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为弟弟剧透头疼中(95)

作者:木兰竹


李玄霸的身旁,李世民还在呼呼大睡。

他蹬开哥哥,爬起来穿衣服的时候,发现母亲正披着衣服趴在他的榻边。

李玄霸一动,窦夫人立刻惊醒,嘴里喊道:“和二郎三郎无关!”

李玄霸心一沉。

窦夫人惊慌地看着李玄霸。

李世民被这一声吵醒,揉着眼睛嘟囔:“咦?我在四姊五姊院子里睡着了吗?唔,这里是我的床啊。我回来后才睡着?”

窦夫人惊恐地站起来,外套落地。待她看到床上的两个孩子时,弯下腰将李玄霸和李世民揽进怀里,不知道是安慰李玄霸和李世民,还是自我安慰:“没事,没事,娘护着你们,不会有事。”

李世民迷迷糊糊道:“娘亲,怎么了?”

窦夫人松开怀抱,抚摸着两个孩子的脑袋:“没事,什么事都不会有。”

李世民使劲揉了揉眼睛,让自己清醒过来:“肯定有事!”

李世民话音刚落,李渊推门进来。

窦夫人一惊,立刻转身将李世民和李玄霸护在身后,声音尖锐道:“我说过了,二郎和三郎一点错都没有!如果大家非要迁怒二郎和三郎,将二郎三郎过继,那不如你休了我,我带二郎三郎离开!”

李世民尖叫:“过继?!”

李玄霸双拳握紧。

李渊停下了脚步,沉默了一会儿,道:“夫人,我知道二郎三郎无错,我不会将二郎三郎过继。孙医师说,母亲快不行了。母亲想见二郎三郎最后一面。”

窦夫人哭道:“见最后一面?最后一面要和二郎三郎说什么?责怪二郎和三郎?二郎三郎做错了什么?他们只是得到了陛下的喜爱而已。二郎三郎所得到的赏赐都分给家人,大郎因二郎和三郎被陛下夸奖,太子还因大郎友悌给大郎升官。两个孩子一切都向着家里,向着兄长,他们究竟有什么错?!铺子是我给的,若说一切的根源,那是我,全是我的错……”

窦夫人本来就没有休息好,激动之下身体一晃就往地上栽倒。

李玄霸和李世民顾不上寒冷,从床上跳下来想护住母亲、两个幼童哪撑得住母亲,他们二人立刻与母亲一同跌倒在地上。

窦夫人想垫在下面,李世民和李玄霸敏捷地躲过窦夫人想揽住他们的手,钻到了母亲身体下方,给母亲当垫子。

李玄霸倒在地上的时候脚一疼,好像扭着了;手掌手臂也火辣辣的,好像擦破了皮。

李渊赶紧冲过去,把窦夫人和两个孩子扶起来。

李世民嘴一张,“呜哇”号啕大哭。

李玄霸垂下头,心中怒火升腾,眼角也默默溢出泪来。

李玄霸深呼吸,尽可能让自己语气平静:“我随父亲去见祖母。香皂方子是我想出来的,和二哥无关,要过继就把我过继了。”

他抬起头,流着泪讥笑道:“反正我很可能活不到弱冠,换得祖母安心和兄长开心很划算。”

李世民扑到弟弟身上,紧紧把弟弟抱住,哭得喘不过气,张嘴想说话,什么都说不出来。

李渊一屁股坐在地上,竟也抹起眼泪来。

“这他娘的究竟是什么破事啊!!”

第38章 得秀才双喜临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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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渊完全没想到事情会往这个方向发展。

老夫人说有人教坏李建成, 人证俱在,只是让郑娘子跪一会儿祠堂,不是什么大的惩罚, 他便同意了。

但郑娘子怎么就怀上了, 他们居然都不知道?

李建成本来正沉默着, 见自己第一个孩子可能会出事,就气得顶撞起老夫人,说郑娘子是被冤枉。

如果只是这样就罢了。真是误会, 他们好声安慰一下郑娘子就行。

李渊想着以母亲对大儿子的重视,既然郑娘子怀上了孩子,她应该也会忍让。

但谁想到, 母亲居然晕了过去?

