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养病美人夫郎(210)

作者:岁于朝夕


“儿子?”叶安年好笑的看了她一眼,“他的儿子早在他逼着嫁给隔壁村王虎的时候,就已经死了。我可不是他儿子。”

这话确实没错,原主在那次反抗叶成河的时候, 就已经被逼死了, 他是不可能去给叶成河披麻戴孝的。

“你……”

吴香莲见劝说不动,伸手就要去抓他的胳膊,可手才伸过去, 就被江竹挥开了。

“安年说的不清楚吗?不去就是不去。至于孝顺不孝顺的,村里有什么流言我们自己担着, 不劳你操心。”

说完,轻轻拍了拍叶安年的肩膀,轻声道:“你带着孩子们先进去,我打发她。”

叶安年点点头,大过年的,他也不想跟吴香莲纠缠,沾染这份晦气。

他下了牛车,把福崽和丁秋扶下来,就转身去开大门上的挂锁。

吴香莲被江竹拦着,拔高声音吼了一句:“你不去也行!”

“可是你爹葬身的棺材钱,你得出吧?!”

“年哥儿,他好歹是你的生父,别的奶也不要求你啥了,你出五十两银子的棺材钱,再买些烧纸,算是你的那份孝心,这事就算完了。从今往后,老叶家就当没你这个人!”

“咔哒”一声,门锁打开。

叶安年推门的动作顿了一下,差点笑出声来。

亏他刚刚有一瞬间还觉得吴香莲挺可怜的,一连遭受了这么多变故,整个人都变了个样子。

却原来,还是那副嘴脸,只不过更会演了而已。

说来说去,就是算计他们那点银子罢了。

抬手推开大门,叶安年让福崽和丁秋先进去,自己又把牛车也赶了进去,才转回身来,走到吴香莲面前站定。

“我一文钱都不会出。若论起血缘亲疏,你是他娘。棺材买得起就用,买不起就用草席子裹一裹,反正人也死了,没什么关系吧?”

“你……!”吴香莲被气的脸色一阵发青,“你这小贱皮子说的什么话!”

“老叶家真是白养你了!早知道是个白眼狼,你一生下来就我就该把你扔河里溺死!”

叶安年知道自己的话戳了她的肺管子,也不管她怎么跳脚的骂,拉着江竹径直进了院子。

见吴香莲还想再追,江竹眉梢一挑,把铜钱放了出去。

不多时,那骂声就停了,只听见一阵凶巴巴的犬吠,掺杂着吴香莲“哎呦妈呀”的惨叫,渐渐远了。

又过了片刻,外面彻底消停下来,听得“呜呜汪汪”的几声哼唧,叶安年拉开门,一颗黑黝黝毛茸茸的狗头就挤了进来。

铜钱耷拉着舌头蹲坐在地上,尾巴摇的欢快。

叶安年摸摸它的头:“好狗,晚上加餐。”

“汪!”铜钱高声答应。

累了一天,两人夕食都做的简单,煮了些之前包好的饺子,热了热剩菜,简单吃了些,就各回各屋,各自休息了。

福崽和丁秋年纪小,精神头旺盛,两人关起门来,就开始数起各自得了多少红包,看着堆了一床的铜钱、碎银和银票,笑得小嘴都合不拢。

至于江竹和叶安年,两人先是躺在被窝闲聊,后来聊着聊着就滚到了一起去。

以至于第二天早上,直睡到日晒三竿才醒。

叶安年正在穿衣服,就听到福崽在院里大叫了一声,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连扣子都没系好就跑了出去。

结果,却见福崽一脸难过的蹲在雪人面前。

“哥哥,雪人化了。”

“出太阳了,肯定要化的。”叶安年走过去摸了摸他的头。

福崽又一指旁边排排坐的小鸭子、猫猫头和小葫芦:“这些也都化了。”

“等下雪了,还能再有的。”叶安年安慰他。

可福崽还是兴致不高,回屋拿了雪夹子,找背阴地方还没化掉的雪,继续去夹小鸭子。

但这些雪经过一天一夜,已经没有刚下的时候喧软了,也不好成型,他夹了半天,也只夹出了两三个好的。

叶安年看着他一个人固执的蹲在那“吭哧吭哧”夹鸭子,忍不住勾了勾嘴角,有点可爱呢。

“笑什么呢?”江竹叼着杨柳枝拧成牙刷,凑了过来。

叶安年指指蹲在院子角落的福崽:“小孩儿钻牛角尖呢。”

江竹看了一会儿也笑了。

叶安年:“你小时候,干没干过?”

