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错拿HE剧本后(19)
作者:呕花深处
念娣闻言身形晃了晃,噙着委屈的泪,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那男子不屑的轻嗤一声,语气里都带了黏腻又恶心的暧昧:“她才多大,便宜了我爹还不如从了小爷我。”
说着,他就要上来扯念娣的衣袖。
身处古代,女子但凡是被男子碰到一点都要算是失贞,到时若不嫁人便会被吐沫星子淹死。
那醉鬼继续醉醺醺的道:“你个被退婚的小贱人作什么梗,怕是倾慕小爷我多时了,不若小爷一娶娶一双……”
店里这么多人,她得想个主意支走这醉鬼才成。
醉鬼可管不了那么多,奸笑着就要上来。
店内的姑娘们又是一阵尖叫,谭殊然带着念娣连退了几步,那醉鬼被身旁突然冲出来的人推倒在地。
刘公子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经木工店小伙计一推搡就重重的跌倒在地。
他喝得烂醉如泥,一沾地就睡着了,任由身后的官兵把他架起来。
“又是你小子,这么能闹,牢里待几天吧。”官兵啐了一口。
看来也是处理惯了,谭殊然弯了弯眸子:“真是多谢你啊。”
分明是秋日里,一束阳光打在她的脸上,偏偏让词汇不多的小伙计想起来一个词,春风和煦。
他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脸也是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
第16章 给小狼崽编小辫
正午是有些热的,谭殊然从正厅端出一盏茶给他。
小伙计受宠若惊的结果那盏还温热的茶,慌忙间触到了她温软细腻的手指。
这下不仅是脸,连带着耳根也红了起来,谭殊然失笑道:“瞧你热的,快喝些去去暑气。”
店外还有一个木工店的伙计,看着年纪大些,今日两人是来给她挂牌匾的。
“辛苦师傅了。”谭殊然没有厚此薄彼,也给他端上一盏茶。
今儿天是热了些,不枉他们白跑一趟,喝盏茶也是好的。
南絮许是喝的急了些,被呛得连咳几声,眼角微红的看着她:“谭姑娘可要提防些,那位可是有名的醉鬼。”
见他这幅样子还不忘关心的提醒她,谭殊然勾唇道:“我知道了,你放心,我定会小心些。”
谭殊然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竟然越看越觉得南絮像个护主的大狗狗,她扼杀了这个愚蠢的念头。
待挂好千妆阁的招牌,她才有了这响当当的名头。
子渊今日仍是不听话的下了床。
他极其没有安全感,也许被抛弃过一次的孩子都是如此,他们害怕被抛弃第二次。
子渊已经不再抵触谭殊然的触碰了,正因如此,谭殊然才暗戳戳的起了念头。
今日她没有照旧给子渊束高马尾,反倒在他身后捣鼓了许久。
子渊有些不耐烦的拧了拧身子,面对他无声的催促,谭殊然应声:“快了快了,再等一下。”
那边刚停手,打算进来讨口水喝的青禾,一进门就见子渊冷着一张小脸,头上滑稽的被编上了各式各样的小辫,身后的谭殊然忙的不亦乐乎。
青禾嘴里还含着的那口水就这么毫无征兆的喷了出来。
子渊见她这幅样子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挣脱了谭殊然的束缚,立马弹下了凳子,跑到铜镜前就见自己被编上了女孩的小辫。
那张脸更冷了。
对上他不含任何情绪的浅色眸子,谭殊然腾升了一种心虚的情绪:“子渊,你听我说,这是最新实行的样式……”
谭殊然卡了壳,这怎么圆回来。
谭殊然眼眶微微泛红:“子渊,是我不对,可是我现在真的很需要一个模特化妆练手啊……”
