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月映同尘(62)

作者:黑色墨尘


“我确信,清尘你就是取代蜀王的那个天命之子。”若不然他怎么会因为这人发生诸多改变,怎会有那种玄之又玄的感觉。

凤眸溢出媚妍笑意:“若是如此的话,清尘你是天命之子,你又只心悦我一人,那我不是如白清涟那般,也可以沾你的光拥有天命。”

这是权倾朝野的九千岁能说出来的话?

谢令月也垂眸而笑:“哥哥倒是高看我。”

转而又郑重看向他:“我从来不信什么天命,只知道想要什么就靠自己抓住,哥哥亦是这样的人。”

“哥哥只需相信,我对你的爱意是真;我也愿意相信哥哥总会爱上我,可我不希望哥哥对我的爱意有时差。”

此时此刻谢令月愿意相信这人是真的放下了对蜀王的恋慕,也愿意相信他方才对自己倾诉的心意。

便是有剧情的影响在,谢令月始终坚持一点,若是心性坚定之人,不会轻易被剧情影响;若是陆寒尘说的是真的,那么不管蜀王之后如何挽回,不管蜀王有没有什么主角光环,这人都不会改变心意才是。

如此,他亦会坚定自己的爱,坚定自己对这人的心;最不期望的就是这人总是迟来悔悟,爱亦跟着延迟。

陆寒尘不喜欢听到他最后一句,仰首吻住他的唇,也学狼崽子之前的模样,辗转厮磨,甚至还泄愤似的轻咬几下。

然后才气喘吁吁道:“我知你不信什么天命,更知我已令你两次失望···可是清尘,你总要信我一回,我会证明给你看。”

