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秧子逝世之后+番外(41)
作者:憬影
“怕你思念爹娘过重。”君子酬答到,“想去陪他们。”
玉霏:我竟无力反驳。
“师兄,你别这样抱着我了。我怕待会又来一个人,说我们要殉情。”玉霏拍了拍君子酬的手背。
君子酬还没松手,只听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C,你们的亲事为师准了,千万别想不开!”
玉霏:……等等,师父?什么亲事?
他和君子酬回身,没来得及开口,只听君子酬抱拳道:“谢师父成全。”
师兄,你是会见缝插针的。
玉霏跑了过去,一脸开心:“师父,您回来了。”
杨凌敛了神态咳了一声:“嗯,我查到些东西,已经和敛烟那臭小子讲了。”
“所以我娘到底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徒儿大了,一个问题就能把为师问倒了。
“好吧,”玉霏显得有些遗憾,拿出了两张请柬,“那现在怎么办?”
徒儿大了,凭一己之力收了两个门派。杨凌眼角一抽,“把淹日教的拒了,代表翌明门参加吧。我怕雪花娘把责任往淹日教身上推。”
“好,听师父的。”玉霏点了点头,回去后即刻修书。
“对了,你身体怎么样?”以前老是生病,病怏怏的啊,怎么现在感觉活蹦乱跳的呢。
“阎王爷看我可怜,许我一生安康。我没事的。”
杨凌:“……要不你和你师兄,一起去看看神医?”
君子酬和玉霏相视一笑,“我们没事,真的。”
“好吧好吧。”杨凌叹息一声,“算起来,圣上的船,应该已经到长春了。”
船只造型精美,内里华丽,浪去不颠,风涌不惊,巧夺天工。
李澈正拿银针试毒,接着懒懒收了银针,才开始吃饭。
上次玩狠了,何隐开始报复他了。想着,脸还有些疼。
何隐呢,一见到李澈,依旧笑着,但总给李澈想咬人的感觉,就像简清辉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两只狼。
长春暂时休憩。
简清辉折了纸船,顺着河水漂流而下。
而沈醉应吴一的要求到了长春,远远看着那放纸船的身影,醉死的记忆突然诈尸。
令堂的,要死啦,他他……为什么想不开要找简清辉喝酒啊!
“来了又何必躲藏?”简清辉起身,垂睫问道。
他怎么知道的?小狼崽子出卖的。
沈醉转身就要跑,被滚滚咬住了靴子,被呵呵拦住了前路。
狗崽子,这么快就帮你们后爹了。
“我,我不是来找你的,我找李澈。”沈醉死鸭子嘴硬。
“哦。”简清辉平淡得应了一声,“那你去吧。”
沈醉突然就不敢了,他低头认错:“对不起。”
“你应该去找何隐……”简清辉依旧面无表情。
“我不是,我……”沈醉反驳的话支支吾吾,说不出口。
简清辉又补充道:“李澈应该跟他在一起。”
沈醉:……你什么时候学会说话大喘气了?
他像是被定住了,挪不开脚。
纸船在原地打转,水波漾开了一圈又一圈,晕开了墨色。
“寒白,你不是讨厌文人墨客的含蓄吗?你不是喜欢快意直言吗?”简清辉垂睫,看着一个小风浪吞没了纸船,问道。
滚滚和呵呵回到了他的脚边,沈醉已经离开了。
逃得倒是快。
玉霏他们则回到了白虹观休憩,听着师父查来的信息。
“我娘向往自由,不想当大祭司,所以逃了出来。她还和达雪熟识。可是达愕的故事里,根本没有这号人啊?”
玉霏有些愣,沈醉的七天七夜是假的吗?
“可能她们只是私交或者神往呢?”
通过某些特殊渠道,比如老鹰风筝和绣字手帕。
“你要留青山,我偏玉碎给你看。”玉霏念叨着,“我还是不理解里面的意思。”甚至是谁给谁的,他都有些懵。
白衣巫针对大祭司,又不针对达雪。
第62章 去吧
不对,白衣巫既然有想要天下的野心,动达雪又怎么了。
达雪,还离天子更近呢。
玉霏觉得真相正在靠近他。
“那她和司翳的孩子呢?”
