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一卦,认罪又伏法[香江九零](186)
作者:陈年奶泡
偷盗坟墓,在香江的罪名可不低。
闵岩和贡金枝吓的不轻,“老村长,不用去警署吧?只是挪了下棺材位置,又没做什么!”
“就是!我们都说了愿意给钱!你们还想怎样?”贡金枝生怕坐牢,死死扒着闵岩的胳膊。
两个人望了眼山下,拔腿就想跑,奈何刚跑起来就被阿茂带着的人给拦下来,扭送警署。
杨修能看着三台案坟,陷入沉思,口中振振有词:“没道理,三台案一定旺后人,为何闵岩会没反应?”
闵良朋的坟被挖出来,他就知道被闵岩当了枪使。后边的事情,杨修能自知理亏,一句话都不敢说。
当年,闵良朋的风水坟就是他看的。
他端着罗盘又绕着坟走了几圈,又去看挖出来的坟,都没什么异常。
“没理由啊,三台案葬进去,闵岩家是一定有改变的。”
一句淡淡的话传来。
“因为,它根本就不是三台案。”
杨修能猛地抬头,一眼就看到后边的楚月柠,对上她清澈的双眸,他背后升起阵阵冷意,迭迭否认:“没可能,没可能。”
楚月柠淡淡扫他一眼,双指并拢指向三座山,“仔细看,这三座山可是一样齐?”
杨修能猛地擦眼,仔细盯着三座山看,越看越清晰,渐渐的,他猛然发现中间的山看似是和其他两座一样齐,是因为山顶的树长得更高,真正的山地却比其他两座矮了一截。
他猛然脸色大变。
“三座不一样齐的山,怎么能被称为三台案?闵良朋的风水是不错,却没达到三台案的高度,至多是能保后代平安无忧。”
楚月柠神色渐冷,“你算错风水,间接帮着贡金枝害死了闵家四口。需要承担反噬和因果。”
“噗”的一声,杨修能捂住疼痛的心口,吐出一大滩鲜血。
他面色惨白,依然嘴硬否认:“不会的,我不可能看错风水。”
话落。
杨修能又是吐出一滩鲜血。
龙田邨警署。
楚月柠在村民的协助下,为闵良朋的棺材重新勘测了风水,还为闵家死的四口人超度。
等忙完,也到警署录口供的时候。闵岩和贡金枝都因为盗墓和侮辱尸体罪被抓了起来。
贡金枝戴上手铐终于认清现实,号咷大哭。
一边大哭,她还一边捶打闵岩,“完了,一切都完了,刚刚问律师,他说最少都要坐十年监!”
两个人都已经四十多岁,坐十年监狱出来还剩下什么?
“我甚至连孩子都没有!”贡金枝越想,越难以忍受。
闵岩一言不发,任由她捶打。
楚月柠跟着女警官准备录口供,路过时,她停下脚步侧望他们,“知道为什么没有孩子么?”
“为……为什么?”贡金枝愣住,她知道楚月柠的神通广大,只需要一招就能够找到闵良朋的坟。
她盼孩子盼了二十年,各种方法都用尽可还是不行。
面对强烈的渴望下,贡金枝戴着手铐站起,强颜欢笑,“大……大师,求你指点指点,我虽然要坐牢,但是口袋还有钱。只要能怀上孩子,多少都行。”
楚月柠说,“你怀过。”
“怀过?”贡金枝睁大双眼,低头看被脂肪拱起来的肚子,“不可能!要是怀孕,我不可能不知道。”
楚月柠不着急,反而问:“闵大家两个孩子跳楼死的那天,你是不是在家流了一大滩血?”
贡金枝条件性反射,戴着手铐的手护着肚子,“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啊。”楚月柠微微一笑。
“你当时怀的孩子给闵大家的孩子抵命去了,还是双胞胎。”
说完,她就跟着madam去录口供,只留下贡金枝撕心裂肺的叫声。
阳光照进来,她微微眯起了眼。
以为就十年牢吗?
