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错拿HE剧本后(13)

作者:呕花深处


郎中叮嘱卧床静养,他说什么也不肯上床休息,谭殊然摸了摸他的头,温言劝说道:“子渊听话,先好好养伤。”

子渊执拗的很,青禾采薇轮番上阵也没有说服得了他,直到鸣蝉把谭殊然叫了来,他才肯坐在床上。

心理受到创伤的孩子大都神经脆弱,谭殊然把店里小憩用的小榻搬到里屋给他睡,生怕他半夜出了岔子。

子渊眼神空洞的样子像极了破旧的布偶,

青禾是真心心疼他,为他跑前忙后的置办了衣服。

可能是同为捡来的孤儿,青禾对这个孩子自带了好感,她小心翼翼地吹凉了汤药喂到他嘴边:“快趁热喝了吧。”

子渊眸子里一片死寂,就这样阴沉沉的盯着她。

药到嘴边撒下一处药渍,见他这幅样子,青禾一时没了办法。

“我来吧。”谭殊然接过青禾手里的汤药,只舀了一勺到自己嘴边。

子渊脸上仍没有过多的表情,谭殊然把勺子递给他:“姐姐帮你试了,没有毒的。”

见他不再抗拒喝药,青禾眨巴了眨巴眼。

她实在是不能想象,究竟是哪家的父母会这么对待孩子,以至于他喝药都要看看有没有毒。

“谭妆娘可在?”门口传来声响,谭殊然微微侧身就见一个脸色不是很好看夫人带着怒气走了进来。

找茬的?

谭殊然见她胸膛起伏,还是故作客气地跟她道:“谭妆娘想必也识得我。”

谭殊然没打算给她面子,温温柔柔的笑说:“这位姑娘说笑了,我与你素不相识。”

那女子是个爆脾气,谭殊然没打算陪着她演,她也不愿再装:“相不相识的,无非是早晚之事,我今日来是想跟谭妆娘讨方子的,谭妆娘开个价吧。”

“方子?”谭殊然掸掉了袖口处的一块血痂,有些好笑地道,“抱歉了姑娘,这方子我还真拿不出来。”

看样子是同行来光明正大的砸钱抢生意了,她倒是趾高气昂,只不过她打错了算盘,这现代的方子她还真拿不出来。

钱还没有赚到多少,先是一堆祸事找上了门。

一个两个的,都是盯紧了她的方子。

“你我毕竟同行,卖给我也不会辱没你的方子,”姜掌柜也不急,试图用价钱打动她,“我出一百两,你看如何?”

一百两就想换她的高档货,还是想的太美了些。

谭殊然也不应声,双手环于胸前静静的看着她。

“姑娘,我们红妆楼是京城第一大巨头,什么好东西是红妆楼没见过的,”见她没有反应,姜掌柜敛了怒色,轻声笑道。

“若是我说,这本就是红妆楼的东西,你猜他们会信谁?”

第11章 当铺的秘密

“掌柜的,您真是有意思极了,凡事都讲求一个证据,空口白牙的一套说辞谁又信呢?”谭殊然抽出一张帕子擦拭着。

给子渊处理伤口时溅了不少血在身上,有的则是大块的血痂,看起来脏兮兮的惨不忍睹。

姜掌柜像是听见什么笑话一般,咯咯地笑着:“你以为我红妆楼是怎么稳保京城第一妆楼的名号的?”

红妆楼也算是京城一小股势力,姜掌柜的人脉资源自然是丰富,真要是硬碰硬,谭家当铺就是螳臂当车了。

“不如谭姑娘好好考虑一番,待想好了再给我答复也成。”姜掌柜努了努下巴,示意她看向不远处那幢奢靡的红妆楼。

不同于往常,近些时日红妆楼里的姑娘小姐们少了许多,虽不至于说是门可罗雀,但照这样的形式发展下去也不远了。

正是要出门,姜掌柜就碰上门口一位熟客,她热情地招呼着:“金夫人,红妆楼新到了一批胭脂水粉,金夫人可要去看看?”

金夫人近些时日脸上的痘痘越来越明显,她抬了抬眼:“本夫人用了你家新到的水粉,脸都快要赶上林公子了,姜掌柜这是想害我不成?”

