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养病美人夫郎(151)
作者:岁于朝夕
但他能怎么样呢?早上来的那波人说了,这事他要是办不好,晚上还带人来打他。
那些混混都是在甜水镇赌坊里混的,以前他也多少打过些交道,知道这些人为了钱啥都敢干,要是真被这些人给缠上了,怕是会搞得他没法做生意,他可耗不起。
“赔,年哥儿,你说赔多少,我都给!”周在乾一咬牙,好汉不吃眼前亏,这笔账他先记着。
“五十两。”叶安年回的干脆。
“啥?”周在乾有些傻眼了。
他昨天带人闯进铺子,虽然阵仗挺大,可正经砸的也就几盆花和铺子大门,连货架上的东西都没动,这叶安年竟然一张嘴就要五十两?!
叶安年:“铺子你五十两赁给的文恒,市面上远不值这个价。外加昨日你们打砸的东西,对我们造成的惊吓和身体伤害的补偿,五十两可不多。”
周在乾:……
他是真被叶安年给堵的哑口无言,什么惊吓和身体伤害的赔偿,他之前听都没听说过。
“少废话,你赔不赔?!”文恒一声怒喝。
周在乾垂在袖子里的拳头都要捏碎了,牙咬了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赔!”
“招财,拿钱!”
他身边的其中一个伙计赶紧拿了银票递给叶安年。
叶安年毫不客气的收下,见周在乾脸都气紫了,嘴角一勾:“周老板爽快。既然周老板这么有诚意,那昨天的事就算过去了。”
说完,牵着江竹进了铺子。
周在乾一口闷气憋在心口,额上那道疤都突突直跳,没好气的带着两个伙计走了。
他现在是无比后悔搭上了房金元这条线,去安兴县开当铺的事八字还没一撇,他倒是先挨了一顿打,倒陪了五十两银子进去。
不过,他恐怕做梦也想不到,早上过来打他的那些混混,根本就不是房金元派去的,可怜房知县现在都还自顾不暇呢。
打发了周在乾,叶安年就叫余虎去把银票换成了银子,然后分给了余虎和赵大每人二两,算是昨日他俩挨那一脚的补偿。
其余的,把文恒昨日修门的钱分给了他,剩下的就自己留起来。
叶安年知道文恒是不在意这点钱的,但这钱合该周在乾来出,那就绝不能便宜了他,赔偿的钱,该给谁就给谁。
余虎是万万没想到自己挨那一脚竟然还能得到赔偿的,拿着银子高兴的什么似的,在心里发誓一定要好好干活,跟着两位老板把铺子开起来。
赵大也很是惊喜,心里暗自决定以后叶安年就是他半个主子!他家二少爷排第一,叶安年排第二。
倒是总跟他一起的钱二羡慕的不行,挨一脚就得二两银子,还有这种好事?
他们从前可都没少挨他家二少爷的踹啊,别说银子了,铜板都没见一个。
闲话归闲话,叶安年把这事处理好,就跟江竹一起去买了些东西,然后往有客来去了。
明日铺子开张,得给叶小梅他们捎个话。
两人是选着半下午的时候去的,这会儿人不多,叶小梅和魏风也不忙。
见两人过来,叶小梅很是惊喜,带二人去了二楼雅间。
昨日周在乾带人来砸铺子的事,叶小梅他们还不知道,叶安年怕她担心,就也没提。
“明日我们铺子就要开张了,二姐和姐夫有空的话,过来凑个热闹吧。”
叶小梅很是高兴:“那肯定要去的。你们这动作也太快了,铺子说开就开起来了。”
“也是时机赶得好。”叶安年道。
可不是么,靠卖货物赚的,都还没有拿赔偿款赚的多,他都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更适合去干碰瓷的了。
玩笑归玩笑,三人闲话了一会儿,叶安年就和江竹走了,总不好占用叶小梅太多的时间陪他们。
临走前,把买的糕点和一些补品拿给叶小梅,两人就回了西街。
文恒已经带着家丁走了,铺子里就余虎一个人看着。
隔壁钱婆婆见两人回来,放下手上的活儿迎上去:“明儿个你们就要开张了,早点回去歇着吧,明日还有的忙。”
“嗯。这几天也劳烦婆婆费心了。”叶安年回答。
“麻烦啥,”钱婆婆一脸不在乎,“我跟你们说,那周在乾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你们硬气一些,他就不敢来闹事。”
“可不是,”江竹笑道,“您看他今早不就巴巴儿的过来道歉了。”
“哼,他那心肠都黑透了,早晚遭报应。”钱婆婆愤愤的骂道。
看着天色不早了,两人跟钱婆婆聊了几句,就回了铺子,给余虎交代了一些事,便赶着牛车回家了。
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今日终于尘埃落定,两人心里都踏实不少。
回家看到福崽和丁秋坐在院里择菜淘米,叶安年心里一暖,走过去摸了摸两个小孩的头道:“明天咱们的铺子就开张了,到时哥哥带你们去玩啊。”
“真的么?都有什么好玩的?”福崽对这个没有什么概念。
丁秋记起他之前在外面流浪时,看到过铺子开张的场面,说道:“应该会放鞭炮吧?”
