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错拿HE剧本后(17)
作者:呕花深处
谭殊然一个头两个大,她还能怎么照顾。
现在为救子渊脱离虎口,她甚至赔进了铺子了身,她照顾的还不到位吗。
现在回想起来她都觉得自己是上了当,谭殊然一脑门官司:“我定会看好他的,劳先生费心了。”
见她态度诚恳,郎中也不再说什么,迅速给子渊写了一副药方子:“这孩子伤得不轻,方才被伤及了肺腑,好生休养哪里也莫要去了。”
怕这孩子不听话,郎中冲着他补了一句:“要是再乱跑,老夫可不管你了。”
子渊丝毫没有被恐吓到,一双浅色的眸子闪烁着不明的情绪,谭殊然抚了抚他的发。
黎景舟的府里来了人。
黎景承毫不拿自己当外人给自己沏了盏茶:“还是三弟最得母后青眼,只是不知,到了夺嫡的最后一步时,母后是否还会这么关切你。”
黎景舟靠在书房外长廊的栏杆上,端的是漫不经心:“皇兄今日倒是有闲情雅致。”
黎景承品了一口茶,咂吧了咂吧:“我看上了谭家当铺那丫头的生意,听闻三弟近日频频往那边跑,三弟不会夺人所爱吧?”
黎景舟眼眸低垂,把玩着手中的落叶:“皇兄这话好没道理,那分明是皇弟我的生意。”
本到嘴边的茶水就这么僵在了半空中。
黎景承把茶盏撂在了桌子上:“三弟这是何意?”
他刚明说要将谭家当铺的生意收入囊中,黎景舟就要命抢不成?
黎景舟伸出了左手虎口上那骇人的咬痕。
“作为补偿,谭家孤女把店铺赔给了我,”黎景舟悠悠的开了口,“当然了,包括她每旬的生意。”
黎景承脸色松弛下来,他还以为是什么。
“那不若皇兄收购了这门生意,反正你也看不上不是?”黎景承试图提出一个能使他动摇的利益。
他掀起眼皮好笑地看着黎景承:“皇兄就这么执着于这门生意?”
黎景舟探究的目光向他投来,他状做无法的摇头:“你也知道,你那皇嫂就喜欢她那妆铺的东西,还不如让皇兄收下妆铺……”
要不是黎景舟了解他,恐怕能被他这幅假惺惺的样子唬过去。
黎景舟手中微微用力,那金黄的枯叶瞬间在他掌心化为粉末散落在地。
他轻笑道:“皇兄哪里像是深宫中养出来的皇子,简直比梨园唱得还要好。”
被比作梨园戏子,黎景承脸色一僵。
他这个弟弟的嘴皮子向来厉害,要是跟他扯,哪怕是说破嘴皮也夺不回谭家的生意。
黎景承不再扮作疼爱弟弟的兄长,沉下了脸:“三弟不信,那我便告诉三弟,那谭家当铺的分明不是人,而是妖女。”
他不知道元清方丈究竟与黎景舟说了些什么,一旦他把谭家要女的身份捅出去,黎景舟必然有所顾忌。
黎景舟没有半分惊讶,凤眸不耐地斜了他一眼:“妖女又如何,我从来不忌神佛。”
黎景承轻呵一声:“你不忌,我忌,谭家女我杀定了。”
“皇兄的算盘打得震天响,”黎景舟起身负手朝他走去,“拿不下就杀了,皇兄慎言,谭家女现在在我手里。”
黎景承倒是会做戏,也不知是不是该归功于他的生母陈淑妃好戏,偶尔叫戏班子入宫唱两曲。
黎景承戏班子那一套学的有模有样。
演这出戏给他看,要么便是威胁,黎景舟最是看不上他这副小人样子。
黎景承没少在沈媚姎哪里听说这门生意的好处,他把茶盏推向一边:“皇弟不放好好考虑一番,那是个克国克君的妖女,毕竟为大燕考虑,我们谁也不应留她。”
黎景承不再与他争辩,转身出了三皇子府。
谭殊然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危险的处境,她哪里知道,两位待选中的金大腿此时把她传成了祸国殃民的祸害。
子渊那边迷迷糊糊的昏睡过去,谭殊然上了冷毛巾他才有所消停。
