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不爱她呢+番外(88)
作者:快乐如初简单
安邦国摆了摆手,现在攻克已经没用了,大众越看不到,想得越多,怎么严重怎么想,怎么恶劣怎么想,到时候他们家才真的算是众矢之的。
他看向台上犹如困兽的儿子,和静静站着、看不清神色的准儿媳,忍不住沉沉的叹了口气。
一直挺直的脊背也不由的弯了弯,一瞬间仿佛连精神头都差了两分。
这个儿媳妇不仅儿子、妻子喜欢,其实他也很满意。
瞧着不谙世事,实则活得异常通透,而且目标明确,别人还在浑浑噩噩的时候,她已经对将来有了非常清晰的规划。
若是真能跟浩宇走在一起,日后必然是个不输给胜荣的贤内助。
家庭稳固,事业才能越走越高,尤其是从政。
只可惜啊,造化弄人,太遭人喜欢有时真不一定是好事。
“我记得他有个重病的母亲?”崔胜荣回头,神情同样不好看
。
“查了,前几天刚被送去了M国,有专人照顾。”秘书眼睑低垂,不敢看领导一家的反应。
这就是蓄谋已久了。
“你觉得他真跳下去的可能性多大?”崔毅不安的撞了撞身旁的人,“会不会只是吓唬人的?”
“……谁知道。”严文凯双手揪成一团,“可是没人敢赌。”
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他会跳下去,也没人敢赌,因为那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
尤其他还特意交代了在他死后,财产全部交给夏沁颜。
那就算不是真心想他死,在别人那里也会变成居心不良。
“为了财产对他自杀视而不见……联手逼死一个优秀的金融才子……”
崔毅喃喃自语,想到之后可能会有的指责,无端打了个冷颤。
他这是要以他的死,让两个人往后余生都不好过啊。
“真狠。”
“他这到底是爱颜颜,还是恨她啊!”万依菱都快急哭了。
突然有种以后都不谈恋爱的想法,男人有时候真的太可怕了。
“或许是又爱又恨吧。”沈音抿着唇,目光一直落在那道纤细的背影上。
她低着头,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能看到她慢慢将安浩宇攥着她的手拉开,而后从他身后走出,清冷的声音仿佛重锤落在每个人心头。
“你想怎么样?”
“回来。”萧晟伸出手,手心向上,“回到我身边,永远都不要离开。”
永远都不要再抛弃我。
“你做梦!”安浩宇双眼通红,瞪着屏幕像是要吃人。
“颜颜,不要去,他不会跳的,肯定不会!”
话音刚落,大厅里一阵抽气之声,因为萧晟又往外挪了一步,如今大半个身体都在外面。
“……”安浩宇咬牙,抓着夏沁颜的手不放,掌心一片冰凉。
“不要去……”
夏沁颜没抬头,只是轻轻地、不容质疑的再次将他的手拉开。
安浩宇目眦欲裂,一滴水珠落在两人交握的手背上,黏黏的,带着热气。
“颜颜,不要,求你……”
夏沁颜顿了顿,突然
低下头,额头抵着他的肩膀,好一会没动。
不少感性的人都忍不住有了泪意,那边要自杀的人可怜,可是这边被迫分开的有情人也很可怜啊。
“唉。”不知谁叹了一声。
夏沁颜抬起头,眼里什么都没有,但是众人都知道她心里必然十分难受。
她没再看安浩宇,而是看向了安邦国和崔胜荣,嘴唇张了张,却没发出声音。
两人同时红了眼,知道她喊的是——爸、妈。
爸妈,对不起,我让你们失望了。
安邦国摇头,再摇头,却说不出一个字。那边救援队和谈判专家已经到了,可还是那句话,谁也不敢赌,不敢轻举妄动。
现在首要目标是先把人劝下来,至于之后……
安邦国希望这场订婚礼还可以再办。
崔胜荣忍着鼻酸,褪下手腕上的镯子,这是安家的传家宝之一,传媳不传子,她本来准备待会他们敬酒时给她的,现在只能提前给了。
“别担心,有些办法用了一次,就不能再用第二次。”
她将镯子给夏沁颜戴上,低头的时候在她耳边轻轻说了这么一句话。
夏沁颜垂了垂眼,往门外走,安浩宇紧追了几步,还要拉她,“颜颜!”
