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和反派大佬同居了(10)

作者:咖啡奶冻


他低眸看向顾岁安,眉眼间的焦躁更浓了,“你先回去吧,我现在……”

没空两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顾岁安就站起来。

因为太过兴奋,还直接抓住了他的手腕。

“缺画师吗?”顾岁安一脸的跃跃欲试。

“你看我怎么样?”

-

顾岁安被临时安排在了郑想的工位上。

她的适应能力很强,短短半小时,就能和组内成员同频沟通,甚至上手改图。

江以臣站在不远处,蓦地想起那晚在酒吧初见顾岁安。

T恤短裤高马尾,明媚张扬,青春靓丽。

坦白说,他对江以焕身边的人都只有厌恶。

对顾岁安的印象也一直都不太好。

跳脱、吵闹、想一出是一出……

唯一的可取之处,就是对他来说确实还有点儿利用价值。

但现在……

江以臣忽然对她有点改观。

-

再次从会议室出来,已经是凌晨三点。

员工们一个个打着哈欠往外走,寂静的空间里响起些收拾东西的稀拉声响。

靠近大门的工位上,顾岁安依然在埋头画着。

脑袋上的丸子头松松垮垮,落了几缕碎发在脸颊旁,随着低头的动作沾到唇边,又被不耐烦地拨开。

“你再一直盯着我的话,”顾岁安头都没抬,背后却像是长了双眼睛,“我会以为你暗恋我。”

江以臣眉峰轻挑,随后就是一声冷笑。

明明没有说一句话,里头的轻蔑意味却很浓。

顾岁安张张嘴想继续回击,肚子却不合时宜地叫了声。

咕噜噜。

在安静的空间内特别明显。

她只尴尬了一秒,就迅速伸手拽住江以臣衣角,极其自然地提出要求,“请我吃宵夜!”

怕人丢下她跑了似的,顾岁安保存锁屏的动作异常流畅。

这个点还开着的也只剩烧烤店了。

两个人被安排在室外的位置,炭火的香味不断涌入鼻尖,一开始只想坑一顿免费宵夜的顾岁安也硬是被勾出了馋虫。

“牛肉、五花、排骨、锡纸豆腐……”

顾岁安一样样勾选过去,眼角余光扫到对面还坐了个人,“你吃肥肠吗?”

江以臣嘴里叼着根烟没点燃,眼皮垂着,兴致缺缺的模样。

“随你。”

顾岁安不客气地又加了两串,等上菜的间隙,她问:“郑想,联系上了吗?”

“没有。”

提起这个,江以臣就越发烦躁。

他心里有了个不好的猜想,可又暂时无法证明是真。

“你在这儿等着,我去抽根烟。”

漆黑的夜色下,男人的背影稍显寂寥。

而在他的身影消失在拐角的同一刻,顾岁安身旁的椅子被人拉开。

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头干枯的黄毛。

“美女,”黄毛自以为帅气地冲她挑眉,“刚才那个是你男朋友吗?”

同样的黄毛,同样的轻佻语气,那晚被丢在小巷的糟糕记忆瞬间冲上脑海。

顾岁安双手环抱在胸前,不屑地“呵”一声,“我漂亮吗?”

黄毛:“漂亮。”

顾岁安:“刚刚那男的帅吗?”

黄毛:“丑的一匹!”

顾岁安手掌一拍,“那他要是追我的话叫什么?”

黄毛:“什么?”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啊!”

顾岁安觉得这样的形容还不够强烈,想了想,又补上一句:

“就他这样的当我男朋友。”

“他也配?”