“是个死胎。”杨凌叹了口气,玉霏也沉默了。
风筝是达雪传给“玉”的,可惜没传出去。嘲讽或者表坚决,无论如何,改变不了结局。
白衣巫可能得逞操纵了她,可能没有。但她服毒后自殺,是不争的事实。
“该怎么布局呢师父?”玉霏问道。一个月后的群雄会,他们定然守株待兔,要剿灭白衣巫。
“吴盟主已经派沈醉到李澈身边了,何隐会负责食物和香料等的验查,毒圣也去帮忙的。
至于受邀的翌明门,到时安排住所后,打探周围情况。淹日教暗地里跟着你的几个,也可以用来刺探可疑之处。”
一直努力沉默的君子酬忍不住开口了:“难怪李澈那么疯。”
因为有那么多人安排和护着啊。
杨凌笑了:“你以为他为何南下?又为何发请柬?他是个好君王。”
玉霏:真没看出来呢……
“江湖儿女,不懂。”君子酬特实诚道,被杨凌赏了个栗子。
“越活越笨。不懂拉倒。”
“好了,你们这些小年轻也不要瞎操心了。吴一会看着办的。去去去,休息去。”
玉霏和君子酬退到了门口,对视一眼。
一间吗?我不太敢。
令堂的,在师父面前就怂了,以前怎么没见你这样?玉霏听着君子酬的心声,心里发笑。
不过后遗症过去了啊,好遗憾。
“师兄,好好休息。”玉霏道,转身回房间。
没事,我晚上再去探探。只听君子酬的声音幽幽传来。
玉霏:……行,那他就等着抓包。
可惜的是玉霏还没抓到,君子酬已经被杨凌抓到了。
玉霏于是耳朵贴门听着。
“君子酬!你这臭小子,这么不争气!一副偷鸡摸狗的做派,出去不要说是为师教的!”
“您对师娘不也……”
“还敢顶嘴!教你的尊师重道呢?被狗吃了?”
难得听师父训师兄,玉霏凑热闹听得想磕瓜子了。
训斥声渐小,只听他师父最后说到:“下次别让我逮着,去吧。”
玉霏:什么意思?!师父你卖我?
他脚步轻快翻身上床,还没盖好被子,就和打开了一条门缝的君子酬对视上了。
嚯,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君子酬默默关上了门。
玉霏笑出了声。
门突然被人猛地拉开,只见君子酬一个趔趄,像是被人推进来的。
“霏儿,一起睡吧。”君子酬像是在憋话,“晚上……凉。”
玉霏:晚上凉不凉我不知道,但你这个笑话是挺冷的。
他往里挪了位置。
“师兄,司翳不是我爹,你想不想给你爹娘报仇啊?”
“他是你叔。”但他草芥人命,合该千刀万剐。
“师兄,师父师娘是我的再生父母,所以你是我哥。”玉霏也跟着认亲戚。
君子酬揪着三个字不放了:“童养媳。”
“那你什么时候娶我?”玉霏问道。
“冥婚过了。”
玉霏:……?
他看着君子酬的眼,就知道他没有在撒谎。
“你不怕?”
“怕,怕你死后不缠着我,就直接去投胎了。怕你喝了孟婆汤,把一切都忘了。”君子酬转身,顺势揽住了玉霏,“可我还在人间,还记得清清楚楚。”
玉霏好像知道,师兄和柳阙相见时,那盯着人心里发毛的眼神,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我死后啊,突然就到了京城大街上,听着大家说新皇李澈改年号为来思。看他对着奏折发脾气。
看简清辉占星,想寻我下一世。
沈醉借酒浇愁,说喝醉了看谁都像我。
听何隐在小草庐里哭,喜欢我却没有治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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