子渊本来脸还沉着,她莫名有些压迫,见她红了眼,子渊眼中似乎又什么情绪在挣扎。
谭殊然掉了两滴泪:“算了,你不愿意就罢了。”
子渊乖乖做回了小凳子,留了个背影给她。
青禾一脸不可置信,虽是相处了几天,可她知道这小祖宗多难伺候。
要说犟,她还真没见过谁能犟得过子渊。
她暗暗地朝着谭殊然投去了肯定的目光,还是他们姑娘厉害,姑娘最会拿捏人了。
子渊刚一落座,后面那抽抽噎噎的声音立马就停了,子渊还没想起来哪里不对,头发又被人三下五除二的绑了起来。
谭殊然怕他反悔,嘴里念念有词:“子渊最乖了,一会姐姐给你买大鸡腿。”
子渊模样俊俏,带着些许疏离感,这种感觉放在一个九岁的孩子身上就违合起来,像个故作成熟的小大人。
给他整理好发型,谭殊然从系统中取出妆具给他打底。
子渊鼻梁上的伤口血痂已经脱落,粉色的新肉有了疤痕的趋势。
小孩底子好,没用多久,里屋就缓缓走出来一个冰山脸小美人儿。
谭殊然一手牵着他,一边又招呼着正厅的贵客。
金夫人买了面霜顺带做了次保养,见着谭殊然牵着一个小姑娘出来,感叹:“小小年纪就能看得出是个美人胚子,我那府里还有个年岁相仿的小侄子,谭姑娘你看……”
谭殊然京外的小表亲来投奔她的消息早就在京中传开了,夫人们都道这是个手巧心善的好姑娘。
金夫人上来就打算说亲,谭殊然笑着回绝道:“金夫人,她还小,亲事先不着急。”
子渊攥着她的小手微微用力,似乎在用这种方式表达不满。
居然不是先解释他是个男孩子。
谭殊然疼惜地摸了摸他手感极好的发丝:“她幼年丧父母,我带着她也不容易,只盼着早些赚些银子为她攒嫁妆。”
金夫人同情地叹了口气:“谭姑娘也莫急,千妆阁生意都赶上红妆楼了,定能为她攒够嫁妆。”
红妆楼可是京城胭脂水粉一类的巨头,谭殊然小小年纪就做出这份成绩已经令人出乎意料了。
“我那小表妹还病着,夫人,我带她出去透口气就回里屋养病了。”谭殊然拭了把眼角的泪,走向门外。
昨夜下了场小雨,空气中还充斥着芬芳的泥土味,谭殊然长吸了一口气。
子渊在一旁幽怨的看着她。
他还在因为谭殊然对他的性别造谣一事不爽。
“子渊乖。”谭殊然再度揉了揉他的发顶。
小孩头顶毛茸茸的手感叫她爱不释手,她趁机多揉了一把。
蒋家大院。
蒋公子逗弄着笼里的鸟,对身旁的小厮道:“你瞧着这鸟是不是极有意思?”
主子发问,小厮连声应和:“是,公子这鸟儿欢实着呢。”
蒋公子凉薄的勾了勾唇,随手撒了把米:“这鸟分明被人囚在笼里,偏它好似不知情一般,难道不是有意思极了?”
“主子?”小厮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蒋公子不打算与他解释,独自回了房内。
窄小的书房里有些昏暗,蒋时泊从桌屉里抽出今日小厮送来的信。
这丫头远没有他母亲看的那么简单,倘若他没有同她退婚,现在也不会有那么多麻烦事。
那么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可惜是个不长命的,拿来玩玩也是好的。
蒋时泊一目十行的看完那封信,将它揉成个团。
他不知道二殿下那边出了什么问题,信中提及谭殊然,竟是要暗中做掉她。
做掉一个美人儿换个殿下亲信的位置,怎么看也是他赚大了。
蒋时泊科考多年,至今还是个举人,他只觉一身抱负无处施展若是能得了二殿下的好,在朝堂上混个官当一当,看谁还敢再笑话他。
千妆阁总算是忙完,子渊的肚子早就开始抗议。
谭殊然带着青禾从没正点吃过一次饭,自从带了个孩子,她们这饭点是越来越准时了。
饭桌上,一如既往的是清炒的素菜,今日例外多了一盘炒肉片。
子渊早就饿的不行了,待坐在桌前了却不肯动筷。
“这么大了吃饭还要姐姐喂?”谭殊然见他不肯吃饭,扬了扬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