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养病美人夫郎(122)

作者:岁于朝夕


淡淡道:“能笑到最后的才是胜者,他这几日得意怕是不会长久。”

其他人不知他话里的意思,几个人八卦了一会儿,就纷纷走了。

回院里时,江竹的夕食也烧好了,一家四口围在堂屋的矮桌前热乎乎吃了一顿。

如今入秋,天黑的早,早晚温度也更低。

叶安年安顿好两个孩子,便搬了东西猫在东屋炕上,在炕桌上继续做木活儿。

江竹见他盘腿坐着,怕他时间久了会累,叠起小被子给他做了个靠垫。

然后两人一个就着烛灯做木活儿,一个坐在对面看医书,写脉案,倒是格外温馨。

不过明日毕竟还有要紧的事,两人都没有熬的太晚,看时辰差不多就睡下了。

半夜,叶安年被江竹起身的动静惊醒。

朦胧间拉住了江竹亵衣的袖子:“你去哪?”

江竹顺势回握住了他的手:“去趟茅厕,一会儿就回,你先睡。”

叶安年不知为何,虽然醒了却困得根本睁不开眼,囫囵点了点头,又睡了过去。

江竹将他的手塞回被子,掖好被角,拿了衣架上的外衫。

……

月牙村这一晚,风平浪静。

甜水镇上的文府,却是有人要倒霉了。

下午送走了叶安年和江竹之后,文恒见了去安兴县考试归来的叶安松,将今日的事情都一一同他说了。

叶安松倒是并不惊讶,一脸淡然的叫他放宽心,下午叶安年和江竹两人来过的事,只当不知道就好。

但是给百货居的那些魔方,就先停一停,然后将做好的和没做好的魔方都往库房收一收。

总之,家里不要留下制作过魔方的痕迹。

他叮嘱完文恒,就心情很好的坐着马车回村了。

没错,是马车。

考完一出考场,他便信心满满的同吴香莲和孙采荷说起自己考得不错,肯定会中。

两人自是高兴的不行,吴香莲当即就拍板雇了辆马车载着三人一路回村,还在甜水镇上买了不少鞭炮回去放,那是嘚瑟的不行。

再说这文家二少爷本就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叶安松一说不用管,他当即就放下了心来。

晚膳后叫家丁收拾了后院做魔方的那堆木头之后,就忙着跟柳卓一起滚到床上去了。

江竹半夜摸到文府文恒的卧房时,正撞见两人在床上鬼混。

他在屋顶上蹲了半晌,直到柳卓被赶回自己的房间,才神不知鬼不觉的熄了屋里的烛灯,将文恒摸黑给揍了一顿。

可怜文恒被堵着嘴,呜呜咽咽哭成了个泪人,全府上下却没有一个人知道。

感觉揍的差不多了,江竹停手把人拖到了椅子旁边,给自己当脚垫踩着,然后把堵着文恒嘴巴的布给扯了下来。

“救……!”

一句救命没喊出声,脖子就被踩住了,强烈的窒息感之下,竟吓得他差点尿了裤子。

“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还有一件事要交给你做,识趣的话,就小声回答。敢大喊大叫直接踩断你的脖子,听懂了没?”江竹变了个声线才开口。

“呃……嗯嗯!”

文恒动弹不得,拼命从嗓子里挤出一点含糊不清的回答。

江竹这才松了松脚,好叫他能喘上几口气来。

“仿制魔方的事,是不是你和叶安松一起搞出来的?”

“嗯,是,是!”文恒忙不迭的答应。

“那今日叶安松考完试回来,你可与他见过面?”

“见,见过!”

“很好。你若是还有心悔改的话,明日等正主找上门时,就主动答应下他们的要求,并且按着他们说的去做。可听明白了?”

“听,听明白了。”文恒可怜兮兮的点头如捣蒜。

那踩着他的神秘人却突然没了声音,黑暗中,只有他剧烈的呼吸声“呼哧”“呼哧”的响着。

他等了一会儿,不见那人再开口,便斗胆问道:“那,那我要是不想悔改呢?”

