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养病美人夫郎(136)
作者:岁于朝夕
钱婆婆今日有些忙,铺子里坐了三四个食客,她正在门口的小炉子上煮着馄饨。
见了叶安年和江竹,朝他们笑着点了点头。
两人便过去要了两碗馄饨吃,还没等吃完,那来翻修铺子的工匠就来了。
一共四个人,带头的那个五十来岁的年纪,一身短打,很干练,扛着木梯子,手上拎着刷墙用的泥灰。
钱婆婆叫他张民匠,叶安年便也跟着叫了。
“铺子我们昨日都打扫出来了,不要的桌椅也都清走了,剩下的只要重新粉刷一下就行。”
“不过里间这灶台,得麻烦张民匠您带人给拆一下,然后就是门窗柱子这些,也都重新刷一遍漆吧。”
“那是当然,咱们这都是干了几十年的老人儿了,这活儿肯定包你满意!”张民匠一拍胸脯。
“还有哪些需要注意的您尽管说,有什么需要换新的也都一起告诉我就成。”
两人便分头在铺子里转着看了起来,最后江竹晃了晃里外间按的那扇破木门,问叶安年道:“要不要换个新的?”
叶安年走过去看了看,那门已经很破了,用手开合都“吱嘎”“吱嘎”晃得厉害。
想着以后里间是要住人的,门破成这样也不安全,他点了点头:“换个新的吧。”
“好嘞,别的还有吗?”张民匠问。
“没了,”叶安年道,“其他的,等我想起来再说吧。”
今日正好是集,安排好工匠这边的事,两人就溜溜达达去逛集了。
还有几日就是中秋,集上已经有摊子摆出了五颜六色的花灯,还有插着各种鲜花的琉璃瓶,装满了各种酒水的大肚坛子,节日氛围已经开始浓郁起来了。
两人穿梭在喧闹的人群之中,叶安年的眼睛便总是被摊子上各种各样的花灯所吸引。
“这么喜欢,买一个回去玩?”江竹挑眉。
叶安年摇摇头:“我就看看样子,花灯我也会扎。”
“那咱们回去做?正好中秋的时候我打算做些月饼,需要买食材和模具,你需要什么也一并买了吧。”
“好。”叶安年想了想,“我想做一些,中秋那天也来卖一卖。”
“那天有花灯会,猜灯谜,赏月喝酒,游火龙,你不想逛逛?”
“就卖一会儿,卖完了就去逛。”叶安年道。
这一条街逛下来,他发现所有的摊子上花灯都是又大又漂亮,他就想做些小巧的,专门卖给小孩儿玩。
而且,像花灯这种节日紧销品,就只有节日当天最有市场,他肯定要抓住机会小赚一波。
两人又逛了一会儿,买齐了东西,就回铺子去了。
张民匠他们跟前婆婆熟,四个人已经全去钱婆婆的铺子吃饭去了。
见两人回来,张民匠主动道:“两位老板进去验验工吧,里间灶台拆完了,下午我们就从里间开始粉刷翻新。”
叶安年和江竹进铺子转了一圈,果然里间已经清了出来,灶台不仅全拆完了,还打扫的干干净净。
见他们干活这么利索,叶安年顿时觉得省心不少。
两人没往远处跑,也在钱婆婆家的铺子要了两碗饺子吃。
还别说,钱婆婆拌馅儿的手艺很不错,香菜猪肉的水饺,各个薄皮大馅,咸香适中,蘸上醋,配上腊八蒜,味道别提多窜了。
下午没啥事,两人就坐在大柳树下拴着的牛车上,跟钱婆婆闲聊。
挨着钱婆婆家朝食铺子的那家伞店,今天终于看见开门了。
那家铺面也不大,门口挂着几把撑开的伞,一块老旧褪色的木牌匾上,就只刻了一个“伞”字。
听见木门“吱呀”打开的声音,叶安年抬头望过去。
就见一个穿着青灰色布裙的纤瘦女人,挽着袖子走了出来。
那女人看起来三十出头的样子,挽着松松垮垮的发髻,杏眼丹唇,不施粉黛,但却一看就知其年轻时定是容貌不俗的。
女人手上拿了把纸伞,走下台阶后,将伞撑开,挂在了门口的架子上。
钱婆婆瞧见她,朝她招了招手:“青娘,咱们又有新邻居了。”
女人闻声,抿了抿唇,朝这边瞥了一眼,冲着叶安年和江竹点了点头。
也就是这么一瞥,叶安年便瞧见她发髻上戴着一朵白色的绢花,愣了一瞬。
江竹也见了,有些奇怪的问钱婆婆:“婆婆,青娘这是……在为谁戴孝吗?”
