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错拿HE剧本后(36)

作者:呕花深处


冷哼一声,黎景承匆匆离了府。

黎景舟脸色冷了下来,对屋内隐着的谭殊然道:“出来吧。”

谭殊然顿了顿,还是依言走了出来。

她方才便是带了些近期的账簿和银子来跟黎景舟商讨扩店一事,结果被竹影领去了小屋,说是黎景舟的意思,她便是好一顿偷听。

大燕民风淳朴,百姓喜欢吃瓜,她便也跟着入乡随俗习惯性走到哪里吃到哪里。

谁能成想她今日不虚此行,竟是吃瓜吃到了自己身上。

“真是一群眼皮子浅的,”谭殊然不屑的嗤笑一声,“往后恐怕是会上赶着要嫁你。”

她还记得原书中大家小姐们对她的帅儿子多么憧憬,甚至到了疯魔的地步。

黎景承百般针对她,甚至要取她的性命,若是黎景舟保不住她,她便真要一命呜呼了。

想到面前五官精致矜贵的皇子将死于非命,谭殊然心中一阵闷闷的抽痛。

书中的黎景舟被新帝害死在路上。

可按照他的实力,黎景承哪里能害死他,他为何还能死在回京的路上。

没有人能解答出她的问题。

“你也听到了,皇兄就是打算拿你来挟持我了,你怎么看?”黎景舟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像是希望她能有什么好主意一般。

谭殊然不以为意的扬起了眉头:“不如何看,我哪里能犟的过掌权者。”

系统一阵提示传来。

她打开神识中的攻略进度条,就见进度已经缩减到了百分之五。

谭殊然看着黎景舟那张冷淡的脸,咬着牙笑道:“小女倒是觉得如此甚好,小女蒲柳之姿,不敢奢望三殿下如何,时常能见到就心满意足了。”

黎景舟眸子里酝酿着她看不懂的情绪,最后一副拿她没办法的样子:“真是荒唐至极。”

他就是不该问谭殊然的,她那副无所谓的样子只会看的人牙痒痒。

“如何荒唐,小女本就倾慕与三殿下。”谭殊然揶揄地看着他追问道。

面对她轻浮至极的举动,黎景舟眯了眯眼,凑的她近了些。

一股冷香暗暗朝她袭来,谭殊然难得的有些心虚:“此事不着急,我们还是先商议千妆阁扩张一事吧。”

“银子在你心中就那么重要?”黎景舟神色淡淡的脸上因着她这句话微微有些波澜,“届时若是真的再无回旋之地,你就真的要入王府做妾了。”

银子怎么不重要,有了银子她才能离京城首富更进一步,否则日日这么心绞痛也能要了她的命。

谭殊然认真地想了想,入王府好像并没有什么不好的。

成了王府的人,生意上再有什么那边也要掂量着她是黎景舟的人,入了王府就彻底将金大腿的意义发挥得淋漓尽致。

给他做妾好像也没什么,逍遥自在的花着王府的银子,生意场上一切顺心,好像除了委身于他,没有什么让谭殊然接受不了的。

看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竟是在思考这件事的可行性,黎景舟额角青筋跳了跳。

“入府做妾,你当真不后悔?”黎景舟不放过她脸上一分一毫的表情。

她应是知道跟着他会多危险的。

谭殊然微微抬头对上他的眼睛:“愿追随三殿下登峰造极。”

如今只有紧紧跟随黎景舟,她才能保住小命,否则走在路上都要提防着黎景承对她下手。

黎景承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他知晓千妆阁的价值,与它将来能给黎景舟带来多大的财力支持。

她这边正是想着,面前的黎景舟紧紧捏着她细白的手腕:“你最好想清楚再回答本殿。”

第30章 奇怪的癖好

北齐之地最是严寒, 寒风在雪野上呼啸而过,冷冽的枝头上挂着一只冻死过去的寒鸦。

一只老鸦围着枝头上的僵硬的鸦身不断盘旋着,时不时扯着嗓子难听的叫几声。

冷风如刀, 将大地当做砧板, 视众生为鱼肉一般。

一辆马车驶由北向南的驶着,马车驶得极快, 碾碎了地上的混合着冰碴的厚雪, 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齐宵袁暗色的狼皮袍子微微敞着,听完侍从的话后咧嘴笑道:“孤就知道阁主不会做事不管的……”

