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和反派大佬同居了(68)
作者:咖啡奶冻
能拦一秒是一秒!
她攒着全身力气往前一扑,重重撞上歹徒膝盖。
疼痛下,歹徒手里的刀从空中掉落。
刀尖划过顾岁安的手臂,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
即便如此,她还是强撑着大喊:“是江以焕!”
“这一切都是江以焕策划的!”
从小被娇养着长大的人,面对这样的情形怎么可能不害怕。
可顾岁安更怕江以焕的计谋得逞。
她怕江以臣付出了那么多才走到现在,却因为一个她功亏一篑。
幸好,她很快被抱住了。
江以臣的怀抱一如既往的温暖,但拥着她的手却止不住地颤抖。
“你怎么敢的!”江以臣替她解开绳结,垂下的眼通红一片。
他现在心里还在一阵后怕。
如果他踢开歹徒的脚慢了一点。
如果那刀掉的位置再偏一点。
那他现在抱着的……
“回家。”江以臣说:“我们回家。”
他拥着顾岁安站起来。
江以焕的计划虽还算得上周密,但找的这几个帮手却不怎么样。
没了顾岁安这个把柄,他收拾起来轻轻松松。
当然,江以臣也不可能真的蠢到孤身一人来闯。
岳平就带着人守在外面,只等着他发出信号。
人一旦脱离危险时就容易放松警惕。
缜密如江以臣也是一样。
他算好了一切,独独忘了被假假束缚着的江以焕。
等他反应过来时,江以焕已经举着刀冲过来。
然而刀尖并不是对着他,而是对着毫无防备的顾岁安。
江以焕嘴唇一张一合,嘶哑的声音由远及近。
“杀不了江以臣。”
“我杀你也是一样的!”
利刃从后背刺入,粘稠的鲜血喷涌而出。
第55章 正文完
顾岁安惊惶回头。
因为疼痛,江以臣拥着她的力道松了很多,但仍然一动不动地挡在她身前。
隔绝一切危险。
“你……”顾岁安抖着手去碰他的脸。
江以臣垂下眼,如她先前被踢倒在地时一样,唇角扯出弧度,“没事,不疼。”
怎么可能不疼呢。
那样的痛她曾亲身感受过,是不管隔了多久想起都会后怕的。
岳平已经带着一堆人从外面冲进来,江以焕被反剪着手压在地上,视线依然阴毒。
顾岁安的手已经摸到从伤口处流下来的血了。
危机彻底解除,江以臣也脱力地靠在她颈窝。
“我打、打120。”江以臣的手机屏保是顾岁安的照片。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偷拍的,光线很暗,她靠着枕头睡得香甜。
颈边的呼吸逐渐变得微弱。
顾岁安也不敢推他,只能吃力地抱着人坐在地上。
“你别睡。”她被打,被威胁,都强撑着没流一滴眼泪,这会儿泪珠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里也带着明显的哭腔,“救护车很快就来了,再坚持一下。”
江以臣似乎很轻地笑了下。
失血过多,他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却又抬手,轻轻抚过顾岁安眼角,“怎么还哭了。”
“那天晚上,为什么不送我去医院。”
顾岁安吸了吸鼻子,“你不是知道吗?”
没确认心意时,她什么腻人的话都说得出来。
真的要坦白了,反而有点难以启齿了。
“就当是我最后的心愿,想再听你说一次。”
最后的心愿这五个字,好像真的在说遗言一样。
顾岁安没绷住,呜地哭了一声,“我喜欢你。”
她抱着江以臣,抖得比他这个受重伤的人还厉害。
“我爱你。”
江以臣又笑了,他在拿捏顾岁安这一方面无师自通,又或许有重伤debuff,说什么都会让人心疼。
“这回没骗我吧?”
“没骗你。”眼泪最终还是大颗大颗砸下,是滚烫的温度。
“以后都不骗你了。”
-
江以臣被送进了急诊,顾岁安不放心想跟着,直到被护士拦住,才想起自己也是伤者。
她一步三回头地跟着护士走了,消毒时疼得不行,一抬头,直直撞上了站在门边,双眼通红的顾父顾母。
两个人在门边不知道看了多久。
“爸,妈。”
顾母手上还打着点滴,“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了。”
顾岁安还想找借口搪塞过去,“就……路上遇到抢劫了。”
顾父重重“哼”了一声,“我们是老了,不是傻了!”
“因为江以臣那小子吧?”
顾岁安:“……”
她需要五分钟来编造一个合适的理由。
“算了。”顾母在她身边坐下,“你不想说就不说吧。”
“小江怎么样了?”
父母都在身边,为了不让他们担心哪怕上药时很疼,顾岁安也忍着不发出大动静。
“还在还在急诊室没出来呢,我一会儿过去看看。”
“看什么看?”顾父又不爽了,“一会给我好好休息去,他一个大男人又死不了。”
这话说得,顾母先狠狠瞪了他一眼。
但她表达的也是相同的意思,“你也该好好休息下,他那儿有医生护士,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拗不过二老,顾岁安只能在安排好的病房里躺下休息。
心里挂着事儿,她第二天一早就醒了。
晃悠到江以臣病房外时,他还在睡着。
顾岁安没进去打扰,在门外的长椅上坐下。
走廊上空旷安静,耳边只有她细微的呼吸声。
心里慢慢涌上来尘埃落定后的空虚。
她点了两份早餐外卖,仰头看着天花板出神。
不知过了多久,旁边忽然传出点声响。
扭过头去,就看到了一角蓝白条纹的病号服。
“则呢么在外面坐着?”
江以臣身上病号服的扣子并没完全扣好,微敞着的领口露出点绷带边缘。
顾岁安一下就站起来了,“还疼吗?医生给你打麻药没有?”
见江以臣要往病房里走,顾岁安连忙挽住他的手,抬起的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心疼。
不疼两个字到了嘴边,又被硬生生咽回去。
江以臣:“挺疼的。”
“那你赶快上床躺好。”顾岁安更着急了,“还疼你出什么门啊。”
“想去看看你。”
相比起他身上那极深的一刀,顾岁安的伤算轻的了。
消完毒后护士给她上了药膏,怕蹭到还在外面贴了一层纱布。
只有手上的划痕看着狰狞些。
但一晚上过去,也结了层浅浅的疤。
男人温热的指腹从上到下抚过,“我会帮你讨回来的。”
说这话时他声音放得很轻,顾岁安就坐在旁边都没听清。
恰好外卖小哥来了电话,顾岁安报了病房号,让他帮忙送到门口。
“我点了粥,你也喝点吧。”
江以臣住的当然是单人vip病房,屋子布置得像单身公寓,有专门的餐桌。
顾岁安几乎是一整天都没有吃东西了,埋头舀了一大口,咀嚼时,突然听到对面“嘶”了一声。
江以臣捏着商家送的塑料外卖勺,动作凝滞,眉毛微微蹙起。
“怎么了?”
“没事。”江以臣摇头。
话是这么说,他皱着的眉头一直没松开过,反而还随着动作越来越紧。
“是不是扯到背上的伤口了?”顾岁安直接坐到了他身边,“你别动了。”
说着,她端起碗,“我来喂你。”
江以臣唇角上扬了一瞬,在顾岁安发现前又迅速压下。
“你先吃,我还不是很饿。”
但顾岁安哪儿能让这病号干等着,勺子不容拒绝地抵到唇边,“快喝。”颇有种家长教训不听话小朋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