李渊想去找御医,被醒来的母亲拉住。

“不要叫御医!家丑不可外扬!若外人问起来, 只说我听到郑娘子怀了曾孙, 高兴得晕倒了。”独孤老夫人那时还很清醒。

李渊本以为没事。

哪知道独孤老夫人又晕了过去。供奉的医师扎针也没把独孤老夫人扎醒,求他去请御医或者太白山隐居的孙医师来。

李渊听了母亲的话不敢去找御医,便亲自去找孙医师。

孙医师来了之后叹气,老夫人这是心气散了,就算能醒来, 身体也恢复不了,暗示李渊准备后事。

孙医师给老夫人熬药时, 李渊还是去找了御医。

御医来之后,与孙医师说的同样的话,并且没有留下药方, 只为老夫人施针。

老夫人终于再次醒来, 又喝了药, 口齿终于清晰了。

老夫人似乎也知道自己的寿命将近, 所以屏退众人,只留下李渊和窦夫人安排后事。

独孤老夫人先要将自己嫁妆的一半赠予二郎三郎。

李渊和窦夫人都很疑惑。

虽然嫁妆不算国公府财产,老夫人想给谁就给谁,但一般而言也会依照常理,嫡长子分得七成,其余诸子再分配,嫡子比庶子在剩余财产比例中多分一二成。

独孤老夫人虽然也喜爱李世民和李玄霸,但之前也说自己财产七成是给李建成的。

“是我亏待两个孩子,把嫁妆全部给他们也是应该的。”独孤老夫人冷声道,“儿妇,你也将你的嫁妆分一半给两个孩子。”

窦夫人声音颤抖:“大家,你要做什么?!”

独孤老夫人闭上双眼:“儿啊,我前些时日梦见你的兄长澄儿向我哭诉,他早逝无子,在地下凄凉无比,希望你能过继孩子给他,为他延续香火。他很喜欢大雄和大德,我见这两个孩子将来也是出息的,定能广大澄儿的门扉。过继给澄儿也是嫡子,仍旧养在唐国公府,对两个孩子并无不好。”

窦夫人两眼一黑,坐在地上。

李渊也震惊道:“母亲,你在说什么?为何突然要过继大雄和大德!”

独孤老夫人深呼吸了几下,睁开眼,声音尖锐道:“你还没发现吗?大雄和大德的声势过重了!这次祸端,全是因为他们过分招摇!”

窦夫人咬牙道:“他们被陛下喜爱,是陛下为他们扬名。如果我们责怪他们,岂不是说是陛下的错?何况唐国公府又不是只能有一个国公。他们若有本事,可以自己挣爵位,与大郎并无冲突啊!”

李渊也劝道:“母亲,难道当年兄长没有去世,我就不能出人头地了吗?我堂兄也是一门双郡公,互相扶持……”

“那不一样!”独孤老夫人道,“国公和郡公不一样,你看看他们二人做的事,就是奔着国公去的!”

李渊皱眉道:“母亲,你冷静冷静。二郎三郎才多小?他们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窦夫人哭道:“大家,二郎三郎做了什么?被陛下接到身边,是陛下做的;铺子是我给的;打赌是太子主动的;陛下插手我们家的事是大郎喝醉……”

“啪!”独孤老夫人撑起身体,一巴掌扇到窦夫人脸上,“闭嘴!都是你,都是你太偏袒二郎三郎,伤了大郎的心,大郎才会这样!郑娘子的事也是。是不是你将话递在了郑娘子耳中,勾得郑娘子与我作对?”

“对,都是李世民和李玄霸的错。他们出生之前,大郎多好啊,多孝顺啊,没有人说他不好。”

“大郎一直都不喜欢李玄霸。我怎么就没发现呢,一定是大郎一开始就发现了李玄霸没抱好心。”

“我家大郎多好啊,他多乖啊……”

独孤老夫人喃喃自语,眼神一会儿迷糊一会儿清明。

窦夫人一抹眼泪,没有管脸上的红肿,跪地道:“二郎三郎无错。大郎原本也没有嫉妒过二郎三郎。在香皂铺子的事出现之前,大郎还四处夸奖二郎三郎。二郎三郎生病,大郎每日都去探望。大家,你都忘记了吗!三个孩子本来感情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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