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炮灰成了万人迷(50)

作者:西厘


毕竟他可没有要对着秦勉那张破脸撒娇的兴趣爱好。

谭桢松了一口气,总算耳根子清净了,他也可以安静地黏自己的花花。

秦勉从外头接了热水回来,看见原臣坐在凳子上和谭桢说什么,他眉头微不可见地一皱,表情阴冷的。

等人走了,他紧皱眉头一松,坐在座位上。

秦勉低着头,眉眼敛着,余光能看见少年在本子上涂涂画画,似乎并没有被昨天的事情影响到。

秦勉提着的心悄然落下,他微微蜷缩自己的手指,目光落在纸上,余光落在谭桢身上。

谭桢终于大功告成了,他合上手账,手账里写了他今天的事儿。

他今天送出自己的手工作品,和孟同学的关系更近一步了!

他为之前的结论道歉,孟逢青才不是有距离感的人,他只是看起来比较疏离,实际上人美心善,可好可好了。

谭桢伸个懒腰,看向窗外,走廊人来人往,他恍然意识到他来这里已经快一个月了,再过不久就要入冬了。

他改天去市场给谭奶奶备点过冬衣服,老人家的衣服穿得打了好几层补丁也不舍得换,他刚好攒着生活费,寒假的时候可以去打寒假工,生活也不算太紧张。

突然地,有什么东西滚到他的脚下,谭桢回神,就见秦勉弯着腰似乎要捡东西。

谭桢这才注意到是秦勉的笔滚落在他的脚边上,距离有点远,秦勉捡的有些费劲儿。

谭桢蹲了顿,低头弯腰将那支笔捡起来递给秦勉。

秦勉绷着一张脸,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他接过笔,手指离谭桢的手指很远,似乎隔了一个拳头。

他有些难堪地低头道谢:“谢谢。”

谭桢:“不客气。”

他们的距离好像在无形之中被无限的拉长拉远,秦勉抿唇,手指攥着笔,指尖攥得发白。

他好像,把对他好的人,推开了。

谭桢是不是以后都不会再对他好了?秦勉不知道,他只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他排斥谭桢的同时,又羡慕原臣能正大光明地和谭桢说话聊天。

*

谭桢下晚自习和徐如来一起回宿舍,到宿舍门口时两人才分道扬镳,各回各屋。

到宿舍时,原臣徐洁还有于真都已经回来了。

原臣听见动静支出个脑袋,看见谭桢连游戏都不玩了,屁颠屁颠道:“谭桢,我的千纸鹤什么时候叠出来。”

谭桢摸摸鼻尖,不好意思说他之前叠的都给孟逢青了,于是他抿唇:“可能要晚一点。”

原臣有些失望地哦了一声:“好吧,你不要忘了。”

徐洁抬脚踹了一脚原臣:“哥,你怎么老是压榨谭桢?”

原臣呸:“你懂个屁,这叫压榨吗?”

他娘的,他就是觉得谭桢第一次答应他送他东西,这不就是传说中的定情信物吗?

不过这定情信物一直到不了他手里,他就一直不安心,这才一直催促。

原臣昨晚一个人在被窝里,甚至偷偷搜了一下千纸鹤怎么叠,要是谭桢叠得慢,他可以先送给谭桢,然后谭桢再送给他!

这叫什么?

这叫交换定情信物。

这不就跟私定终身差不多了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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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谭桢剩下的叠纸鹤的颜色全是红的, 他要叠着送原臣一瓶,送徐如来一瓶,送孔子钰一瓶。

