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替身成了万人迷(10)
作者:秃发二叔
“谢谢。”
陈玉学微笑:“不客气。”
已经九点多,陈玉学留司善羿吃完饭再走,司善羿沉思片刻,最终婉拒了。
两人出来的时候,餐桌边围了一圈干饭人。
没看见荣厚焱的客户,陈玉学反手关好房间门:“茅修,你朋友呢?没吃了饭再走?”
“他吃过了,刚出去,说是身体突然有点不舒服。”茅修张望着门外,已经看不见陆盐的身影。
陈玉学秀气的眉宇拢在一处:“不舒服让他上楼休息啊,或者送他回去也行,让他一个人回去多危险。”
身体状况不好很影响开车。
“他执意要回去,我们说送,他不让,还被他骂了。”后半句话几乎是茅修的喃喃自语。
以陆盐现在的情况,就算他想让茅修送回去也不敢。
上午才经历过的要命折磨再度涌来,十分突然,就在陆盐吃了小半碗饭的时候。
他坐进驾驶座,握着车钥匙的手控制不住的颤抖,狭窄车厢里迅速弥漫出熟悉果香,味道由浅至深。
陆盐不得已选择了放弃,死咬着唇瓣趴在方向盘上努力保持清醒,不多时,额上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
浅淡的香味开始变得浓郁。
陈玉学送司善羿出来,空气中飘荡着好闻的果味儿,清香甜美沁人心脾,不由吸了吸鼻子,味道似乎在变浓。
司善羿自然也注意到了这股味道,莫名熟悉,或许谁家在做果酱,他想。
两人没太在意,陈玉学目送司善羿上了车才转身回工作室。
开车经过停在路边的玛莎时,浓郁粘腻的香味刹那间飘入车内,并不难闻,相反十分诱人,司善羿的脑海里瞬间浮现出盈盈欲滴、果肥汁甜的水果。
身体深处在香味的刺激下产生出前所未有的燥热,司善羿猛地一脚踩住刹车,轮胎急促的摩擦着柏油路面发出刺耳的剐蹭。
这种感觉很奇妙,沉睡的欲被勾起,司善羿深深呼了口气,把车开到安全的路边,推门而出朝路灯下的玛莎拉蒂走去。
车里有人,但是趴在方向盘上看不见模样。
车外有人敲打着窗户,极力忍耐中的陆盐艰难抬起脑袋,漂亮的浅色眼眸染着深红,脸色泛起不正常的红晕。
“你好,你还好吗?”
看清车外人,陆盐再度埋首,不愿理会。
然而他的反应让司善羿心头猛地咯噔,以为陆盐晕了过去,用力拍打起车窗试图唤醒他的意识,并开始考虑报警。
陆盐被扰的更加心烦,按下车窗,埋着脑袋闷声不悦的问他:“什么事?”
车窗贴了膜,外面看不见里,只能通过前窗,这会儿窗户降下,司善羿也认出了里面的人,而香味也比刚才更加强烈。
“陆小少爷?”车里的果香几乎令人窒息,司善羿深深吸了一口,脸色顿便,眸光沉沉的捂住口鼻,长胳膊伸进窗内打开了车门,驾驶座上的人失去一半支撑,无力的栽倒而下。
司善羿眼疾手快接住陆盐发软磨蹭的身体,借着昏黄的路灯看清了他面上的红晕。
“热……难受…”
怀里的人像是失去了自主意识,眼神迷离,不舒服的拉扯着衣领,司善羿按住他乱动的手,喉间无意识做出吞咽的小动作,奇怪的躁动感在触及陆盐滚烫的肌肤时越发强烈,一阵热流汇集向下腹处。
陆盐的目光溃散,红润的唇瓣翕翕合合吐出湿热的气息,司善羿盯着那处,不受控制的俯下身,在鼻尖碰到他的鼻头时猛地回神。
司善羿屏住呼吸,终于知道了味道的源头。
是陆盐身上散发出来的。
第08章
陆盐醒来已经是第二天,入目一片纯白的天花板,空气中混杂的消毒水和药味让他意识到这里不是陆家而是医院。
记忆回笼,他想起了昨晚的事发经过,脑海里浮现出陌生又眼熟的面庞,心情变得有些微妙。
不出意外,司善羿送他来的医院。
这个无关紧要,反正也不会再见面,重点是一天两次,嗯…姑且称为发热期吧,伴随身体发热难耐,每次还会散发出浓郁的香味,到底怎么回事?