姜掌柜有些慌乱,忙摆手解释:“夫人误会了,我这水粉可是好些京城夫人都在用,又怎么会出岔子。”

金夫人本没打算提起这事,被姜掌柜叫住后反倒不依不饶了起来:“姜掌柜背后有人,可不代表我们金府没有人。”

两人吵闹就算了,偏偏又是在谭家当铺的门口。

为了避免再度发生谭家当铺被围观的惨剧,谭殊然面上带着得体的笑上前打圆场:“姜掌柜莫急,夫人也先消消火,不若我们换个地方好生说道说道。”

金夫人冷哼一声:“不必了,今日我是专程来找谭妆娘的。”

姜掌柜脸上的笑意彻底僵在了脸上,狠狠地剜了谭殊然一眼,不再顾忌金夫人刚才的威胁,扭身向红妆楼走去。

系统滴滴的声音响起:“中度污染,中度污染。”

“螨虫警告。”

金夫人应当是世家大族的贵妇人,可面部保养远不如谭殊然见过的任何一位夫人。

她脸色发黄,毛孔粗大,脸上多处痘痘有了发脓的趋势。

“谭妆娘,你看我这脸可有把握治好?”金夫人眼里满是希冀的望着她。

谭殊然示意她躺在小榻上,取出一袋混合泥膜:“夫人让我试试吧。”

混合泥膜是前些天系统搞促销囤下来的,相对温和些,不至于损伤金夫人的皮肤屏障。

见她把这灰扑扑的一袋粉末倒进碗里搅合的时候,金夫人嘴角微微有些抽搐。

要不是沈国公府那边传的有鼻子有眼,她绝对不会进这么一个寒碜的当铺。

鸣蝉念娣在一旁看着,就见半碗难看的粉末瞬间变成一碗灰泥一样的浆糊。

金夫人显然抗拒极了,指着那碗浆糊问道:“谭妆娘要将这东西涂在我的脸上?”

她可是听说过的,沈贵妃敷的玫瑰牛乳蜂蜜糊,她要在脸上糊泥巴?

谭殊然看穿了她的心思,压低声音道:“金夫人,您这脸跟别人可有所不同,有不少虫在您脸上安邦扎营了,还是交予我给您好生清理一番吧。”

金夫人脸色白了白:“什么……”

见她被唬到,谭殊然眼疾手快地糊上厚厚一层泥膜:“这唯有把那些小虫赶尽杀绝,夫人您的脸才能光洁如初啊。”

金夫人被她糊了满脸,遂不再动弹,声音里已带了哭腔:“谭妆娘一定要帮帮我,不怕谭妆娘笑话,我夫君都为此嫌弃我了。”

谭殊然眉头抬了抬,又是一个为情所困的。

她实在是不理解这些成日以男子为中心的人,明明女子也可以有一番自己的事业,偏要做那绕树而生的藤蔓。

藤蔓绕树,树枯蔓死。

灰泥一般的泥膜带着淡淡的香味,金夫人放心许多,只听谭殊然道:“夫人回府后把平日里盖的铺盖放到太阳下晒晒,每日多以盐水清洗脸即可。”

这几日阴着天,府内的丫鬟们确实是有些时日没有晒被子了。

“回去熬些红枣冬瓜莲藕汤喝,”谭殊然以毛笔浸了墨,对着脑海中的内调方在纸上写下几味药材,“配上这几味药材,过些时日便能好。”

金夫人被周边的姐妹劝来谭家当铺,本也是抱着试试的心态,没成想敷了那泥巴似的丑东西,脸也是舒服了不少。

看谭殊然揭下那张完整的泥膜,金夫人也不觉得骇人了,只沉浸在脸色好看了些的喜悦中。

“说谭妆娘妙手回春也不为过,”金夫人喜滋滋地拍下一锭银子,“谭妆娘切莫推辞,快快收下。”

谭殊然也没打算推辞了,这袋泥膜的功效确实值这个价钱,毕竟在古代没有谁能在这方面做到立竿见影。

“金夫人这些天莫要涂胭脂水粉了,夫人肤质格外脆弱,使不得市面上的脂粉。”谭殊然也有自己的私心,将来要是卖些妆粉,金夫人许还能给她打通路子。

金夫人连连应声,对眼下的结果满意的很:“都听谭妆娘的。”

反常的是,系统没有提示欢乐豆获得数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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