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少年的小情蛊(58)
作者:昭词
那就只剩下.
之后,待在屋子等得着急的照野便见到自家少主回来时,身后还多跟一人。
照野:?
少主不是说去找东西么?怎么把人都带回来了。
温绰是最不情愿的,可当时又没硬下心来拒绝沈窈的央求,一进屋也不管身后跟着的江行舒,坐在塌上就开始耷拉个脸。
最后还是江行舒自己开了侧屋的门进去。
照野见自家少主一脸忧怨,赶紧凑上前来询问到底发生了何事。
听到是沈窈问自家少主何时走,照野只想说他们确实也该走了,但看少主闷闷不乐显然一副又不想走的模样,他也不敢说。
只能站在自家少主角度思考道:“沈小姐不是心仪少主么?怎么会催着少主走。”按道理来说,她应该拼命想方设法留下少主才是。
温绰只觉得心烦意乱:“是啊,为何呢?”
照野也觉得匪夷所思,难不成是因为少主送她的那芍药花起了作用,让沈小姐觉得已经遭到了拒绝,对少主已经万念俱灰了?
但求爱不得也不能直接撵人吧。
“兴许是沈小姐觉得少主已经婉拒,自知配不上少主,就不再抱有希望,决定封心锁爱?”
温绰将信将疑:“这样就封心锁爱了?倒也不必如此极端.吧。”
“少主何必为沈小姐担心,说不定她正想也这种法子引起少主的注意,反正明日也要走,干脆就这样断了她的念想也是好的。”
温绰陷入了沉思,所以她其实是在假装不在意才这样说的吗?
“你也觉得她是在欲擒故纵?”
照野:“啊?”
显然他又没跟上自家少主跳脱的思维。
江行舒听着屋外的动静,扬眉觉得十分好笑,这不谙世事的二少主,未免也太自恋了些,他分明见沈窈对他根本无意,反倒是他自己.
不一会儿声音却骤停。
江行舒不免好奇,说的没头没尾的,怎么突然就停下?
抬头就瞧到一个身影出现在门边,只见照野拿出匕首,让锋利而短巧的刃在手上飞快旋了一圈,而后用力扎入门框,入木三分,半刻过去刃身都仍有余震。
口气认真又似威胁的道:“少主说你若是再敢偷笑.”
“就让你见不着明日的太阳。”
江行舒:“.”
送佛送到西。
第二日他们走时,沈窈还贴心为其准备了马车送行,挥着帕子客套完有空常来坐坐,关上门回家,立刻就叫家丁到眼前。
“去问问城南的锣鼓队今日下午有没有空来敲一场。”
家丁:“?”今日府里有喜事?他怎么不知。
得知锣鼓队上午要去给一处喜宴敲,下午才得空,沈窈思忖片刻一想到爷爷今日兴许都不在家,还是毅然决然让人去知会他们下午来。
庄家中蛊的事告一段落,还送走了书中的反派,怎么说她这也算是为金陵城乃至洛城两城的人都做了件好事,还是应该敲一场!
听闻李大将军的表亲的表弟家的小儿子今日刚到金陵,沈老爷子一大清早就去拜访,想看看他是否真的如画像上长得那般文气,能否配得上自己宝贝孙女。
结果到了发现人确实如画像上那般,身形单薄,虽然看起来质朴些,可一张口却很有诗书底蕴,不愧是刚中了举,肚子里有些墨水。
闲聊一上午,下午沈老爷子就准备带李霁回沈府给沈窈先过过眼。
李府的意思则是等明日准备一下再携礼上门拜访,可沈老爷子又不是从官之人根本没有那么多讲究,非要现在就带人去。
李府人拗不过,也只好让李霁跟着一同去了。
谁知才出门就碰到了金陵城的锣鼓队,一路都在他们二人坐的马车前面吹吹打打。
李霁虽见过锣鼓队吹喜的,最多也就离府几里才开始吹,可从没见过吹着走了大半个城的。
不禁好奇道:“也不知是哪户人家究竟多大的喜事,才会摆这么大的阵仗。”
沈老爷子则被这锣鼓声惹得心烦,人老了就是爱清净些,偶尔听个响也就罢了,哪能遭得住听这整整一路。
眼见都要到沈府了也没见锣鼓队停下,他也纳闷到底是谁家的喜事。
“再大的喜事也不必这样大动干戈,这户人家一看就欠讲究,下午请锣鼓本就不合礼节,还奏响了半座城,若是在朝京城,恐怕惹怒了圣上,脑袋都得难保!”