“唉,”钱婆婆叹了口气,没有回答,只是叹道,“她也是个苦命人。”
两人难得闲坐了一下午,傍晚张民匠他们收工回去,叶安年锁好铺门,跟着江竹一起赶牛车回村里。
还没出甜水镇,文恒却带着家丁追了上来。
叶安年瞧他那副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便知道定是叶安松那边有什么动向。
果然,就听文恒道:“气死我了!”
“枉小爷我从前对他那么好,他他他……一转眼就跟了叶安松那卑鄙小人!”
“文二公子先喘口气,慢慢说。”江竹道。
文恒叉着腰猛地喘了几口,而后才道:“你们猜怎么着?柳卓他跟叶安松跑了!”
文恒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叶安年和江竹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还是旁边的家丁解释道:“江郎中、叶老板,是这样,那叶安松带着柳卓上了去安兴县的马车,小的们就不方便跟了。”
“这样么。”叶安年倒并不是很诧异。
他猜到了叶安松坐不住,肯定会去安兴县,却没有想到柳卓竟然也跟着一起去了。
“那咱们下一步怎么办?”文恒在一旁迫不及待道。
叶安年沉思了一会儿:“先这样吧,等他回来再说。”
他也挺好奇叶安松这事能不能办的成,不知他这位好行小慧的兄长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
而此时的安兴县。
叶安松带着柳卓直奔安兴县衙。
两人却在县衙门口被衙役给拦了下来。
“有事明早再来,我们老爷已经下衙了。”
叶安松皱了下眉,但对着那衙役,却还是彬彬有礼:“劳烦大哥通传一下,就说我是洪福书院的学生,叫叶安松。”
“你叫什么松都不行,老爷这会儿不在县衙。”那衙役有些为难。
“那……县老爷去哪了?”
“玉楼春。”那衙役道。
“多谢。”叶安松朝那衙役拱手,带着柳卓转身走了。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柳卓问。
“去玉楼春。”
柳卓跟着叶安松,两人穿街过巷,走了好久才在湖边停了下来。
他正纳闷,就见叶安松伸手朝停在湖边的小船招了招,那船夫就划着小船泊了过来。
两人上了船,柳卓才知道,那玉楼春原是湖中心那个两层的画舫。
叶安松上了画舫,带着柳卓熟门熟路的上了二楼。
他知道那房知县的脾性,停在二楼写着“玉梅”二字的雅间外面。
趁着有姑娘要给里面上菜的时候,叫住那姑娘,低声跟那姑娘说了两句话,又塞了块碎银子给那姑娘。
姑娘朝他嫣然一笑,屈膝浅浅行了个礼,端着菜进了雅间。
不多时,雅间门被推开,姑娘盈盈笑道:“二位公子快进去吧,房老爷正等着呢。”
“多谢。”叶安松道,拉着柳卓进了雅间。
两人一进门,一股浓重的酒气顿时扑面而来。
房间不算很大,但装饰的华丽又雅致,临窗摆着一张紫檀小几,小几上放着一壶酒,并两只酒杯,还有几碟精致的小菜。
小几的左右是两张配套的椅子,左边椅子上坐着个身穿宝蓝色如意纹锦袍的中年男人。
那男人微胖,嘴边蓄着两撮小胡子,长得倒还算周正,只是那双眼睛透着一股市侩的精光。
右边椅子上坐着的是个年轻男子,二十来岁模样,一身书卷气,长得很是清秀,穿着一身月白色长衫,发冠微散,衣裳的领口也被扯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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