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郎(29)
作者:朗月晨山
“姑娘,你可是姓周?”涂四好似意识到什么,脸色微变,“三河村周姓人氏…可只有那一家。”
周艾叶闻言,殷红的唇瓣被咬得有些发白,瞧着很是惹人怜爱。
“郎君,我…”
女孩颤巍巍的一声“郎君”喊得涂四头皮又是一麻,他强忍着悸动,问道,“姑娘,你莫非是…是同我有过婚约的…”
男人的心情变得复杂而沉重。
周艾叶见涂四神色复杂,指尖绞着衣摆,慌张得不行,“郎君对不住,因着我的缘故害了你…”
36527:这场面我看不太懂。
周艾叶:他是不是生气了啊。
涂四闻言,心中瞬间泛起滔天骇浪,“周姑娘,我,你没事便好。”
我一直亏欠的姑娘竟然就是…怎么会这样…
涂四在大牢里的时候,便清楚地明白自己心悦眼前的女孩。但他的名声太坏,就像阴沟里的虫子一般,怎么敢肖想如此美好的星空…
可今日身处衙门之上,他萌生出了将女孩纳入怀中的念头。而后在这雅室里,表面君子的他,一直压抑着自己的劣根,生怕吓到了对方。
然,此时此刻的涂四,心就像被什么紧紧抓住了一般,酸胀得实在难捱。
他已经害过姑娘一次了。
周艾叶看着男人如此悲痛的神色,牙齿都微微发颤。
“涂郎君,莫不是生气了…”周艾叶难过地眼眶发红,浅浅的水珠挂在了小痣上。
36527:这什么情况?本统很是迷茫。
周艾叶:我害怕…
涂四眉心轻皱,心道为何自己会生气…
男人疑惑地看向女孩,只见湿润的眸子隐隐发红,实在勾人,令他不免想到了那夜的小鹿,喉头发涩。
艹,我就他妈是个畜牲!
周艾叶见男人神色越发奇怪,难免更加地心慌无措。
本想着开口求嫁,现下却是不敢奢求,只愿涂四郎君莫再生气便好。
“姑娘,我为何会生气?”半晌,涂四诧异地问着,“从始至终,都是我欠姑娘的啊…”
周艾叶倏然抬头,晶亮的眼泪滑过脸颊。
“郎君因为我的缘故,名声更加受损,以后说亲…”
“姑娘,名声于我而言,根本算不得什么。”涂四起初虽觉着失了脸面,但内里更多的是愧疚。
“且姑娘因着这门婚事,遭了大难,险些丢了性命。”
涂四一直觉着自己欠周艾叶一个道歉,可他怕登门再吓到了人家。
36527:好家伙,你俩搁这心理战,极限拉扯呢奥。
周艾叶:???
周艾叶抬手拭去脸上的泪痕,说道,“我,那日我实在情绪低落,不知怎的便就…可后来知晓郎君为人,自知误了郎君的名声,心中后悔不已…”
涂四不免心恸,紧了紧手心道,“名声不过外物罢了。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呢。”
可阴沟里的我,还有机会触碰星空吗?
周艾叶破涕为笑,心道自己实在没用,竟还吓得掉了眼泪。
殊不知,对面的男人最喜欢的就是她哭的模样。
—
涂四同周艾叶出了泰茗居,便见到对面馄饨摊子的几人,眉头不由得紧皱。
“四哥,茶好喝么?”齐斌不知添了第几碗混沌,揉着肚子笑道。
涂四哪能猜不透齐斌那点花花肠子,嘴巴一抿,“怎么不撑死你呢?”
“他吃了十六碗馄饨,一点不怕撑死!”冯丹贵摇着手中折扇,满脸的打趣意味。
而一旁带着帷帽的周艾叶,不甚明白其中之意,只招招手,示意小葫芦到她身边来。
36527:无用的宿主,居然还没有说出重要的话。
周艾叶:我,我错过了最佳时机,实在不敢了,下,下次一定嘛。
36527:下次复下次,下次何其多呐!
