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医女有点田(728)
那人咯咯笑:
“要我说啊,那宇正则就是知晓的事情太多了,您说说一个做镖局的知晓那么多事情是要做甚?”
那人饶有兴味的看着顾南弦,笑意更浓:
“想来这朝堂之中怕是没有人没有秘密被宇正则知晓了吧,您说说这,真是自讨苦吃呢。”
“不过。”那人眼睛滴溜溜的转,他笑道:
“我家主子今儿个出门的时候特地交代我问您,您那结拜二哥的船帮最近可是遇着了难事了,还有……”
话到一半,那人有意停顿。
顾南弦冷冷看他:“还有?”
“咳咳,扯远了扯远了。”
那人捂着嘴轻笑:“咱们还是说些好耍的吧,哦,我想起来了,我家主子有嘱托我问世子爷您一个问题。”
顾南弦根本不愿意搭理他。
那人自顾自的将话接下去了:
“我家主子想让世子爷您猜一猜下一个死的会是谁。”
顾南弦不想猜。
他拔剑将那人未说之话封于喉头。
那人双目爆瞪,蹬了两下腿后便没了动静。
事后,顾南弦朝着云恒问过二哥的事情。
如那人所言,船帮的确出了问题。
二哥向来都将一切打点得极好,但偏偏最近频频被查。
虽说每一回都是些细枝末节的事情被揪住。
但被揪的多了,船帮渐渐现了颓势。
云恒当时被顾南弦问得糊涂,还特地安慰他:
“不要紧,六哥你就放心吧,我二哥这么些年风风雨雨都经历过来了,这么些芝麻绿豆大点小事,应付得来的。”
顾南弦听言,没有回答。
只是,心头有了计较。
他知道那人的主子是谁。
如今对他有所忌惮的就那么几位。
父亲想让他安稳一世,那几位虽也想,却到底是知晓他的不甘。
他们无法从他顾南弦身上下手。
便只能断他手足了。
顾南弦觉得好笑。
他的确有所筹谋。
但所谓筹谋,除开为父亲讨回当初的公道外。
其他的,其实他并未过多考虑。
只是没料到,如今他还未动,有人已先行。
顾南弦在心头嗤笑。
好,你既断我手足,那我便让你用命偿。
“至少你要让我试一试。”
眼见着顾南弦陷入沉凝,徐芳园察觉不对,但她并未询问。
而是轻声道:
“你大哥总不能白死,你父亲的腿总不能白断。”
顾南弦心中一动。
他抬眸看她。
徐芳园微笑着朝他点了点头,她道:
“说起来,侯爷该是还不知晓我的存在吧?”
顾南弦楞了一下,旋即点头。
在事情没有明朗之前,多一个人知道徐芳园,她便多一分危险。
“如此,那知晓我的人该是不多?”徐芳园继续道。
顾南弦仍旧点头。
他原本的打算是让她赢得足以让任何人都无法对她轻易下手的名声之后,才与她成亲。
因此,自然没什么人知晓。
徐芳园浅笑:
“这样倒是方便行事了。”
顾南弦凝眸看她:“我不希望你因为我涉险。”
“我不只是为了你。”徐芳园听言摇头。
顾南弦看她。
徐芳园道:
“也是为了良田。”
顾南弦一怔。
“你父亲的腿拖不得了,若是以你所言,你父亲腿受伤是被人陷害,但现在腿都还未见好转,我想该是被人拖着,那人的目的该是为了引你现身。”
顾南弦脸色郁结。
这个,他知晓,父亲也知晓。
所以父亲才不愿让他回到西境。
“云恒曾说良田就要回哈图了。”
徐芳园并没有继续常宁侯的话题,而是忽然转了话头道:
“我记得你父亲所在的西境距离哈图只有一城之隔。”
顾南弦顿时了然,但他仍是不愿让徐芳园去:
“若你是想保护良田,我可以派人保护他。”
“一旦你回到西境,该是会自顾不暇吧。”徐芳园摇头。
顾南弦微僵。
徐芳园自嘲的扯了扯唇:
“说起保护良田,多德泽的功夫比我好上十倍不止,有他在良田身边,我相信良田该是性命无虞。”
顾南弦蹙眉:“那你为何?”
“我想知道哈图到底发生了什么。”徐芳园沉声道:
“或者说我想知道良田回到哈图会面临如何处境。”
她之前有从多德泽的口中听到了不少关于哈图,关于其皇室的事情。
但那些不够。
徐芳园甚至都不知道多德泽为何那般执着的要将良田带回去的目的都不知晓。
分明,她从多德泽的言语中能听出来他对哈图如今皇帝的尊重。
可,既是对皇帝尊重,为何又要说良田是哈图万民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