“对,要放鞭炮,还要上香、挂灯笼,对客人说祝福语。”江竹也走过来,对两个孩子道。
“好棒哎,像过年一样!”福崽眨眨眼睛,一脸期待。
在他的记忆里,只有过年的时候才会放鞭炮。
他的话把三人都逗笑了。
晚上吃过夕食,叶安年给两个孩子找出来新衣裳放在床脚,然后就催着他们抓紧睡了。
明天铺子开张要赶早,他们天不亮就得出发。
安顿好两个孩子,叶安年又仔细检查了一遍明日需要带去镇上的东西,提前在牛车上装好,然后就一头扎进了东屋,坐在炕桌前仔细的雕着一尊白玉的财神像。
玉是中秋那晚他在雕花宴上赢来的,后来雀登楼的掌柜托人来让他挑彩头,他就在那一箱子琳琅满目的金银珠宝堆里,挑了一块没有经过打磨的羊脂玉。
江竹推门进来,就见叶安年挽着袖子,认真又仔细的在雕那块玉。
他端着熬好的汤药在叶安年对面坐下,见那财神像已经雕的有鼻子有眼,问道:“快完成了么?”
叶安年摇摇头,本来昨晚要是做一些的话,今天细琢一下,就能完成了,但昨儿个因为周在乾的事,他没心情,直接就睡了。
“明天还要早起,就别赶工了吧?”江竹看他认真的样子,有些心疼,“什么时候雕好了,咱们什么时候再摆上,也没那么多讲究。”
“没事,今晚能赶完的。”叶安年坚持。
这毕竟是他开的第一间铺子,他还是希望能在开张当日把这尊亲手雕的财神像摆上去。
见此,江竹也没有勉强,只道:“那先把药喝了吧。”
“晚点吧,”叶安年手上忙碌着,头也不抬道,“你熬那药,有安神的作用,我喝完就该困了。”
“行。”江竹无奈笑笑,“那我陪你一起。等你差不多完工了,记得叫我把药热一热。”
结果两人一熬就熬到了五更天,天都已经微微亮了。
叶安年完成最后的打磨,已经困的不行了,囫囵喝完药直接睡了过去。
江竹倒是不困,但算算没多久他们就要起来了,赶紧将被子一拉,钻进被窝里,将叶安年搂住,也跟着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听闻村里鸡叫声响起,江竹就起身开始收拾了。
叶安年还在睡着,他不忍心吵醒,动作很轻的起来洗漱穿衣,简单煮了一锅粥和几个鸡蛋后,把两个小的喊了起来。
福崽和丁秋都是很自立的孩子,醒了就自己穿衣服、洗漱,然后自己去堂屋吃朝食了。
江竹本想叫叶安年也起来吃点,奈何叶安年困得根本睁不开眼睛,只好作罢。
他想了想,给叶安年带上衣袍和斗篷,又在牛车上铺了好几层褥子,最后把人用被子一裹,又轻又稳的放到车上去。雕好的财神像也用布严严实实裹了起来,交给福崽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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