“涂郎君,齐郎君,冯老板,我先告辞了。若在晚些,家中婶母定然要责骂于我的。”周艾叶拉着小葫芦说道,“唔,葫芦我给领回家。”
女孩见天色已晚,且今日所做之事很快便会传到婶母耳中,她得快些归家才是。
涂四磨了磨牙尖,回身说道,“我送你归家。”
艹,姑娘怎还叫齐斌那小子郎君?
作者有话说:
艾叶:你觉着我如何?
涂四:怎么问这个?
某作者:四哥是个死直男。
熬了好几天夜,孩子快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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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卑劣(修) ◇
◎艹,老子真他妈的疯了◎
涂四一案再次闹得满城风雨。不过, 这一次,他并没有又背上骂名,反而在人们的印象里有了改观。
此外, 三河村女子的勇敢坚韧,更是备受赞扬。
周艾叶归家路上,知晓此事的人议论纷纷。
原因无他, 整个三河村都猜得到给涂四作证的人是周艾叶, 那个因着和涂四有了婚约而轻生跳河的姑娘。
这样的关系,实在是惹人猜忌。
彼时,周余氏见到回家的周艾叶,便愤怒地将人给拉进了正屋。
“死丫头!一天天都不知道瞎作什么妖!”
周艾叶一早便料到周余氏会有这么一出。紧张之余倒也有几分淡然。
36527:老妖婆, 退!退!退!
周艾叶:又来了。
周艾叶被周余氏扯到墙边,娇柔的肩膀重重一撞, 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好疼啊…
“娘!你干嘛!”周苗苗跑了进来,拉过周艾叶护在身后,“你怎么还动手欺负人啊!”
周余氏急火攻心, 脸上的神色皲裂,怒骂道,“你们两个死丫头!没一个让我省心的!周艾叶,你今日到底在作什么!你不想要名声了, 你妹妹还没嫁人呢,还有你哥,三天后就要摆宴席成亲了!”
36527:珍爱生命, 远离疯女人。
周艾叶:QAQ。
“婶母,你定一定…”周艾叶额前生出细汗, 颤着声说道。
周余氏叉着腰, 打断了周艾叶, “我定什么啊!你为着那竖子跳河轻生,花了我多少银子给救回来的啊!好嘛,不想你后来还跟他勾搭,今日竟上衙门作证了!你是跳河脑子里边灌了水,还是失心疯了啊!”
周余氏一连串的发泄,脸都憋得通红,粗喘着气。
周艾叶着实被周余氏这副模样吓到了,紧了紧微湿的指尖,轻声说道,“婶母,可否听我解释?”
周余氏骂累了,坐在塌边,灌了一口茶水,“你说,我倒要看看你能说出什么花样来!”
气死我了,死丫头跳个河胆子肥成这样了。
“那日我跳河并非全是因为同涂四的婚约。”周艾叶按着周苗苗的胳膊,故作哭腔道,“当时我心中情绪不稳,洗衣时又有不少人说些刺耳的闲话,而后,而后便沿着河流散心,不曾想脚底打滑,不甚掉入河中…”
周艾叶同涂四说了真话,倒是在周余氏这里费心力圆谎。
周余氏闻言,面上怒意未消,“那你后来同那竖子勾搭什么!因着这档子事,你哥的婚差点都出了意外!”
“婶母既然已经听说了此事,想必知道我为何为涂四作证。那日,我确实崴了脚踝,若非涂四帮了我,我恐怕得疼死在外边…我感念这份恩情,断然不会袖手旁观啊!”周艾叶声泪俱下,抽噎的小模样妩媚动人。
周余氏愤恨地瞧着女孩的脸蛋,心道这小.狐.媚.子,连哭都是一股骚.劲。
“死丫头,你甭给我来这套!”
“娘,行了!镇上的老百姓都称颂周艾叶什么坚韧勇敢…于我和我哥的名声只有好处,并无坏处啊!”周苗苗忙给周艾叶擦着眼泪,“你莫要再逼她了…要是她真的…”
周苗苗可不管周艾叶是真轻生假轻生,至少那日她瞧见废柴堂姐那副洗脸的模样,就不太正常,到现在都后怕得厉害。
周余氏一愣,心道自己怎么这般冲动,好像只是因为害怕这死丫头脱离自己的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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