难不成原主是什么水果精转世?
太多想不通的事搞得陆盐心情郁闷不爽,嘴里又开始发痒。
回家的途中经过便利店,陆盐买了包常吸的薄荷味香烟。
烟瘾是高考完那一年染上的,压力太大,吸烟成了他发泄排压的途径之一。
陆庭坚不在家,出来迎接的陈姨说他接到了一起刑事案,早上饭都没来得及吃匆匆忙忙回了律师事务所。
“庭坚担忧了一晚上,也不上楼睡觉,一直在客厅等你,打电话没接消息没回,出去找了大半夜,差点急得要去报警。你这孩子到底上哪儿去了,好歹打电话或是发消息吱个声,可给我们急惨了。”
陆盐摸出包里的手机,果然,二十几个未接来电,几十条微信消息,还有几条短信。
事发突然,他早就被折磨的没了意识,哪儿还晓得电话短信。不过陆庭坚还真是疼爱他这弟弟,也不知道这份感情到底是亲情还是更多的私人感情。
“昨天在朋友那儿,陆……哥的电话我接了,也和他说过在朋友家,吃了饭回来,中途身体有点不舒服在朋友家休息的时候睡着了……”
后面不用说,陈姨也知晓了大概。
“怎么了?哪儿不舒服?”陈姨闻言紧张的拉着他胳膊,不小心碰到纹身,陆盐瞬间僵住,瞳孔放大。
不动声色的抽回手臂:“胃疼,已经好了。我给我哥打个电话,免得他还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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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陆盐没事,陆庭坚松了口气,叮嘱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陆盐没放心上,重新找了家医院准备再做个检查,这具身体太奇怪,必须得搞清楚原因,因为很可能还会出现发热期。
预约的检查时间是两天后的早上,因着纹身他暂时不太想去做其他的事。
两天后,陆盐开了近四十分钟的车来到市人民医院,检查的结果仍旧没什么问题。
陆盐失望的提着袋子,不,不可能没有问题,他倚着安全出口敞开的门框,门后有几个分类的大垃圾桶。
他半个身子掩在没开灯的楼道里,衔在指间的烟猩红闪烁,已经燃到了屁股颠。
长廊拐角处传来低低的说话声,一轻一重的脚步渐近。
摊在手中的薄薄纸张上各项指标都无异常,陆盐狠吸完最后一口,徒手掐灭烟头包裹进纸里才扔进门后的垃圾桶。
心情烦躁,什么破净化,穿来后就没遇到一件好事。
正欲把剩下的薄纸放回袋里,从旁经过的人不小心撞到他肩膀,正好擦过纹身的位置,陆盐吃痛,手上力道一松,几张纸掉落在地。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没注意。”撞到他的是个挺着孕肚的女人,肚子看上去有四五个月份。
女人身边的男人比她高一个脑袋不止。
陆盐满心的不悦在触及对方衣服下鼓起的肚子时,硬生生给憋了下去。
“没事。”他还没小气到同怀孕女人计较。
不等他去捡地上的纸张,男人已经帮他捡了起来,陆盐接过,道谢的话却卡在了嘴边。
显然,对方也认出了他。
“陆盐?”靳权迟疑不定的打量着眼前的蓝色寸头男人,越看越觉得很像一个人。
那个分手的时候哭哭啼啼抱着他委屈乞求、却又在分了之后迅速拉黑所有联系方式、擅自挂断他电话的陆盐。
可眼前满身野性痞气的男人又让靳权不太确定是他,陆盐向来温顺,他喜素,不会去搞这种花里胡哨的发型。
“靳总,真是有缘。”陆盐在孕妇和靳权之间来回扫描。
他悟了,会心一笑:“我说呢,原来是这样,司善羿知道吗?”
“哦,以你的性格,肯定不会让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