“你不想悔改的话也很好办。明晚我半夜来取你的头就是了。”

“啊……?”

文恒吓得一个哆嗦,声音里都带了哭腔:“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啊!为啥要管这等闲事?”

“我嘛,”江竹停顿了一下,黑暗中,一双桃花眼眯了眯,“我是你们山长雇来的杀手。”

“啥?!”

这脑子不大好的文二少这下是真吓尿了,声音都差点没控制住。

这么说来,他和叶安松仿制魔方并且卖爆全镇的事不仅已经被冯明煦知道了,那,那冯明煦还雇了人来杀他!

江竹这么说,其实若是换了其他人,那定然是不信的,可文恒的脑子实在是转不过这个弯儿来。

他那点小脑仁都用来吃喝玩乐睡美人了,惊恐之下只觉得这位杀手大哥不可能骗他。

哆哆嗦嗦了一会儿,才憋出来一句:“可,可这是叶安松叫我做的,你干啥杀我啊?”

“我也没说杀你,只要你明日听正主的话,好好办事,这事就算过去了。”

“那……我,我要是给你钱呢?”文恒吸了吸鼻涕,试图挣扎。

他在书院因为有钱,和那些沽名钓誉的学生们混的还不错,挺好面子的。

答应叶安松的事,他不想就这么食言。

“他给你多少?我给你双倍,不,三倍!你就放了我成不成?”

“不成。”江竹拒绝的很干脆,“要么办事,要么等着我来取你的头。”

“好好好。”文恒彻底没招了,“我答应,我答应还不行吗?”

他骨子里就是个怂货,这位杀手大哥大半夜的一点声响都没有,就闯进他的房间将他给狠狠揍了一顿,已经将他吓破了胆。

取人头这种事,他更是深信不疑。

“还有一点,”江竹又道,“离那个姓叶小哥儿远一点,别起不该起的心思。”

“不敢不敢!”文恒连声告饶,“大哥,我可不敢啊!”

“那文二少就早些休息吧,明日且看你的表现。”

话音落下的瞬间,江竹就松开了文恒,足尖一点,轻盈的从被他掀开的瓦顶跃上了房,消失在了夜色中。

其实这一趟,他本不用亲自来的,奈何子末不久前有事回了京都,他只能半夜趁着叶安年睡着了跑出来。

左右都是要逼文恒倒戈,与其明日费尽口舌去说服这夯货,还不如这样来的方便。

夜风寒的刺骨,江竹站在小院里活动了一下腕子,轻舒了口气。

许久没做这种威胁人的事,骨头都养散了呢,才稍微活动了一下筋骨就发酸了,看来还是得多锻炼才行。

他轻手轻脚的推开堂屋门,睡在窝里的铜钱警惕的竖起了耳朵,等分辨出是熟悉的味道,不等睁开眼就跌跌撞撞跑过来,摇着尾巴蹭他的小腿。

江竹在铜钱头上敲了一下,压低声音道:“快回去睡觉。”

铜钱也不懂他为何半夜出去那么久,但江竹叫它回去睡觉,它就很听话的又回了窝里,继续做美梦去了。

东屋里,叶安年睡得迷迷糊糊间,忽而感觉身后一阵凉气钻进了被窝,他不安的动了动身子,就被一只手揽住了腰。

“唔……你身上好冰。”

腰间清晰的触感让他瞬间清醒了过来。

他回过身,借着朦胧的月光,恍惚间看到了熟悉的脸孔。

“你这茅厕是去了多久?冻的身上这么凉?”

江竹这一趟很赶时间,差不多只用了一个时辰不到,回来时又怕吵醒叶安年,却忘记了用内力把身上烘暖一点再进被窝。

但眼下显然已经来不及了,他只好胡扯:“已经入秋了,夜里温度自然不比白天,人出去多待一会儿,身上就满是凉气”

“可我总觉得你出去了很久。”

叶安年的感觉还是很敏锐的,他虽然困的不行,但还是感觉出了江竹不在的这段时间很长。

江竹暗自无奈,等身上的寒气散去一些,才伸手将人拉进自己怀里:“所以我都要冻僵了,还不快给我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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