不管谢令月说的如何清醒,陆寒尘就是在心中坚信念头,他想的没错,狼崽子才是天命之子。

是拯救他出深渊的皎皎明月。

以前是自己脑子进了浆糊,如今因为狼崽子变得清明,又得知这人为自己做了这么多,九千岁如何不心动。

更何况一直鼓噪的心提醒着他,便是以前对蜀王再动情的时刻,也不曾有这般的心跳。

九千岁就是肯定及确定,他亦如狼崽子爱他这般,也爱上了狼崽子。

以前只知心悦与喜欢形容心中情意便足够,今日才知,狼崽子口中说出的这个爱字,才更是唇齿留香,令人心旌神驰。

第50章

这一晚两个心意相通之人好似有说不完的话,尤其是九千岁,简直突破谢令月对他的印象。

人就如扭股糖般一直贴在他身上,谢令月相信,假若他身上没伤,这人怕是要一直挂在他身上。

若不是谢令月心性坚定,怕是早就化身为狼,将人压在身·下翻来覆去吃个遍。

世间最甜蜜的负担也不过如此。

说开了所有,眼看着天色将明,还是谢令月坚持,才将怀里的人哄睡,他自己也侧躺着浅浅而眠。

本来守在外间的谢峰,在陆寒尘进入里屋的时候就轻手轻脚出门,回了他所居的偏房继续挑灯夜读。

天将破晓时侍琴与侍棋几个进了院子,还是谢峰出去将她们先打发回房间,叫她们再晚一个时辰过来侍候,主子今日怕是要晚起。

昨日发生那件事,督主又是连夜上山,不用想谢峰就知道两人怕是有得说,今日注定是要晚起的。

折回房间时谢峰还无声笑笑,看来也不是自家主子一头热,督主也是在意的。

如此甚好,不必担心自家主子心意落空,看来捂热督主的心亦不是难事。

同样关注正屋一整夜的天玑与玉衡也放下心来,他们督主没有被赶出来呢,想来是已哄好了夫人。

玉衡还悄悄与天玑感叹,他们夫人就是大度宽容;明明是督主之过,夫人伤口还崩裂了,却也没有听到争吵,这般就原谅了督主。

夫人这般的女子,至少京都难见;这若是换了平常女子,怕是白日在督主府门前就闹起来了,这可是送别亲族的大事。

这话天玑认同,白日他是与督主去过蜀王府的,自然清楚所有详情;亏得他还一开始还那般揣测过夫人,不过是妇人之见分不清轻重。

哪知道蜀王还真是演了一场不伦不类的苦肉计。

偏天枢也不知如何想的,还叫玉衡告知了夫人这些消息,难道夫人知道了不是更该生气的么。

督主连夜上山,天玑一开始是不赞同的;京都多少人想要督主的命,遇到的刺杀也不知凡几,何必急于一时;可是又清楚知道督主是担心夫人,还有愧疚。

辜负了那么好的夫人,他还真不好意思拦。

听闻京都很多官员的夫人最是喜欢拈酸吃醋,那是得理不饶人;督主刚到站在门边不敢推门的时候,天玑也为督主捏了把汗,可莫要被夫人赶出来。

幸好,他们的督主夫人是个宽容大度的,以后他再也不会以女子之见揣度夫人。

夫人明明胜过这世间太多女子,亦···胜过诸多男子。

红日高升起,再一次进院候在正房门外的侍琴与侍棋终于听到里屋传来轻微动静,相视一眼,侍琴去叫谢峰准备药汤,主子大抵还需要换药重新包扎;侍棋则去后罩房叫侍书几个准备盥洗之物,这里不同于府里,房间里没有设净室。

是谢令月先醒来,背上伤口处传来的痛意与痒意让他连浅眠都做不到,中间其实睁眼几次,见怀里的人睡得沉,也不忍心挪动,只能强忍着。

现下天光大亮,也该起身了。

睡前还因为狼崽子的伤势自责的陆寒尘一个激灵睁眼,看清自己还缩在狼崽子怀里,难得红了脸。

又急切问:“怎的不再睡会儿,可是伤口又疼了?”

谢令月怎舍得叫他担心与自责,唇角含笑:“伤口无碍,只是已经愈合的部位有点麻痒难耐,最正常不过,哥哥不必挂心;再则,哥哥看看窗外的天色,也该起身了,不然叫你那些属下笑话。”

闻言安心的九千岁伸手环住他腰身,面颊在他胸膛来回蹭,往日暗哑的声音平添缱绻。

“我竟有种置身梦境的感觉,清尘你怎就这般好,这般轻易便原谅我,不与我置气,还是···”这样的温柔体贴,叫我忍不住的自惭形秽。

这人哪里像是十八岁的少年郎,这般纵容宠爱他,陆寒尘恍然以为是狼崽子比自己年长了五岁。

他怎就这般幸运呢。

谢令月笑意温柔:“哥哥以前过的太苦,我想要哥哥的日子甜一些。”

桃花眸锁住这人:“再则,哥哥难道忘了,我们是拜过天地的夫夫;我是哥哥的夫君,自当以你为先;做人夫君的,给予爱人宠爱,包容爱人的所有才是应该。”

九千岁再度破防,抱紧狼崽子腰身,就要仰首亲他的唇;昨夜第一次主动亲这人的唇,就发现他的唇瓣很是柔软;如今细细看来,狼崽子英挺隽美的面容上偏生了比女子还要丰润柔软的唇瓣,唇形饱满润泽,就···很想一直含在嘴里。

滋味···也很甜···

谢令月躲过怀里人的追逐,无奈叹气:“哥哥,晨起还未曾漱口···”

所以咱们能不能先起身盥洗。

“可是我不嫌弃。”陆寒尘继续追逐,语气委屈:“难道是清尘嫌弃我?”

原来动心的九千岁竟是这般粘人么,谢令月无奈哄人:“哥哥说什么呢。”

他对爱人可没有半点嫌弃,不过是前世在医院住过太久,习惯了清洁,还捎带着有点洁癖。

“便是想要亲吻,哥哥难道不想要一个清甜的亲吻么。”

好吧,其实九千岁也觉得此时的自己不像是自己了,他往日也是很讲究洁净的好不好。

歇了亲吻的念头,却还不想起身,委实舍不得离开狼崽子的怀抱;像是没有骨头般蹭了片刻,凤眸忽而亮起。

“清尘,你为我谋划了那么多,就没有想过带着我离开?”

这人还真是彻底放下了对自己的怀疑与戒备,竟是想一出问一出,这般可爱的问题也会是九千岁问出来的。

谢令月又是好笑又是郑重了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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