前些天给大燕的暗阁传信后,他便马不停蹄地往那边赶, 而今到了大燕的北林就正巧收到阁主的回信。

“小阁主说会在驿站会见殿下, 属下打探到驿站就在前方。”侍从毕恭毕敬地对着他行了个屈膝礼。

驿站里来来往往都是些邻国送货之人, 齐宵袁穿着低调了些, 在人群中并不是多么起眼。

丝绢屏风后是一缕看不甚清晰的影子, 齐宵袁顿了顿, 开口道:“我诚心与个主大人做交易, 阁主大人不打算出来与我详谈吗?”

谭殊然卡了声线, 一时间竟不辨男女:“暗阁向来没有以真面目示人的道理,太子若是真心与本阁交易,这般详谈便好。”

齐宵袁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悉听尊便, 孤不过是想寻我那丢失已久的弟弟。”

谭殊然喝茶的手微微一顿,丢失的弟弟?

照理来说, 丢的是北齐的小皇子,这么长时间, 北齐皇室那边却从未传出过什么消息, 可见到底有多不重视这个孩子。

谭殊然细细追问道:“北齐殿下将你那皇弟的体貌特征细细说与我听,倒叫我们还好找些。”

齐宵袁听完她这话便沉默了许久, 谭殊然也不急于催他。

齐宵袁最终叹了口气道:“不瞒阁主说,我那弟弟并无什么胎记,也不同我们北齐人,他身上还淌着一半的中原血脉,是不好找了些。”

“殿下这便是为难我们暗阁了,”谭殊然皱了皱眉,纤细的指节扣了扣桌面,“暗阁可不是手眼通天的神仙。”

齐宵袁不好意思的轻咳一声:“孤那皇弟自小不受重视,确实没有什么显眼的东西,是带着伤偷跑出去的,瞧着约莫十岁孩童大小。”

北齐帝最小的儿子还是十几年前在民间接来的私生子,哪里有什么十岁的孩子,谭殊然扬了扬眉。

“原是孤的父皇外出体恤民情,就与民间一个大燕女子有了这个小皇弟,长到七岁就被接进了宫,”齐宵袁叹了口气,不知是感叹他的身世,还是什么情绪。

小小私生子的传闻大燕还是听闻过,毕竟大燕与北齐相邻,此时当时也闹了开来。

北齐大臣纷纷站出来反对,说那女子是中原血统,唯恐污了皇室血脉。

在小皇子被接进宫的前一夜,他相依为命的母亲就这么被人活活逼死了。

深宫便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在宫中过得好了便是衣食无忧,否则便会被磋磨的连灰都不剩。

那小皇子定是无依无靠的被磋磨了许多年,最终带伤偷跑出来的。

不知为何,她脑海中竟是先浮出了子渊那张小脸。

他那日也是带伤跑出来的,若不是年龄对不上,谭殊然真的会再细细比对一番。

谭殊然定了定神继续问道:“他生母给他取的乳名是什么,跑出的那天伤势又如何?”

屏风后的齐宵袁好像不愿再多透露些什么,她再次催促道:“还望北齐殿下知无不言,否则暗阁不能即使找到您那丢失已久的弟弟。”

齐宵袁深深吸了一口气,语气缓和了些:“我们几个都与他不甚熟识,乳名是不知晓的,父皇一直唤他景鹤。”

景鹤,齐景鹤。

谭殊然心中默念,倒是个好名字。

巧到冲了大燕所有景字辈的皇子。

“至于身上的伤,倒是没多少……”齐宵袁凝声道,似是怕谭殊然不信,他又补了一句,“毕竟说起来是北齐的皇子,哪里敢有人真的伤了他。”

见过子渊那副触目惊心的样子之后,谭殊然便打心底里疼惜这个小皇子。

这帮孩子都不受家里人的宠爱,小小年纪就经受如此非人的虐待。

谭殊然给不了他什么好脸色,雌雄莫辩的声音道:“本阁知晓了,北齐殿下请回,若有消息本阁便会派人通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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