话音落下,顾岁安突然很有危机感的抬眼。

一片喧闹中,她直直撞进江以臣讥嘲的眼眸。

男人一眨不眨地望着她,唇角弧度略微上扬,却看不出一点笑意。

半张脸隐在阴影里,嗓音平静,又似乎风雨欲来。

“你再说一遍。”

第9章

大夏天的,顾岁安背后冒出了层冷汗。

空气仿佛都被凝结,在那双漆黑深沉的眼眸里,顾岁安又感受到了熟悉的压迫感。

黄毛小混混都被这氛围吓跑了。

顾岁安抿抿唇,甩锅甩得特别流畅,“这么严肃干嘛,我刚刚又不是在说你。”

江以臣拉开椅子做下,眼皮垂着,看起来像是不在意她的回答。

顾岁安一口气还没喘匀,就又听到他说:“那你来讲讲,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谁是癞蛤蟆?”

“重点不是癞蛤蟆,重点是……”顾岁安指指自己,俏皮眨眼,“谁想要我这只高贵的白天鹅。”

江以臣很不给面子地嗤笑了声。

啤酒比烧烤先上桌,他一口喝了半杯,喉结滚动,声音里带了点被酒精刺激过的沙哑,“就你?”

顾岁安:“……”

“我去上厕所。”

她明显是被气得不轻,连背影都有种气急败坏的味道。

烧烤店内的厕所狭小逼仄,连墙壁上都沾了油污。

顾岁安只进去转了一圈,又皱着眉出来了。

左右她也不是真的想上厕所,为了逃离江以臣那咄咄逼人的狗der而临时找的借口罢了。

低头洗手的空隙,有人搭上她的肩。

“美女。”

顾岁安下意识甩开肩上的手,抬眼时,在镜中看到身后吊儿郎当站着的黄毛。

“刚刚还没给联系方式呢。”

说着,他还自觉帅气地往后撩分叉的刘海。

顾岁安心情不好,因此语气也显得冷淡,“我没说要给。”

通往洗手间的路很窄,仅用一条简陋的布帘隔着。

黄毛就站在那儿,将顾岁安出去的路堵的死死的。

“美女,你这就没意思了。”

“没有对象,给个微信号不是正好?”

顾岁安要被无语笑了。

她正准备开怼,兜里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一看来电显示人——

江以臣。

男人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不耐烦,“菜上齐了,你吃不吃。”

顾岁安眼珠一转,出口的声音变得娇软可怜,“老公~”

隔着听筒,她都能猜到江以臣狠狠蹙眉,“你发什么神经?”

“人家忘记带纸了,你给我拿一包过来嘛。”

这娇撒的,顾岁安自己浑身都起了层鸡皮疙瘩。

她也不给江以臣拒绝的机会,这句话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黄毛还觉得这是顾岁安在欲擒故纵。

“就加个联系方式而已,你也不用无中生老公吧。”

后援马上来了,顾岁安一点儿也不慌。

“不好意思,我的列表不加普信丑男。”

“草你妈……”

后头的话还没骂完,那条布帘就被人从下到上掀开。

江以臣眉眼绷着,整个人扑哧扑哧往外冒冷气,另一只手却攥着包纸巾。

身后还跟着被他喊来送纸进去的老板娘。

他个子高,目测将近一米九,黄毛看着也就比顾岁安高了那么两三厘米,高大宽阔的阴影落下。

黄毛很怂地缩了缩脖子。

顾岁安顺势跑到江以臣身边,亲亲密密地挽住他的手,仰起的脸泫然欲泣。

“老公…”

“他欺负我。”

黄毛:???

“你你你…你不是说没有男朋友吗?!”

顾岁安大半个身子躲在江以臣后面,怕极了的样子,“我、我只说我没有男朋友,没说我没有老公啊。”

故意夹着的嗓音和平时不太一样,娇娇软软,尾音拖长。

江以臣低头扫了眼,受不了似的“啧”了声。

落在黄毛耳朵里,就是对他的警告了。

“我我我马上走!”

老板娘见状也跟着离开。

小小的空间内只剩下他们二人。

视线在空气中短暂交汇,两人再一次默契地拉远距离。

“以后别用那种声音说话。”

江以臣直白,且冷漠无情道:“很恶心。”

-

翌日,郑想依然没有来上班。

他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电话短信不回,有人上门去找,看到的也是满室空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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