当然不,往后的日子,贡金枝和闵岩都将活在巨大的阴影中,日日夜夜都得被闵家的鬼魂在梦中索命。
两人原本还余三十年的寿命,也打了个对折。
警署外,一辆警车停下。
下车的人是九龙警署重案A组的郭沙展,人到中年,他穿着一套黑色的西装,顶着白了的头发,胳膊下还夹着一沓文件。
走路的姿态还有点外八字。
进了大厅。
郭霄就听见有一大滩人哭天抢地,觉得奇怪,与出来交接的伙计握手,“犯了咩事啊?这么多人?”
伙计接过文件,说:“盗窃棺材,侮辱尸体。据犯罪人士交代,仅仅是因为对方墓地风水更好。”
郭霄摇头,“都20世纪新时代了,还封建迷信。唉,这餐牢饭真是抵食,让他们好好长记性。”
“诺。”伙计努努嘴,示意郭霄看窗户边,“帮着找出换棺材的风水大师就坐在那边。”
郭霄看了过去。
女孩秀发挽起,逆着光坐气质静谧。面对警官的问话,她谈笑自若丝毫没有紧张感。
“嗯?”
郭霄看着皱了眉,“看着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按理来说,能在重案组待的人记性一向都很好,可是,不论郭霄怎么回忆,都记不起来。
想的脑袋痛,郭霄就单手揉了揉太阳穴不再想,又和伙计交流了下九龙重案A组正在破的案,等到回复文档打印出来,他才带着离开。
警车带着轰鸣的发动机声驶离现场。
楚月柠收回视线。
闵村长带着闵小敏姐弟等候在门口。
见大师出来,闵村长将拐杖交给闵小辉,双手捧着准备好的信封递了过去,“大师,这是大家凑的一点钱。听讲,玄学大师都需要用钱消灾因果。小辉的二十块哪够?您拿着。”
楚月柠笑了:“那是其他人。”
她修炼的功法,因果都是用功德抵消不会影响到自身。
不过,能够修炼因果的玄师很少。
他们承接天命,就要替天行事。
“大师别客气。”
闵村长看了小辉一眼,惭愧道,“是我没尽到村长的责任,良朋的坟让人换了三年,我都不清楚。”
一个坟,就让良朋死了四个后代差点断子绝孙。
百年后,他是真无颜去见老友。
楚月柠伸手摸了摸闵小辉的头,将头顶沾染的死气拍开,笑了笑:“两孩子都命好,福气大。”
闵小辉染了死气的面相已经改变,闵小敏也一样。两人的前途无可限量,日后也是能在香江留下成绩的人。
“大师讲的是。”闵村长接过小辉递来的拐站,站稳欣慰道,“能扛得住三败七衰穴不是一般人。我已经向政府申请救济金,闵大也在赶回来的路上,他会带走两个孩子全力供养。”
闵小敏的亲生父母已经死了,亲大伯也痛失两子,世间只剩下他们相依为命。
闵大度过了丧子之痛,也不忍心弟弟的孩子受苦。
闵小辉拉着楚月柠的手,瘦得脱眶的眼睛很亮,“大……大师,你……你收下村……村长爷爷的钱,我……我大……大个人,会……会还给村长爷爷。”
他讲话依旧结结巴巴。
楚月柠从兜里掏出个符,挂在闵小辉的脖子上,叮嘱道,“要小心啊,戴够三年不可以沾水,还需要勤念话本,到时候你的结巴就会慢慢好。”
听到结巴还能慢慢好,闵小辉眼睛更亮了,珍爱的抓着符重重点头,“我……我知啦。”
楚月柠接过村长的钱,将厚厚一沓钱交给闵小敏,“钱好好收着,用心读书以后再来见我。”
闵小敏擦了擦眼泪,的确良衣袖被抹的乌黑,她抱着装钱的信封,扬起笑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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