“我送你过去。”
门口忽然传来一道略显沙哑的声音,众人望过去,严文凯猛地站起。
“炀子?”
许炀穿着简单宽大的黑色冲锋衣,脚上蹬着军绿色皮靴,肩头还背着一个大大的旅行背包,仿佛是刚刚才从哪个原始森林赶回来的一般。
他的皮肤晒成了古铜色,露出的胳膊也不再细嫩白皙,面盘比几年前的他刚毅果敢了不少,犹如一个奶油小生向型男的蜕变。
只有那双眼依旧干净透彻,纯粹得宛若稚子。
“我送你过去吧。”他又说了一遍,而后缓缓掀起唇角,对夏沁颜笑了笑。
“司机重新上岗了。”!
第51章 加更6感谢支持
“老师,是这么弹吗?”
扎着双马尾的女孩坐在钢琴前回过头,皮肤微黑,双颊蕴着两抹高原红,衣着质朴到简陋,双手上生满了冻疮。
可是她的笑容却是那么的灿烂,仿佛盛夏里的阳光,没有一丝阴霾。
许炀也笑了,重重的点头,“对,你弹的很好,都没有错一个音。”
女孩立马欢喜的蹦起来,底下坐着的其他同学自发的鼓了掌。
“丹丹,你真厉害!”
“这才多久,你就能完整的弹奏一首曲子了,我感觉你是天才。”
刑丹被说的不好意思,羞涩的低着头坐回了原位,就在这时,屋外响起“咚咚”几声,像是木桩撞击在石钟上。
这是这边上下课独有的铃声,每次都需要人为去敲。
许炀起身,笑着拍拍手,“好了,今天的课就到这,大家回去有空就在纸做的键盘上练习下手法,练得越多越熟练哦。”
“是,老师再见!”
同学们迅速收拾东西,一边跟老师道别,一边往外冲。
不快点不行,从这里到家还要翻过两座山,近一点的也需要一两个小时,远的则需要将近四个小时,抹黑走山路实在不安全。
还是得多修路,多建学校啊。
许炀站在门口,看着才八、九岁的孩子们手拉着手、笑闹着走远,直到再也看不见了,才返回教室,坐到钢琴前。
这是他来之后为学校添置的一个“大件”,因为曾经有个孩子问他:“老师,钢琴的声音是什么样的?”
当时他怔愣了很久,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所以干脆买了一架,让每个人都能亲耳听见钢琴的声音。
这所学校很小,只有一个班,班里只有三十来个学生,老师加上校长和他,以及一个负责做饭、打铃、养鸡养鸭做杂活的瘸腿老汉,总共也才四人。
这就是许炀来支教的地方,他已经在这里生活了将近一年。
从起初的各种不适应,甚至因为水土不服大病过一场,到现在吃起夹着土的馒头都面不改色,其中的心理路程,只有他自己清楚。
许炀慢慢抬起手,手指放在琴弦上,再次奏响了那首
熟悉的曲目——《水边的阿狄丽娜》。
美丽的姑娘卧在水边,长长的发丝被打湿,她抬起头,晶莹的眼眸望过来……
许炀手指一停,琴曲突兀的停下,他闭上眼,脑海里的倩影非但没有淡化,反而越发清晰。
清晰到他可以看清她的每一个表情,开心愉快的,皱眉不悦的,惊讶奇怪的,还有抬着下巴、骄傲的看着他时的模样,全都历历在目。
过了这么久,他以为他已经淡忘了……
“许老师怎么不谈了?”周倩笑着走进来。
“这首曲子叫什么?我好像经常听你弹它,有什么典故吗?”
许炀睁开眼,怔怔的盯着琴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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