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养病美人夫郎(40)

作者:岁于朝夕


少年摸摸鼻子,实在想象不到那样的画面,什么时候山野村妇也能入得了主子的眼了?

“这些不用你操心。”江竹道,“我让你查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查到了。”说起正事,子末瞬间端正了态度。

“叶成河勾搭的那个女人叫周蓉,是周记当铺老板周在乾的女儿。今年二十八了,之前招赘过一个外乡男人,后来那个男人病死了,就一直单着,两人没有孩子。”

“嗯,”江竹点点头,“待会你寻个机会,把叶成河和这个周蓉一起套上麻袋绑起来,随便丢哪个犄角旮旯,明天天黑在放人。”

“是。”子末道。

接下任务,这小子的好奇心更旺盛了,追着江竹问:“主子主子,这俩人怎么得罪你了?”

“就只绑起来吗?不用打一顿,或者灭口什么的?”

“主子,你到底娶的是什么人啊?我……我跟子妤姐能不能见见啊?”

江竹被他烦的头疼,揉了揉太阳穴,笑眯眯看了他一眼:“再聒噪,你就回京都吧,换子妤来。”

“我闭嘴!”少年赶紧捂住嘴,瞬间收了声。

“那就快去,我也该回去了。”江竹说完,便不再理他,转身出了巷子。

他先前劝动叶成河答应叶安年出嫁不从叶家走的理由,就是当天会有不少油水可捞。

而且他两人成婚肯定要拜天地拜父母的,叶成河如今单身一人,他明里暗里撺掇叶成河若是寻到了可携手之人,不妨在当天带来,提前让大家都见见。

应该就是这话,让叶成河心动了。

不过嘛,江竹一双桃花眼眯起。

劝动只是第一步,接下来只要让两人都来不了,那这场婚事就没有碍眼的人了。

成亲这么大的事,他可不想叶安年不高兴,必须保证万无一失。

而在江竹离开后,子末一直保持着捂嘴的动作,直到他的身影彻底消失,才敢放下手。

少年一脸忧愁的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完了完了,主子怕是被山里的野狐狸精给勾了魂儿了吧。”

这一趟江竹去的快,回来的也快,晌午才过就到家了。

叶安年出来接他,见他手上拎着的东西,还是没忍住开口问:“你怎么还买了炮竹来?”

“添添喜气。”江竹朝他笑笑,“咱们就成这一次亲。”

“好吧。”叶安年无奈。

两人一起进了院子,在院里玩的福崽和丁秋齐齐跟江竹打招呼,江竹回了话,就拉着叶安年进了东屋。

“喜服取回来了,换上看看?”

叶安年接过他手上用红布包着的包袱,沉甸甸的压手,一打开,还是用木盒装的,直觉就不便宜。

但买都买了,他将盒子打开,就见里面整整齐齐叠放着两套男式的喜服。

他把上面的那套拿起来,就见上面金线勾边,领口衣摆都绣着并蒂莲、袖口上缀着芝麻大小的珠子做点缀,绣工精致,样式也是最新款。

拿在手上,还有一股淡淡的熏香味道。

“可还看得上眼?”江竹问道。

叶安年点点头:“挺好的。”

“不好也没办法,这已经是镇上最新款,做工最精细的样式了。”江竹笑。

“试试看?”

叶安年摸着细软的衣服料子,脸上莫名又热起来。

瞥见江竹期待的眼神,还是应下了。

江竹转身出去,留他自己换衣服。

片刻后,东屋门发出一声轻响,叶安年掀开门帘走了出来。

他此时长发半束半散,本就白皙的皮肤在大红色喜服的映衬下显得愈发光可照人,就连眼尾那颗淡红色的孕痣都显得鲜艳了几分。

江竹站在外面堂屋,只觉得原本有些昏暗的屋子都忽然亮了起来。

“好看。”他夸道,“果然红色最衬人。”

其实以叶安年这样的长相,怕是套麻袋都好看。

“那就好。”叶安年抿唇,轻声道,“对得起你花的银子就行。”

“给你花银子怎么都值。”江竹说着,上前帮他整理衣襟,“明早我帮你束发。”

叶安年生的好看,也用不着上妆,脸上扑些粉润润颜色便好。

“嗯。”叶安年应了一声,有些不自在的要转身进屋,把衣服换下来。

却听见身后福崽的惊呼:“哥哥别脱,给我看看!”

