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联姻对象是反派(47)
作者:影桔
沈时宴眼中还带着一丝防备,点着头应下陈立白的条件:“你先说,我再说,不然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假。”
“那不行。”陈立白急切,“我要是说了,你不说怎么办?”
两个人互相瞪着对方,谁也不肯让步。
昂贵的定制皮沙发上,漂亮精致的少年窝在了单人沙发里,隔着小桌子的另一侧是光头男人。
光头男人板着一张脸,严肃道:“说好了啊,我讲一半,你讲一半。”
少年应声:“那是自然。”
那双漂亮的眼眸带着光,一眨不眨盯着对方。
陈立白被这灼热的目光盯的不自然,他移开眼,清了清嗓音:“你别看顾景城现在这副装B模样,他小时候可比我们恶劣多了。我还记得五岁的时候,他领头带着我们去爬树,结果他一个人上的去下不来,我们好几个兄弟围在一起让他跳下来,他说他不信任我们。”
沈时宴听着,脑海中已然有缩小版顾景城在树上下不来的画面了。
他轻嗤一声。
“然后呢?”
陈立白悲愤欲绝:“他在树上倔得像驴呆了五六个小时,那会天都黑了,我们也是傻,在树底下陪了他五六个小时,一直到大人找到我们才拿了梯子来,只是我听说你对象被家里追着打了好几天。”
不敢想。
五岁模样的顾景城被追着打,满屋子乱窜,沈时宴有点幸灾乐祸。
陈立白又说了不少关于顾景城的事情,比如第一次被告白,第一次围堵——
直到高中那部分才停了下来。
“到你了。”陈立白一说完,立马转变了脸色,目不转睛看过来。
沈时宴回想他和顾景城初次见面,似乎他还没看清人就扑人怀里了。
讲过往肯定会加一些华丽的形容,装饰一下。
所以,沈时宴弯了弯眉眼,开口:“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晚上,楼梯那个位置。”他的手指指向了楼梯的方向。
这里的楼梯和家里的不是同一种设计,两者完全不一样,但这也够用了。
沈时宴结合电视剧中偶像剧的情节,头头是道讲诉:“那天晚上电闪雷鸣暴雨交加,仿佛末世降临,别墅空荡荡又没电,我一个人从楼上下来突然遇到了一个黑影,当时整个人都不敢动。”
陈立白朝沈时宴的方向靠着,双手不自觉抓着扶手,担忧又期待问:“后面呢,是英雄救美?”
沈时宴抿唇看过去,他故作高深摇了摇头。
这下陈立白更好奇了。
试探性开口:“难道这黑影是顾狗?”
对于陈立白叫顾景城的称呼老变换,沈时宴已经有点习惯了。
点点头:“答对了。”
陈立白摸摸小心脏,喃喃道:“有点吓人,他都这样了你们还能在一起。”
沈时宴哈哈笑了两声:“你这话别被听到,不然——”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我懂我懂。”陈立白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
“我继续了啊,”沈时宴喝了一口水,“我那时候脑袋也不算清醒,就那么一脚踩空跌进了他怀里,不知道抱多久,我是觉得挺长时间的。”
“之后就是充满爱的对视,一见钟情。但我是那么好追的人吗,这件事必须是他主动,前期我是一直都拒绝他的邀请,我们两见面的次数很少,架不住他总送东西还热心,在我面前刷存在感,在亲朋好友面前刷好感。”
沈时宴按着自己看过的偶像剧,缝合在一起越说越起劲。
陈立白听完整个过程,人都是飘飘然不真实的,他发出灵魂中最后一丝意识:“你没骗我吧,这是能发生在现实中的事情?”
“当然。”沈时宴拍拍胸脯保证,头顶那撮白毛却因为心虚而藏了起来。
沈时宴语重心长补了一句:“你按照我的办法,今年肯定能脱单。”
陈立白感动:“好兄弟!”
