你的。”
“我愿意。”君昭话音一落,铃当一声脆响。两人已从窗前来到屋顶。
他从后背揽住望舒,手扣住望舒纤腰,将头贴紧她颈侧,语气缓而柔和:“我从未想过,从人间看这明月,是这样的美。”
望舒坐在君昭怀中,闻言抬眸去看:
雾蓝色天幕上,云影浅淡,群星寥落,只有一轮明月,似圆非圆,披着薄薄的一层纱,挂在枝头。
那银色冷淡的月华,无穷无尽安谧的洒下,从屋顶窗台,到树梢花间,无一遗漏。
望舒合掌去接,那月光毫不吝啬的落入,在掌心映出莹白的影子。
君昭细密的睫毛垂落,看着掌心这一捧月光,语气轻而柔:“真想明年的今天,还同你一起来看这明月。”
“好。”望舒眼底微酸,轻勾唇角,松开手,任由月光落往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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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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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尊,你能不去吗?不去管九幽魔族。”望舒头靠在君昭宽阔的肩上,颤声问,这个问题已在她心头问了千百遍。
凭君昭法力,不去镇压那法阵,他自能独善其身。她要的不过是他活着。只要他能活着,管他巨浪滔天。
“法阵下最棘手的其实不是修罗一族,而是他们豢养的戾兽和由此生成的戾气。东海的情况你也见过,若纵容戾兽破阵而出,情况只会更糟。这世间将血浪滔天,永无宁日。”君昭阖眼,遮住眼底的不舍和愧疚,以唇印上望舒额头。
“就没有其他的办法吗?”望舒定定地看着君昭。
君昭克制住眼底翻涌的情绪,静静摇头。能镇压戾气的只有神族的血脉之力。
一片沉寂之中,望舒避开君昭凝视的目光,憋回眼底泪意。
“望舒,我能够感知到,戾气已经逸散,九荒四海正异象频生。趁现在还有时间,如果你想……”君昭声线紧绷,迟疑许久才艰难的吐出接下来的半截,“如果你想反悔,我可以替你去找太上老君拿药。”
“我不会后悔,永远不会,我只是希望你活着,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只要你能活下去。”望舒看向君昭翻涌着沉痛的眸,张臂拥住他,“答应我,不去赴这必死之局好不好?”
君昭听得心神俱颤,弯折怀中人腰,仿佛要把她嵌入骨血,他微红着眼喟叹:“傻姑娘……”
他话还未说完,便被一道男声打断。
“你们两人在屋顶上做什么?”旅店掌柜起夜,刚出恭房,抬眼竟瞧见上方有人,连忙招呼。
惊闻人声,望舒连忙从君昭怀中挣扎起身,伸手将散落的鬓发捞至耳后。
君昭则面对空空如也的怀抱怅然若失,缓慢站起。
看此情状,掌柜对两人关系已经了然,声音有些疾利地开口:“不是我要棒打鸳鸯,二位浓情蜜意,也要分时间,如今已快三更天了,这金陵城里近日来一到深夜便有妖物出没,待在外面不安全,两位还是早点回房为好。”
“妖物?”望舒语带困惑。他们要求在凡间虽不多见,但也没有名声坏到凡人晚上都不敢出门的程度。
屋檐下不知何时多了一架梯子。望舒由君昭扶着徐徐向下挪动。
掌柜挑着灯笼,看两人都下来才继续解释:“就是这两个月吧。那妖物昼伏夜出,专爱吸人脑髓,特别是有情人的脑髓。”
说话间,风刮过廊下的灯笼,簌簌作响,灯影寥落,陡然多了一丝阴森恐怖的气息,累得人平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你们确定是妖干的?此地可是天子脚下,天子气运如虹,妖鬼禁行。”望舒微嘘着眼,如此诡谲,不像妖修,倒像魔修的做法。
许是思及近日听到的那些传言,听到周围的风声,掌柜只觉毛骨悚然,他禁不住裹紧衣服,凑到两人耳畔,声线压的极低:“有人都看见了。是只狗妖,还长着狗耳朵和狗尾巴。”
短暂的沉默中,望舒和君昭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
“快回屋吧。再情热,也别在金陵城。”掌柜语重心长的交代完,拎着灯笼哒哒走远。
“看来此事不简单,我们估计得在这里多留些时日了。就是不知道此事是独发生在金陵城还是凡间的其他地方也有。”望舒眼神悠远,带着深思,“没想到这凡间也不太平了。”
凡间有各大修真世家坐阵,又有人皇治世,是数百年来六界中最安稳的一界,如今看来是安稳到头了。
“你伤还没好。”君昭轻握住望舒瘦削的肩膀,低声叮咛:“还需少思慎虑。”
“你还说我。”望舒斜睨了君昭一眼,调头回屋。
望舒刚刚梳洗完躺下,一股诡谲又危险的气息袭来,心脏处猛地紧绷,飞速鼓动。她立时翻身下床。
打开房门便看到了君昭。
“帝尊也感觉到了?”望舒问。
君昭面容肃穆,整个人和月华融为一体,轻轻点头:“一块儿吧。”
“好。”
两人说完,同追着月影而去。
*
整个庭院中寂寥无声,月华如水。
树影横斜中,突然多了一丝昏黄的光亮,晃晃悠悠的穿过狭小的假山缝。
原来是一个头戴儒巾书生,正举着小小的一盏烛火,左顾右看,不知在等着什么人。
“你家小姐还没来吗?”突然听到了动静,书生连忙探头去看,却发现只是一个丫鬟,有些失望地问。
丫鬟福身行礼回:“公子勿慌。小姐还在梳妆,特差我来说一声。”
书生看了眼天色,暮色沉沉,梳妆得再好在这样的天色下也看不见,心里有些不耐烦,但还是压制住不让这抹厌倦之色露于人前。
举着烛火手有些酸,他不由得换了只手,并将其缩入袖中,缓和指尖凉意道:“既是她说,那我等着便是,让你家小姐出来时多加件衣裳,外头天冷,小心风寒。”
“诺。”丫鬟快步离去。
又过了三炷香,府中小姐提着灯笼姗姗来迟。
“谭郎,等久了吧?”府中小姐挥退一旁的贴身丫鬟,语气稍急且柔。
“卿卿,等你,无论多久我都可以。”谭郎举着烛火,快步靠近,握住了卿卿的手,触手温软,让他有些心猿意马。
卿卿闻言大为感动,眸中荧光点点地看向自己的情郎。
“这是我近日新写的诗。今日是你的生辰,我身无长物,只能以此聊表心意。”书生靠近了些,说得情真意切。
“嗯。这是我今天收到最好的礼物。”卿卿垂眸,借着昏黄的烛火阅览上面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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