虽然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但是用来留作纪念也不错。

谭桢觉得摆放在书桌上当个物件儿, 看起来也很漂亮。

可能是心头的事儿解决掉了, 谭桢叠纸鹤的速度都变快了。

他难得地没有学习,而是低着头忙碌自己的玩意儿。

等到宿舍熄灯, 谭桢才将纸鹤放进瓶子里, 自己摸摸索索的上床, 窝进被子里。

这晚谭桢有点失眠,不知道是不是迟来的忐忑刺激他的神经, 让他有些合眼后,脑内自动开始播放这两天发生的一切。

就在谭桢迷迷糊糊快要睡过去的时候,突然听见隔壁床似乎动了一下,把他的睡眠也震跑了。

谭桢微微皱眉, 翻个身, 想用被子把自己卷起来。

隔壁床似乎听见他的动静,动作立马就变小了, 或者说应该是静止了。

过了好一会儿, 床上的人似乎认为谭桢睡着了,才缓慢地开始动作。

秦勉看不见自己的身体, 但只有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才敢褪去自己的裤子, 看腿上的伤。

很丑陋, 很难看, 丑到秦勉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这样的伤应该也没有人会喜欢。

他借着月色, 模糊地看见自己的疤,骇人的伤口,缝了七针,针线走势像是一条奇形怪状的蛇。

秦勉正在出神,陡然听见谭桢翻身的声音,几乎瞬间屏息,不敢呼吸,他僵直着身子,像他腿上的蛇一样,藏匿在黑暗里,半点不敢被人发现。

直到,谭桢没再发出其他声音的时候,他才缓慢地拿出药水,擦拭自己的疤。

药水生生地抹上去,像是在凌迟一般,刺激得他肌肤跟着颤栗。

秦勉闭上眼睛,似乎连灵魂都在被撕扯。

突然的,鼻尖萦绕着一股淡淡的清香,有点熟悉,秦勉倏地睁开眼,他对上少年的目光。

秦勉怔住,身子下意识地往后撤,来不及掩盖裸露出来肌肤。

好在夜色成了一层厚重的被子,谭桢肉眼是看不清的。

谭桢本来真的要睡了,但睡前又闻到药水味,他鼻子敏感,加上本身就失眠,更加睡不着了。

所以他干脆起身想看看是谁,大晚上不睡觉,弄出一堆动静。

结果他坐起身,就看见秦勉也坐在床上,似乎还是闭着眼睛的。

谭桢愣了半晌,有点怀疑秦勉是不是梦游了?

正想着还是不要吵醒他,就见人突然睁开眼睛,吓得谭桢差点滚床下。

秦勉的目光在黑暗里像是一头咬人的狼,阴森森的,会在你不经意里咬掉你后颈的一块皮。

谭桢在黑暗中与他对视,那种令人窒息的扼制感在时间的冲淡下慢慢消失。

谭桢慢吞吞地摸摸自己发凉的脖子,他怀疑秦勉是不是在干什么坏事,想杀他灭口。

秦勉在知道是谭桢时,那双眼睛很快就敛下来,遮去目光里的凶神恶煞,变成一片死水一般的湖。

他扯过被子,盖住自己的疤,硬邦邦道:“你在干什么?”

谭桢因为他的动作,才注意到他的似乎光着腿的,他连忙扭开头,低声道:“我只是想看看你怎么还没有睡。”

秦勉微蹙眉。

谭桢连忙道:“你吵得我睡不着。”

秦勉一愣,似乎没想到自己已经把动作放很轻了,还是吵到了谭桢。

他干巴巴地哦了一声,手指攥紧被子:“知道了。”

这就完事了?谭桢眨巴一下眼睛,道:“你早点睡觉吧。”

秦勉扭动药水的瓶盖子,把药水瓶拧紧。

涂抹了药水的伤口此时被药水刺激着,干巴的被子盖上,似乎也将表面的水渍擦拭一遍,痛感减轻很多。

秦勉捏紧瓶子,僵硬地点头。

谭桢欲言又止,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放弃地倒回被子里。

算了,他其实想问秦勉的伤势好点了吗?到底是因为什么不去医院呢?

但话没出口,他又后悔,和他有什么关系呢?井水不犯河水最好了,反正秦勉也不待见他,他干嘛要巴巴地赶上去遭人嫌弃?

谭桢哼一声,其实叠纸鹤,他之前也有想着送秦勉的,现在才不送了,他才不要送给讨厌鬼。

这次,谭桢睡下没有再听见任何声音。

他闭上眼睛,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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