叶安年无奈,只好转身回来。

见福崽金鸡独立,一只脚站着,他就想上前去把福崽抱起来,却不想福崽被丁秋扶着,一个劲儿往他身后躲。

“不要抱,”福崽噘着小嘴,“哥哥这么漂亮,会把衣服弄脏的。”

“不会。”叶安年走上前去,在两个孩子面前蹲下来,“可以摸摸。”

福崽顿时好奇的伸出小手,去摸叶安年喜服上绣的花样,惊叹道:“好漂亮!”

“线也亮亮的,还有小珍珠!”

“哥哥,比你之前那件喜服好看好多好多好多!”

叶安年捏捏他的小脸:“那是自然的。”

丁秋眼睛看不到,但小孩子好奇心是在的,得了叶安年的允许后也小心翼翼的去摸他的衣袖。

只觉得手上是柔软的触感,有绣花的地方针脚密密的,他用手指轻轻勾勒着花纹的形状,说道:“这好像……是吉祥如意纹。”

“对。”叶安年捉住他的手,在自己的袖口上描画,“你的感知很敏锐。”

丁秋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失去视觉之后,慢慢的其他的感官就变得敏锐起来了。”

“眼睛会治好的。”叶安年安慰他,“等以后你的眼睛好了,便什么都能看见了。”

“那我再加把劲儿。”江竹在一边道,拍了拍两个小孩的肩膀,“现在,你们俩都回西屋玩去,等下吃了晌饭,下午还有很多事要准备。”

下午来帮忙的人就都到了,摆桌的摆桌,架锅的架锅,忙的热火朝天。

叶安年怕人多碰了两个孩子,下午就把福崽、丁秋和铜钱一起关在西屋玩了。

家里一下子来了好多人,直忙到天擦黑了才陆陆续续离开。

因着明天还要早起,夕食就做的比较简单,江竹做了手擀面,炸了鸡蛋酱,切了黄瓜丝拌着一起吃。

今天吃饭早,两人收拾完碗筷桌凳天还亮着,江竹给叶安年做完针灸,喝了药,又安顿好两个小的,两人早早就上了炕,毕竟明日要早起。

结果两人躺进各自的被窝里,却都睡不着了。

叶安年盯着头顶上黑漆漆的屋顶,眼睛忽闪忽闪,怎么都睡不着。

成亲这种事,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他都是第一次,而且还是跟男人。

若是放在以前,怕是想一想都会觉得荒唐,可是眼下,他竟然也能平静的接受了。

甚至,还隐隐有些……期待。

唔,他抬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压下这个念头。

睡觉睡觉,期待什么呢?协议结婚而已,又不是真过一辈子。

这么想,他拉了拉被子,翻了个身,背对着江竹。

身后却突然传来江竹的声音:“睡不着?”

叶安年本不想理他,但装睡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嗯”了声。

“那就说说话。”江竹道。

“你的耳朵再过两三日,就可以不用再针灸了。这两天感觉怎么样?是不是比之前好多了?”

“是比之前清明了不少,”叶安年回答,“一些微小的声音也能听见了。”

“那就好。不过你的咳疾现下虽然不再犯了,但是你体虚,身体底子也不好,若是着个凉,吹个风,还是会勾起来。”

“我会注意的。”叶安年声音轻轻的,“这段日子,让你费心了。”

肩上突然一沉,紧接着是一阵温热,江竹把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

叶安年不知怎么,呼吸一窒,心跳控制不住的快了起来。

但江竹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然后帮他掩了掩被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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