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读心后嫁给了心机男(164)

作者:漫步长安


谁能想到,这孩子居然有如此尊贵的身份。

女儿出嫁,当父母的自有一番交待。

谢十道显然有所准备,对谢姝的交待并非寻常人家的那种“今后汝为妇,勤俭切莫忘”“恭孝遵妇道,言行皆有度”之类的话,而是“乾坤天地广,愿汝心自在”这样并不是很合时宜,却又寄予着祝福的叮嘱。

拜了父母,谢姝再拜长公主。

长公主没什么交待,只有一句话。

“愿我的娇娇儿往后皆顺遂。”

谢姝辞别他们,出了公主府。

府门外,萧翎已在嫁辇前等候。

红色蟒服,玉带金冠,端地是人间富贵树。那狭长的眸中盛满深情与欢喜,眼尾都透着得偿所愿的春风得意。

二人一起上了公主嫁辇,仪仗开路,锣鼓喧天,绕盛京城一圈后,彰显皇家威仪之后,他们再回到公主府。

观礼者众多,王公贵族世家大户,热闹非凡。当景元帝和高皇后一同前来时,将公主府的热闹与荣宠推向了最高峰。

繁复的仪式过后,谢姝终于给坐下来歇一歇。

她是公主之尊,自然不需要等新郎来揭盖头。自行将凤冠取了,靠在贵妃榻上一边吃着点心,一边休息。

礼已成,府中的喜宴随之开始。

刚吃了半块点心,外面的下人通报,说是驸马爷到了。

不多时,萧翎进来。

一眼就看到她慵懒自在的样子,眸色暗了暗。

屏退所有的下人,房间里只剩他们俩。

此时此刻,谢姝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们的关系已经发生了实质性的变化。从此以后,在世俗之中他们就是夫妻了。

好半天,竟是谁也没说话。

她看着萧翎越走越近,然后挨着她坐下。贵妃榻虽宽,但原本她就是靠着的,萧翎一坐下之后瞬间显得姿势暧、昧。

萧翎将她手中的半块点心拿走,无比自然地放进自己的口中。明明只是一个吃点心的动作,她看着却觉得脸上发热。

正在这时,外面有人禀报,说是前面有人闹事。

一问之下,才知道是温三老爷一口气喝了两壶酒,一下子把自己给灌醉了,如今人正在宴席之上发着酒疯。

谢姝心念一动,看向萧翎

【萧翎,你是不是打算今日……】

萧翎点了点头,握着她的手。

“你是否觉得晦气吗?”

“当然不!”

就让他们的喜气,冲散所有的晦气!

第88章

……

此时的温三爷一脸醉态, 被带到了帝后面前。

他满面酡红,一看就是喝了不少。猫着眼左看右看,不耐烦地甩开押着他的两个侍卫, 一嘴的胡话。

“你们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我可是鲁国公府的三爷,我哥是温华……温世子你们知不知道, 我哥最是厉害, 你们谁也比不了, 比不了!”

“温三爷,你刚才说温世子是你见过厉害的人, 无论遇到什么样的事都脱身,哪怕是叛国这样的大罪, 他都能全身而退, 可有此事?”

温三爷明显还在醉意中, 闻言拍着自己的胸脯, “那是当然, 王岳知道吗?王岳不就是乱臣贼子……他的儿子一直是我哥养着的, 又被我哥一手弄进了千林卫。后来王岳的事败露, 我哥屁事没有, 是不是很厉害!我可告诉你们,你们别看不起……们若是敢动我,我哥可饶不了你们!”

“老三, 你说什么胡话?”温夫人一过来,听到的就是温三这些话, 吓得脸色都白了。

今日萧霍大喜, 鲁国公和温华父子未能前来。鲁国公说自己身体抱恙, 而温华则说自己虽官复原职,但一年闭门思过之期未到, 不宜做客吃席。

“嫂子……说嫂子啊嫂子,你嫁给我哥这么多年,竟是一点也不了解……成日活得小心翼翼的,孰不知有我哥在,你谁也不用怕!”

温夫人的脸更白了,“老三!”