“嗯,”江竹想了一会儿道,“我刚被老头儿捡回去的那会儿,他教我功夫,家门口不远处有一片小树林,我每天要做的就是用一把竹剑砍那树林里的一排树,要砍三百下,什么时候把这一排树都砍倒了,他就什么时候正式教我功夫。”

“那时候年纪小嘛,时间一长就开始觉得无聊了。于是我就盯上了树林里的一棵长得特别笔直的树。每次砍完老头给我规定的那排树,我就砍这棵长得直条的。”

“老头每次看见都会制止,但是那时候逆反心起来了,他不让我砍,我就非要砍,我背着他偷偷砍。他不是让我砍三百下吗?这棵树我就砍五百下。”

“后来呢,你真把这棵树砍倒了?”叶安年问。

“对啊,”江竹一挑眉,“我砍了两个月,用一把竹剑把这棵树砍倒了。然后我就去找他炫耀。”

叶安年听的有趣:“那谢前辈有没有夸你?”

“他就笑笑没说话。”

“唔,”叶安年想了想,“应该是激将法吧?”

“我当时也是这么认为的。”江竹轻笑了一声,“直到我半个月之后再去那树林,一个男人扛着铁锨就窜来了,追的我满山坡跑。”

叶安年:……

说起往事,江竹笑得桃花眼都弯成了月牙:“那其实是人家从别处移栽过来的木王,价值不菲,而且据说是世上树干最坚硬的树。那个主人家不住在这边,不经常来山上的,那次愣是在山上蹲守了小半月,就为了逮我。”

他摇摇头轻笑一声:“臭老头可坑死我了。”

“谢前辈用心良苦啊,”叶安年也被逗笑了,“那这件事后来怎么解决的?”

“后来,老头赔钱了呗,陪了那家主人三倍的价钱,才算作罢。”

说笑间,堂屋飘出一阵香味,江竹刷完牙,转身回去看锅了。

叶安年看看还蹲在院里夹鸭子的福崽,唤他:“福崽,吃饭了!待会儿再玩。”

“哎!”福崽应了一声,把成型的小鸭子小心翼翼的摆在背阴靠墙根的地方,然后起身,迈着小短腿朝他跑来。

朝食江竹煮了小米粥和鸡蛋,一连吃了两天的大鱼大肉,几人都想吃些清淡的换换口味。

正吃着,外头就响起一阵重重的敲门声。

屋内欢快的气氛顿时凝固了,叶安年直觉昨天的事还没完。

他和江竹对视一眼,两人一起起身去开门。

铜钱警惕的盯着大门的方向,低低地“呜呜”了几声,也跟了上去。

一开门,竟是叶全带着叶成海、叶成江站在门口。

三人都披着麻布孝衣,头上还戴着白色的孝箍。

叶全脸色很不好,见了两人,直接开口对叶安年道:“昨晚的事我不跟你计较,钱也不用你出,你现在马上跟我回家,给你爹守三天灵,之前的事就都一笔勾销。”

叶安年目光冷淡的自叶成海和叶成江身上扫过:“所以,爷爷带着我大伯二伯一起来,是打算我不答应,就直接绑人吗?”

“你必须答应!”叶全声音冷硬起来,他没抽烟袋,手里拎着一卷绳子。

“你是成河的儿子,不出钱也就罢了,守灵也不去?你还是不是老叶家的人?!”

“吴香莲昨天来来的已经说过了,”叶安年的声音没有一丝情绪起伏,甚至连奶奶都没有再叫,“五十两棺材钱,我出了之后,就算和你们叶家断绝关系。”

“呵呵,这老叶家的人,我可一点也不想当。”

他说完,也不管叶全脸色黑的有多难看,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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