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一卦,认罪又伏法[香江九零](63)
作者:陈年奶泡
话音刚落,全场哗然。
十代皆是单传!这种情况谁敢算?谁有本事算?
就连袁天博都愣在原地,如果不是父亲曾经和他说过祖上的事情,他都不清楚。
“是,我家十代都是独子,这也是我们家里一直以来的心病,子孙凋零不丰。生了一个以后,男性就全部丧失生育能力,没办法再生。”
人群再次传来骚动。
神!真是神!
算一个命,竟然还能算出往上十代的情况。
他们什么时候见过如此准的算命师傅?
“你官禄位置带光,按理讲就算你未当官儿子也要当个官。”楚月柠继续算,“他是在港府单位上班吧?以后官位还会有的升,让他用心做。”
袁天博连连点头,生怕打断楚月柠的批命。
“我可不可以问一个问题?”袁天博小心翼翼打断,楚月柠示意他问。
他回忆起十代单传的情况,才问:“为什么袁家生完一个以后,男性都会丧失生育能力?”
楚月柠反问:“九代前,你祖上是否有位将军?”
袁天博回忆了收藏在箱底的族谱,“确实是位将军。”
“那位将军与他夫人恩爱的事迹,你们族谱是否有记载?”楚月柠又问。
“有记载。”袁天博虽然不明白将军的事情和袁家十代单传有什么联系,但还是如实回答。
毕竟袁将军只有一位夫人,还是贫家夫妻,将军后来当上大将军也没有移情别恋,反而越发宠爱结发夫人。与古时候的男尊女卑不同,将军反而异常敬爱夫人,宠爱事迹就连如今的家谱都有记载。
“有记载就对了。”楚月柠微一笑,“当年,将军心疼夫人生育子女辛苦,发誓以后丧失生育能力,为表诚意加上了袁家所有后代。”
袁天博得知真相,表情可谓非常精彩。
祖先啊……你要玩就玩,何必带上我们一帮人嘞?
围观的人更是惊奇。
“多谢啊,这种祖宗还好我家没有。”
“一句誓言就拖累了整整十代。”
“都说多子多福,袁家真是惨。”
“不过,我看天博情况也好啊,一个都好过一箩筐,政府当官,我愿意用家里三个儿子换一个啊。”
认真想了想,袁天博倒是觉得只生一个也无所谓,老婆生时,他就站在病房外听着惨叫,当时真的恨不得自己绝育连一个都别怀才好。
楚月柠见袁天博没有下文,不由好奇: “不想问有什么方法可以解决?”
袁天博摆手:“以己度人,我都舍不得自己老婆生,又何况后代?”
至于后代想不想要多几个孩子,那是他们的事情。誓言已经起效了十代,想要解决也并非是一夕一朝的事情。袁天博已经习惯,他儿子也已经习惯这份特殊的家族传承,懒得麻烦了。
不过,他倒是真有一个遗憾,想了想还是没有说。
楚月柠却面带笑容:“恭喜你。”
袁天博正想问为什么。
楚月柠详细打量着他的面相:“你命宫福德宫子女宫同时入了喜,是你新抱(儿媳妇)生了。”
袁天博迷茫,转身去看店铺里算账的老婆,转头奇怪:“但是我儿子曾经说过,预产期还剩一个星期喔。”
“提前了。”楚月柠解释,“这很正常。此女命格大福大贵,恭喜你心愿得以了偿。”
袁天博震惊到手脚发麻,因为十代都是男孩,他确实做梦都想本家有个女儿,耳边都是嗡嗡声。
直到老婆接了电话,喜笑颜开出来推他。
“天博,天博,阿兰在出租车上提前发动,生了个女儿啊!”
第37章
袁天博身体随着推动摆动, 半晌才回神:“真生了???”
老婆激动不已,“是呀,人已经送到九龍医院, 母女平安。老公啊,我们快点过去照顾儿媳妇,仔又在上班脱不了身, 免得她一个人在医院受苦。”
“好好好。”
袁天博受到的震撼远远不止如此,起身时再度看向楚月柠。
楚月柠将两百块钱推回给他, 白皙的小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袁老板,这一卦就当是我摆你门口的摊位费。”
袁天博摆手:“本身就是免费让你摆, 打开门做生意, 哪有算命不收钱的道理?”
没等楚月柠再说话,人群里就传来一声冷哼。
花洒森刚好在人群里,他原本出了市场见人多以为有热闹, 凑过来看才看到是楚月柠在算命。听到对方生的真是个女儿,嗤之以鼻。
“福大命贵?就算命格是真的, 在一个女儿身上有什么鬼用?”
“十代单传,好歹代代都是男仔可以传宗接代。如今只有一个女儿,怎么往下传?你还开心?”花洒森和周围的人说, “死蠢,袁家绝后这种事都值得开心?”
袁天博到底做老板多年, 不会轻易被激怒生气,“其实我也不明,同样都是孩子, 为何男仔就可以传宗借代,女仔就不行?未必女仔就没我的血缘?”
袁天博的家庭本身就不重男轻女, 在父母亲良好的教育下,他自然也没有这种古旧思想。
不像香江的一些老顽固,继承家业非得是男仔。
朋友家里的女儿,又疼妈妈又爱爸爸,每个月发完粮第一件事就是给父母买东西。袁天博反覌儿子,就发现男仔天生就不知细心,根本别想求这些。
“女仔就算有你血缘也要嫁出去啦。”花洒森不以为意,“你在她身上培养所花的时间和金钱,最后还不是别家攞着数(占便宜)。女儿都是赔钱货,嫁出去就等于泼出门的水。”
袁天博盼女儿没盼到,如今好不容易盼到孙女,竟然有人冲他说女儿是赔钱货?
袁天博皱起眉,准备喊老婆回店铺端盆水,让花洒森好好尝尝什么叫泼出去的水。
“袁老板,你今天不宜上火,还是快走吧。”楚月柠掐指算了算,然后才抬眸去看小人得志的花洒森,“至于你,就如井底之蛙,目光短浅,想你明白大道理就如同对牛弹琴,对畜生讲人话,实在没办法。”
袁天博才笑出声:“还是大师会讲话。”
花洒森被骂畜生,得意的神态随即变得无地自容。
“如此,我就先去医院。你放心在这里摆摊,有人再为难你,我会喊员工出来帮你。”袁天博又转回店铺叮嘱一帮员工,才带着老婆匆匆离开。
干货店随即出来两名员工。
一位是表情心神恶煞的年轻人,一位则是烫了满头拉美卷,下巴长着一颗豆豉大的美人痣的靓姐。
找茬的人看到这两人立马歇菜。
“有没搞错啊,一个糖水摊洗咩(干嘛)喊阿发同Nancy姐出来啊。”
“打又不够阿发打,吵又吵不过Nancy姐。”
年轻人笑了笑:“我如今又不混黑社团,你们不用害怕。”
“今天是东家大喜日子,香江是讲法律的地方,大家活活气气就最好。我们不希望看到店铺面前出现吵架等事情。”
Nancy特意看向花洒森说,“花洒森,我们也算点头之交,老街坊抬头不见低头见,你不要搞事。”
“不会。”花洒森虽然不怕袁天博,但对于从前都混过夜场的阿发和Nancy还是有点杵。他随机收敛气息,低声下气,“我为难谁都不会为难Nancy姐。”
花洒森讲完,心底又不服气。
个臭妹丁,刚刚在市场就给他难看,出了市场竟然又让他难堪,等会他要等到最尾的时候,等人离开干货店,再给点颜色给糖水妹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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