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和反派大佬同居了(34)
作者:咖啡奶冻
一旦捕捉到相似度过高的作品,会根据时间先后顺序,将后提交的那位选手账号进行删除封禁。
简而言之。
顾岁安现在被判定为了抄袭。
并失去了参赛资格。
意识到这一事实的一瞬间,顾岁安觉得脑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她盯着屏幕不知道呆愣了多久,心跳声越来越快,震耳欲聋地响在耳边。
“可是……”她喃喃着,“我明明没有抄袭啊。”
资料是她一点一点找的,手稿电子稿也是一天天磨出来的。
全程没有发上网,也没有和任何人……
顾岁安动作猛地一滞。
她脑子里冒出个很不可思议的想法,又在下一秒被她强行制止。
“不会的。”
“秦可有自己的作品啊。”
她像是为了说服自己一般,拼命地在记忆中寻找可以佐证的片段。
但,怀疑的种子种下,哪儿有那么容易被扼杀。
脑子里仿佛有两个小人在拉扯着。
一个说可能是误会,让她去找客服解决。
一个又说作品提交后每个人都可以随意查看,只是看一眼,又不会影响到什么。
顾岁安最终还是输入了秦可的账号ID。
在摁下搜索键前,她还在想。
宁愿是她内心阴暗怀疑了好人,也不想面临真的被朋友背刺的境况。
可是现实,有的时候就是这么的戏剧性。
当看到秦可的作品栏内,那几乎和她一模一样的设计稿时。
顾岁安哭都哭不出来了。
她只是不知道秦可为什么要这样做。
以及铺天盖地涌来的,要把她整个人淹没的,悲哀。
-
江以臣回家时,看到的就是顾岁安抱着膝盖蜷缩在沙发上的可怜模样。
明亮的灯光从头顶照下,让她有些不适应地闭了闭眼。
江以臣:“怎么不开灯?”
顾岁安下巴抵在膝盖上,双眼放空,没说话。
江以臣皱了皱眉。
他直觉顾岁安不高兴了,想问,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视线瞥到一片狼藉的茶几,“我说过了吧,别把东西弄得乱糟糟的。”
顾岁安忽然抬头看过来。
对视了两三秒,她委屈地一瘪嘴,眼底迅速漫上层水光。
轻轻一眨,大颗的泪珠就从眼角滚落。
控诉、指责的语气,“你凶什么凶!”
江以臣难得懵了一瞬。
他自觉是和平常一样的语气,可落到顾岁安眼里,就变成了是在凶。
女人不断抽泣着,肩膀也跟着颤动,眼尾鼻尖通红,看着可怜极了。
江以臣:“……”
他手忙脚乱地抽纸递过去,很不熟练地道:“别哭啊。”
顾岁安纸也不接,看着更委屈了,“哭都不让我哭?!”
刚刚还只是默默流泪,这话一出,她非要争个高下似的,扯开嗓子大声哭嚎。
边嚎,还边指着他的鼻子骂,“欺负我!”
“你们都欺负我!”
“你们?”江以臣低喃。
原来,他是被迁怒了。
耳边,女人的哭声一声高过一声。
像极了小孩在无理取闹。
可江以臣除了被哭得心烦外,还涌上了点隐秘的,不易察觉的心疼。
他大步上前,高大的身子压下来,顾岁安一下就不能动了。
这还不够。
男人宽厚的手掌压在唇上,堵住了所有的声音。
江以臣只觉得掌心一片濡湿。
距离一拉近,女人脸上的红就更明显了。
圆溜溜的眼眶里含着水,浓重的委屈一跃而上。
江以臣开口时,嗓音微哑,语气不自觉放缓。
“现在,能不能好好说说。”
“到底发生了什么。”
第28章
顾岁安直勾勾地看着他,突然一抬下巴,张口咬住了手掌。
并不用力,更像是一种抗拒和示威。
江以臣只能抽回手。
他抽了张纸擦擦被咬过的地方,“什么意思。”
顾岁安赌气地偏开头,“不跟你说。”
直到此刻,她才意识到江以臣那时的提醒是有深意的。
他或许是发现了什么,但又顾及到她的情绪,才说得那样隐晦。
而如今一切发展正如江以臣所料,说出来也只不过是被他嘲笑。
看顾岁安这副模样,江以臣也不勉强。
他只是站在沙发旁,用一种很平和的语气道:“遇到问题要想办法解决,而不是一味地流眼泪。”
说完,他也不去看顾岁安是什么表情,径直回了房间。
空旷的客厅内又只剩下了顾岁安一人。
她维持了同一个姿势很久,一直到指甲无意识地深陷进掌心,引起一阵尖锐的痛。
江以臣说的,确实很对。
如果她只会在这坐着流眼泪,那么结果就永远不会改变。
真正做了坏事的人反而心安理得享受一切。
顾岁安起身去浴室洗了把脸,又灌了一大杯水润润哭得干渴的喉咙。
才打开电脑,搜集存在的所有证据。
但很奇怪的一点是,明明秦可盗用了她的作品,电脑上可以佐证她清白的证据却一点儿没有被删除。
有恃无恐一般。
顾岁安向比赛客服提交证据后,才拨通了秦可的电话。
铃声只响了两下就被接起,明显是那边也在等着她的这通电话。
耳边安静到只有轻微的电流声。
最后还是秦可先开口,“对不起。”
这话一出,顾岁安一下就绷不住了。
她捂住听筒深呼吸了好几下,才压下那股涌上来的颤意。
“为什么。”顾岁安说。
她很想发疯,很想歇斯底里地质问,可一想到这段时间两人的互相陪伴,那些难听的话又很难说出口了。
最后只留下了一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秦可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儿苦涩,她说:“你知道吗,我老家,是个思想很落后的县城。”
“那里的人重男轻女,为了生出儿子可以不择手段。”
偏偏秦可,是那样家庭里的老大。
弟弟出生那年她18岁,是最重要的高三。明明小学毕业后他们就没出过一分钱学费,却能堂而皇之地要求她辍学,嫁人,给弟弟补贴奶粉钱。
所以秦可毫不犹豫地逃了,且一逃就是四年。
“但现在,他们又找到我了。”
“你知道我当时是怎样的心情吗?”提起这个,秦可整个人都激动了,“他们要钱,要很多很多钱,不给就要来找我,去我公司里闹。”
“我没有办法了。”她抽噎着,“我真的没有办法了……”
坦白说,顾岁安并不是什么圣母。
但凡换个场景听到这个故事,她都会竭尽所能地给予帮助。
可当下,她是受害者。
她没办法假装大度地说出原谅。
况且就算这一次抄袭了又能怎样呢?
往后是一轮比一轮严苛的筛选,秦可真的有把握,能走到最后吗?
顾岁安这么想着,也这么问了。
秦可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那天从咖啡厅回去后,有人找上了我。”
“我不知道对方是谁,他只说可以送我出国,可以帮我摆脱窒息的家人,唯一的要求就是……”
“对不起。”三个字飘进耳中,随后便是电话挂断的嘟嘟声。
寂静的深夜里,熟悉的毛骨悚然感再次爬上脊背。
除了江以焕。
顾岁安想不到还有谁会这么针对她。
-
这件事到这儿还不算是结束。
翌日顾岁安醒来是,登上许久未运营的自媒体账号看了眼,私信眉各种@占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