她想堵住温三爷的嘴,也想把温三爷拉走,可是帝后面前她不敢造次。何况刚才问温三爷话的人不是别人,而是章相,她再是内宅妇人也知是陛下的意思。

但温三爷说的话太过耸人听闻,吓得她跪在帝后面前,“陛下,娘娘,臣妇的小叔子一喝多了就说胡话,什么大逆不道的话都敢说,求陛下娘娘宽宥,臣妇这就带他走。”

温三爷听到陛下娘娘几个字,酒意像是醒了一些。

他晃晃悠悠的,也跟着跪下。

“……说的都是胡话,胡话……臣喝多了,喝多了。”

章相上前,禀报景元帝。

“陛下,据温三爷所说,温世子与王岳是好友,那当年姜尚义杀了王岳之后,又要杀他,是否另有隐情?”

这个问题一抛出来,众人皆惊。

姜瑜也在宾客之中,不由得双手握成了拳。当他看到萧翎和谢姝过来之后,紧握的拳头这才慢慢松开。

萧翎朝他轻颔首,他便退到了一边。

几人未急着近前,而是在外围静观。

温夫人惊慌的声音响起来,“陛下,娘娘,我夫君与王岳是旧识不假,但他绝对不可能和王岳同流合污。”

温三爷的酒看着已醒了不少,眼神慌乱而又有一丝迷茫。

章相忽地一喝,“本相刚才听得分明,你不仅说温世子能从叛国这样的事中全身而退,还说就算是他谋害了自己的嫡母,也能神不知鬼不觉,可有此事?”

这下众人更是震惊。

温三爷的酒也全醒了。

“……都是胡说的,胡说的!”

“陛下面前,你敢胡言乱语!”章相的声音更厉,“这两件事你若不说清楚,那就是欺君之罪,你可要想清楚!”

欺君之罪四个字一出,温三爷看上去整个人都傻了。

“我,……下,臣没有乱说。臣的兄长确实和王岳有交情,养大了王岳的儿子也是事实,这事众人皆知,臣说的句句属实。”

这事是明面上的,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但奇怪的是王岳被扒出来才是真正的乱臣贼子之后,竟无一人将其与温华扯上关系。

章相皱着眉,又问:“那你说的害死嫡母一事,又作何解释?”

……母之事,我也是打个比方。我那嫡母是因为丧女之痛无法承受,这才重病而亡。她生前挂念着我那远在月城的嫡妹,平日里日日去嫡妹的院子里采摘鲜花泡茶喝。她死后……无意间看到兄长作了一幅画,画中那院子里的花全死了……我一时脑子糊涂,便胡思乱想起来……”

说完,他像是怕众人不信,信誓旦旦地保证自己说的都是真的。

“你们若是不信,去我兄长的屋子里找,必定能找到那幅……真是喝多了,胡言乱……

气氛烘托到这里,谢姝知道萧翎该上场了。

两人一对视,一同上前。

喜宴之上,有人闹事,新郎新娘闻讯前来,在所有人看来他们必定觉得晦气无比,却无人能知他们此时的心情。

萧翎道:“陛下,温三爷所说,未必是胡言乱语。”

他如今是提刑官,说出来的话绝对不可能是无凭无据。所以他拿出了一样证据,那是一封信,是王甲申的遗言。

王甲申在遗言中先是忏悔自己父亲的所作所为,且表达了自己身为人子甘愿代为受过的意愿,又回忆了自己离开父亲拜师学武的种种。

“这信是他留给臣的,臣一直不得其解,不知他是何意,如今看来他那时或许已经对温世子有所怀疑。”

因为信中王甲申说自己离开父亲后,父子二人便再也没有见过,所有的书物往来皆要经由温华之手。这些话的深意,表明的是他受温华所控,而他的父亲王岳或许也受温华所制。

景元帝捏着信,脸色极沉。

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室的喜庆之色,气氛却是极其的凝重。

“陛下,刚才温三爷说温国公夫人最喜用花泡水喝,那为何她死之后,温世子会作一幅那样的画?若此事为真,是否意味着那些花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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