脊背一片冰凉,密林里一双墨绿莹亮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林子里隐隐还能听见几声狼嚎。
子渊抓起身边的木棍作为抵抗,野狼甩了甩头撞掉了他手中的木棍。
那野狼力气极大,像是饿极了,不顾他的抵抗张嘴就要咬他。
子渊慌忙躲闪,被野狼撕扯下一片衣料。
他没命的往前跑着,却终敌不过野狼的四条腿,被狼咬在了脚腕上。
蚀骨的痛贯彻了全身,他与狼搏斗,不慎被它一爪抓在了脸上。
子渊抓起身后的木棍,一举戳瞎了野狼的眼才得以脱身。
大燕的正街也布了部分眼线,子渊拖着伤腿挨到南街,偏南街正是空无一人。
他隐约想起今日似乎是哪位皇子大婚。
南街地上也有零零碎碎的爆竹,许是秋风吹来的,随着小巷里的一阵风打着旋儿,带着爆竹碎末转了几圈,萧条极了。
旁的谭家当铺深色的木匾摇摇欲坠,他想着,里面定是位和蔼的老妇人,应该是会收留他的吧。
门口正巧走来倒水的丫鬟,见到他便惊声尖叫,唯有后面看着虚弱不堪仿佛不久于世的女子淡定些。
可这么些年来谁有给过他好脸色,一旦有人示好,那定是要找准机会要害他。
这里有热水,她问他为何被打成这样,要他好好休息。
他是一只人见人厌流浪许久的野犬,女子收留他了,后来他有家了。
可是他不能长久在这里栖身,这反而会把危险带给她。
正堂一声震天的巨响,子渊猛地睁开了眼。
“姑娘!”青禾炸毛的声音又传了来。
姑娘笨手笨脚的,出了化妆什么都不会,却还喜欢帮她做这做那。
谭殊然见青禾来,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好青禾,我不过是想给子渊煮个蛋,好让他养养身子。”
那张本是俊俏的小脸堆着煤灰,青禾不忍直视:“还是我来吧。”
怪不得方才声音那么响,青禾掀开锅盖,只见里面的水煮蛋壳已经炸裂开来。
捞出那枚惨不忍睹的蛋,谭殊然抬眼就见子渊静静地站在屋门口看着她。
“子渊,快来吃。”谭殊然招呼他。
子渊眉头微微抽了抽,神色凝重的看着那被炸得四散开来的鸡蛋,没能做出什么表情来。
那口蛋被递到了嘴边,在谭殊然期待的目光中,子渊咬下小小一口。
谭殊然笑的像极了欣慰的老母亲。
真若是煮鸡蛋哪有那么大的爆炸声,分明是她系统里又有什么东西炸了。
果不其然,一进系统她就见器皿被炸得不知所踪。
两天,整整两天的她总算是研究出了所谓的古法护肤品。
谭殊然瘫在沙发上,古法护肤品稍作改良定会大卖,不枉她这么些时日把系统炸的面目全非。
照着古书研究了不少时间,这才勉强按照她理解的,将一些养肤成分混在一起组成护肤品。
谭殊然小心翼翼地抠出一点抹在手背上,滋润度过关,保湿度也相当可以,后期气味方面好好调整,再加上她的营销能力,一定会火爆整个京城。
匾额不出意外也就这几天到了,前不久她派念娣去催了小学徒,那边雕刻的也差不多了。
带着护肤品出了系统,青禾刚好凑过来:“姑娘,这又是什么?”
谭殊然点到了她的鼻尖上,笑道:“快涂抹开,试试怎么样。”
青禾吸了吸鼻子:“好香。”
鼻尖萦绕着说不出的好闻花香,青禾涂开这稀奇的东西:“这好像小姐们用的脂粉膏。”
谭殊然故作高深的摆了摆手。
她这护肤品可是奢侈品,怎么能用古代这种重金属超标的脂粉相比。
“我这叫脸霜,越用越漂亮。”
青禾明白了她的意思,嬉笑道:“既然姑娘又有了新的物件儿,一会儿我便装作不经意的跟熟客们提起就是。”
角落里收拾妆具的念娣神色蔫蔫,她这般多时了,脸色泛白好像不久于世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