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古代把绣坊盘活了(52)

作者:暴躁喵


她在外面等了一刻钟,晏捺带着晏时牧出来了,后面跟着晏侯府的府医。

看到以蝶,晏时牧蹙眉问:“怎么回事?”

身边跟着大夫,以蝶便将最近几日的事情说了一遍。

大夫在路上了解了病情,很快到了封家,在美人靠前帮封云初进行悬脉。

迫不得已,男子不得触碰女子,隔得远远的,大夫瞧上一眼,看到封云初躺在靠上,脸上通红,皱着眉,躺得很不安稳。

曾氏在旁边为大夫讲封云初的症状。

望闻问切完毕,大夫背着医药箱出了闺屋,坐在客厅里准备开药。

他拿出纸,以蝶在旁边递上笔,又跟着磨墨。

所有人围了过来。

大夫叹了口气说:“脉浮而紧,面容憔悴,四肢乏力,发烧咳嗽,是风寒外侵、阻遏卫气的脉象。加之疲乏劳累、作而不休,累倒了。”

以蝶还没问大夫,就见一旁晏时牧凑近了些,关切问道:“那怎么解?”

墨已磨好,大夫沾了些墨,在纸上边写方子边说:“当以驱寒祛风为主,俟风寒消散,再行温经通脉,休息半月,方能解。”

在古代,染伤风寒与流行性感冒类似,现代社会有足够好的药物可以解除,但在古代社会可是要人命的重症。

封云初在屋里也听到了,叹了口气,只觉浑身乏力头痛难忍。

她还是第一次感觉生病是这么难受的事。

喉咙似有沙子卡喉,她张张嘴想说话,就觉得发声困难。

再一张口,还没说出来,门口便响起一个声音:“拿杯水来,你们姑娘要喝水。”

封云初侧脸去瞧,正好撞进晏时牧眸子里。

他厉声喊:“快带大夫抓药去。”

外面的人听了,烧水的烧水,抓药的抓药,忙得不可开交。

晏时牧再一低头,发现她正躺在美人靠上,底下垫着一张毯子,上面就盖着一床被子,浑身打着哆嗦,看起来冷得不行。

他方一转头让人将她挪到床上去,见所有人都忙着做事跑开了,这里只剩下他自己。

他不能叫外面的粗使,不能自己默默走过去。

封云初模模糊糊昏迷着,只觉身体被人拥着,鼻尖弥漫着熟悉的沉香花屑,她一下从梦中惊醒。

一睁眼,竟发现自己躺在晏时牧的怀里,惊得她心脏漏了一节拍,差点从她怀里跌落下来。

她轻呼出声:“世子……”

晏时牧看到怀里人惊醒,趁着没人看见,忙把人从屋里搬到闺室去,他边走边说:“别喊,让人看见不好。”

他也知道不好。

封云初憋着嗓子,喃喃低语:“世子,放我下来。”

怀里人有些不安分,晏时牧轻轻抱着她,发现这人一点都不重,身上轻飘飘的,跟抱枕头一样轻松,也不知每日怎么吃的饭。

他抱得牢牢的,两三步到了闺室,给她轻缓放了下来。

晏时牧稳声道:“大夫说你太劳累了,这段时间就在家里好好静养吧。”

女子闺房里有一股淡淡的白檀香扑鼻,温雅沉静,夹杂着自然草香。

他还是第一次进女子闺房,有些不习惯,刚想说话,屋门口响起一声惊叫:“呀,怎么世子亲自弄,我来吧。”

以蝶赶紧跑进来。

晏时牧讶然,匆匆退后两步,退到屋门口来。

以蝶伺候封云初躺下,边说:“今日多谢世子了,既然大夫在这里,世子就请回去吧。”

他来不及瞧里头封云初一眼,退到了廊下。

等了片刻,以蝶从里边出来,屋里同时响起封云初的声音:“今日多谢世子,世子请回吧,待云初病好,再去拜访世子。”