李霁一瞧沈老爷子不高兴,也再不敢吱声半句,只能在心里期盼着锣鼓声快些走远。
可谁知,随着马夫一声:“沈府到了。”
齐天的锣鼓声在短暂的静默下更盛起来,近在迟尺,近在耳边。
沈老爷子下车看到那群锣鼓队敲打吹着从沈府大门鱼贯而入时,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气晕过去。
幸亏是李霁在他身后托扶住,老爷子这才舒缓过来一瞬,喘气都弱了几分:“那个臭丫头……”
简直想气死他!
李霁却是个呆的,听沈老爷子一说才反应过来他指的应当是他的孙女沈窈,没过脑便来了句:“原来这锣鼓队是沈小姐请来的。”
沈老爷子:“……”倒也不用你再说一遍。
第041章
站在门口等锣鼓队的沈窈也没想到爷爷竟会同锣鼓队一道回来, 顿时收住脸上的笑,装作若无其事就回头往门里走。
沈老爷子一见到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喝道:“站住, 没大没小的,怎么见人还往家里躲。”
少女后脊一僵, 回头才勉强又扯了个笑:“爷爷, 你回来啦。”而后又想找理由赶紧跑:“外人一日辛苦, 我这就去叫人温上酒!给您解解乏!”
说着她就脚底抹油,准备先撤一步。
沈老爷子早就习惯她如此, 每次犯了错不是说错了下次不会了, 就是急着赶着去给他温酒:“回来, 你没看见今日有贵客来?”
沈窈这才定睛瞧到扶在沈老爷子的青年, 一身素净的长衫,细长眉眼, 身形瘦薄到连指骨纹路都清晰可见,细想确实如那日画卷上一模一样, 可人都比画还瘦三分, 她脑海中禁不住只想到一个词:“见风倒。”
此人长得说是不俊秀吧,倒也不是,只是怎么看都没有什么特别的点,眉眼鼻子都中规中矩,眼神里还有些让她看不透的.书卷气?
但爷爷方才要是不说,她还真没认出来这张大众脸,怎么一个反而比一个丑了, 爷爷这不是病急乱投医吗!
而后才想起行了个见礼, 只能顺着说道:“这位便是李公子吧,我自然是看到了, 这不就在是在门口等着候着。”
沈老爷抬了抬眼皮:“之前怎么也不见你请锣鼓队来候人?”
沈窈蹬蹬跑过去也扶住沈老爷子:“爷爷!.”
您可就别拆台了行不行!
爷孙俩搀扶着进了前堂,李霁还在门口指点着人搬礼。
坐好舒口气,沈老爷子这才开始质问:“说说吧,今天又是闹哪一出?”
“今日不是送走了两位贵客,这是朝京的礼节,客人走时要为他们敲锣打鼓,送风洗尘!”
就听过接风洗尘,怎么还有送风洗尘。
沈老爷见她一脸信誓旦旦,更是觉得将信将疑,叫来管家:“那两位客人何时走的?”
管家十分为难看了看沈窈,又看看沈老爷子,最后只能老实答道:“回老爷,清晨一大早,小姐就安排他们二人乘马车离开了金陵。”
“贵客清晨便走了,你下午才请锣鼓队?老夫怎么不知道朝京还有这样的礼节,下月初先写信问问你爹。”
沈窈一听心道问她爹那不是准穿帮,赶紧阻拦:“哎,爷爷,那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嘛,锣鼓队上午在城南吹喜宴,那我总不能让人扔下喜宴赶过来吧,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啊!”
沈老爷子被她差点绕进去,什么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的,他也没说过要拆人家喜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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