果然,狗的只有顾景城,而沈时宴这种小男生才是小天使,真是便宜顾狗了。
“该你了。”
楼梯隔音不错,两人都没察觉有人走过的声响。
“顾狗高中时候有一个同桌,是那种娇生惯养的小少爷类型,和你应该差不多,但没你好看。”陈立白比划了一下,“一开始这两人是那位同桌一个人对着顾狗说话,后面应该是熟了顾狗才开始和同桌搭话。”
沈时宴轻轻眯眼。
这剧情怎么那么像校园文里主角相互生情的前提,不过应该不是主角受,主角受是学弟来着。
“那个同桌学习不太好,天天拿着试卷习题问问题,可能是他自己也不好意思一直问,就开始给顾狗带早餐零食,那一段时间我们都觉得顾狗的春天来了。”
沈时宴双手撑下颌,若有所思:“然后呢?”
问到这,陈立白的脸色带着点气愤,高昂着语调:“后面我们亲眼看着这个同桌和年级第二十分亲密的样子,一通打听下才知道这个同桌是万年老二的双胞胎弟弟,他们两合计一个勾引顾狗让他无心学习,一个考上夺下年级第一的位置。”
沈时宴缓缓扣出一个问号。
紧接着感慨:6。
这年级第一的位置是非要不可吗,竟然能想出这个办法。
“后来你们怎么处理的?”沈时宴十分好奇。
陈立白说的多了,也有些口干舌燥,于是喝了两大杯随手擦了嘴继续:“顾狗找老师调座位,然后在期中考的时候甩了第二名三十多分。我们当时整个年段都在传他是因爱生恨,狠狠报复人家的哥哥,把人钉死在老二的位置上。”
还挺狂。
有点中二,听着很热血。
沈时宴突然很好奇,高中时候的顾景城是什么样子。
“高三的时候,倒是有个高一的小学弟天天来找顾狗。”
陈立白的声音拉回了沈时宴,他竖起耳朵,眼神亮了起来。
这应该就是主角受了,原书中作者写的反派白月光,
沈时宴面色紧张,着急发声:“那这两人有没有谈上?”
陈立白拖着语调,想卖个关子:“这个嘛,当然是——”
一道耳熟又低沉的声音倏然打断:“在说什么,我也听听?”
沈时宴身子一僵,面上的神情凝固。
声音是从身后传来的,这也就是说顾景城站在他后面,而他却一点察觉也没有,还不知道这人站多久了,又听多久。
沈时宴转过身对上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眸,咽了咽口水:“我们在说等会玩什么游戏。”
天杀的,为什么顾景城走路像幽灵,一点声音也没有。
“我怎么听到你说有没有谈上,这是什么意思?”男人轻笑问。
此时再好听的声音,都让沈时宴心中发寒。
少年扯出尴尬的笑容,大脑飞速运转后,干巴巴解释:“我那是在问他的恋爱史,到底有没有和人谈上。”
沈时宴疯狂眼神暗示陈立白,希望对方别说漏嘴了。
这种背后八卦别人,又差点被当事人抓包的感觉,用惊心动魄形容。
“是吗?”
顾景城深邃漆黑的眼眸掀起,朝陈立白的方向扫了过去。
陈立白收到少年求助的眼神,还是决定护一下。
他答:“当然真的,我没谈上。”
伤心事又被一提,为了保下人他付出了太多。
男人似乎相信了这两人的鬼话,他没再继续追问下去。
沈时宴瘦弱的肩膀一沉,左右肩上放了男人的一双手。
少年仰头看他,那双眼眸无声问对方:这是做什么。
顾景城眼神冷漠,语气强硬:“时候不早了,你要睡了吧。”
坐在沙发上的两人双双疑惑,这话是说他还是另一位。
沈时宴和陈立白互看一眼,最后齐刷刷向男人看去。
“你说谁?”沈时宴问。
“他。”顾景城耐心指了一下陈立白,“你也一样,不睡头发掉了就和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