晏时牧应了一声。

许久,外面没有声音,封云初一下钻进被窝,脸都羞红了,身上被他抱过的地方全都被火烧一般灼人。

端着药来的曾氏见了,以为她冷,又匆忙塞了两个汤婆子进来,伸手去薅封云初的被子,“封姑娘,我拿了两个汤婆子来,别蒙着脸,小心憋着……呀……”

曾氏摸着封云初的脸,以为她发烧更严重了,惊叫出声:“怎么这么烫……比先前还烫了几分,以蝶,快去找大夫来……”

进到屋里的以蝶准备出去,被窝里的人忙将被子拉下来,露出小脸,喊道:“别去,我没事……”

这是羞的……

她可不敢说。

曾氏把药递过来,她不敢不喝,端着药碗咕咚咕咚喝起来,最后苦得整张脸皱在一起。

她立马把以蝶手里的蜜饯抢过来,含在嘴里,消了几分苦味。

因着大夫叮嘱,她就在家里安歇几日,平日除了下床,连院子门都没有出去,铺子里有绣娘守着,曾氏也会过来给她汇报每日大家学习情况。

绣花阁里的生意很好,没有她在,其他绣娘用自己的手艺也能得到好些人的青睐。

刘曼儿会认字,也学过算数,专门负责绣花阁的银钱收纳,在这段时间,每日她也会把账本拿来给封云初看。

封云初看了,账本记录得很好,没想到她在家里歇息了几天,各个方面都做得不错,她很放心。

身体也在以蝶照顾下慢慢恢复过来,一日,封云初正准备出门,她约好去官府拿绣庄印契。

购买城西外那块地,与庄宅牙人签了立契,付了款,印契还没时间去拿。

她正在戴斗笠,就见以蝶捧着木盒从房里出来,打开盒子,对她说:“姑娘,不用去了,世子已经派人把印契送来了。”

“什么?”

再次听到这个名字,封云初不知道为什么有片刻心颤,好像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她还未这么在意一个名字过。

见她有些不对劲,以蝶垂头问:“姑娘怎么了?”

封云初捂着胸口摇摇头,“没事。”

她不想被人当成生病,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

“对了,晏侯府的张大夫还在角院吧。”她问。

为了能事事观察到她的病情,封家女子又多,怕其他人再生病,晏时牧就将张大夫安置在封家。

封家大都是女子,张大夫不好住在里面,就在角院住下。

以蝶点点头,“张大夫说你可以身体好些了,再吃两副药就差不多了。”

“我去谢谢张大夫。”

说着,封云初去角院,敲敲角院的门。

敲了两下没人回,就听到后面传来声音,“姑娘,大夫在厨房熬药。”

她又去了厨房。

见到张大夫,封云初行了万福礼,“感谢张大夫妙手回春。”

前几天她生病的时候,真的觉得自己快死了——这古代人真不易,头疼脑热发烧就处于死亡边沿。

张大夫扇了扇火,站起来,“无事,姑娘,凡事不要太劳累了,多顾及自己的身子。”

两人唠了一下话,张大夫把锅里熬好的药倒在碗里,沥掉药渣,端给以蝶,“来,喝完这副药,你的病也好了。”

封云初点点头,接过药碗。

大夫在旁边看着,她不能倒,只能慢慢喝。

喝完后,以蝶忙把随身带的蜜饯拿出来,给她含下两颗。

张大夫像看自家儿女一般,看到她急切找糖的模样,笑着摇摇头。

从厨房出来,封云初没有回房间,既然不去官府,她决定去城西外看看。

大半个月未去,不知绣庄修得怎么样了。

春寒料峭,冷风呼啸,绿草发芽,鲜花盛开,又是一年春。

远远瞧去,那头的玉兰树也慢慢长出新芽,花苞通亮,看起来像一只只小鸟站在枝头。

绣庄修建了一个月,也慢慢有了雏形。

古代建筑采用木柱、木梁构成的房屋框架,屋顶与房檐的重量通过梁架传递到立柱上,而墙壁只起隔断的作用。

在这一个月里,因时常下雨下雪耽误进程,目前房子只有木柱桩子组成的底座,后期还要慢慢修建。

时至桑榆,天边霞光浅淡,不消半刻,霞光隐去,天也慢慢暗了下来。

同类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