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夫郎有点甜+番外(57)
作者:小阿锦
不过眼睛有些干涩,他还是埋在对方胸口不出来好了。
这是因为他害怕对方注意到这羞耻的画面!
才不是……才不是因为他想哭!
白谨就算再怎么掩饰,也无法抑制住声音里的哭腔:“左安礼、少爷……你也会离开吗?”
左安礼顿住,还略显单薄的手微颤,轻抚在白谨的头上,他轻轻一笑,首次用轻佻的语气说道:“我不会,你不是我的书童么,合该一直留在我身边才对。”
“难不成,现在白县男飞黄腾达了,就瞧不上你以前的少爷了?”
白谨原本的伤心在左安礼的玩笑中驱散得一干二净,他噗嗤一下笑出声:“才不会,那我就当你的书童,勉为其难给你研墨一辈子好了。”
左安礼不会泼凉水说他身娇体贵,磨个两下就会累得手腕酸,闹着要休息。
他只是轻声呢喃:“这是再好不过了。”
*
走之前,白谨领着众人一起酿制米酒。
“既然要分别,那我们就一起酿酒吧。把酒坛就放我家的树下埋着,要是有机会,过些年我们一起把酿好的酒挖出来,必定醇香味美。”
白谨已经没有前几日那么失态悲伤了,众人大抵也是调整过情绪之后的状态,一个个面上都没什么异色。
唯有左二郎,因为年纪太小还控制不好情绪,眼眶红红的,还瘪着嘴,明显的难受样儿。
但今日是大家好不容易相聚的一回,他很懂事地收敛悲色,免得扫兴。
酿酒工艺光是制曲和泼清就要花上好几个时辰,更别说后面还有中和、过滤以及蒸煮的流程。
一封酒坛从制作到窖藏的过程就要环环相扣,把握其中的火候和动作,做到精益求精才行。
期间几人就在一起谈天说地,畅怀大笑。仿佛他们并非即将分别,而是又一次的聚散离合。
楚天直还有心情放狠话:“我酿的米酒,绝对是最醇香可口的那一批,哼!”
董贞忍了忍,决定在离别的时候还是不要说些风凉话了,没必要。
至于白谨他们信不信,就是众人自己的事了。
“听说你爹走之前还给你定了亲,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大姐啊。”白谨忍不住好奇。
刚刚还意气风发的楚天直立马红了脸,说话都带着忸怩:“好、好像是郭主薄家的大女儿,听我爹说她温婉贤淑,知礼贤惠,所以早早帮我定下来,免得被人抢了。”
他说这话时挑衅地看了眼董贞,仿佛抢的那人会变成他一样。
董贞快被这家伙给气死了,风度在这回维持不下去了,他直接恶龙咆哮:“抢什么呢,你看小爷我风流倜傥、英俊潇洒,以后有的是人追捧,还需要动手抢,嘁。”
“就你?你说的是左安礼还差不多!”楚天直正大光明嘲笑道。
忽然被拖入战局的左安礼微愣,下意识地看了白谨,正好与他看过来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小书童的眸子澄澈明亮,干净得比一汪清泉还要透彻。左安礼分明该庆幸对方不像其他人那样对自己有杂念才对,可他却蓦地在心底多了分惆怅。
董贞他们仍旧在斗嘴,幸好一直奉行着君子动口不动手的理念,否则他们最后免不了还要拉架。
几人最后酿出来的酒色泽晶亮,莹澈清冽,闻起来酒味醇厚。
在封坛前,他们还特地尝了一口。
酒味温厚绵长,饮完后齿颊留香,喉底回甘。
他们合力埋下这几坛亲手酿下的米酒,甘醇剔透的酒就好似他们几人纯净无暇的友谊,绵长且悠远。
日后也依旧会渐行渐珍惜。
*
“什么,咱们要去游学?!”
白谨还未从离别的伤痛中缓过来,左安礼就直接给他抛下这一重磅消息。
宛如平地一声雷,吓得他手里的瓜果都掉了。
左安礼眼中还带着笑意,肯定道:“没错,毕竟刘先生走了,咱们就缺少夫子。干脆借着自己去游学的契机,在今年去棉城考府学。”
白谨咋舌:“原来你早就有规划了,府城学三年,就进京考国子监,国子监名师众多,再那潜心学习三年又能学到许多。这时候进士科考,名额到手,再考也不迟。”
“是。”左安礼没有否认。
这一直是父亲为他规划的人生道路,其中的酸辣苦甜由自己体会,他也从未拒绝,毕竟那确实是自己想要的。
无论任何人或事都不能成为阻碍他前进的理由,却没想到,在旅途中多出了白谨这个意想不到的人。
在他还未惊醒时,就已经占据他生活的方方面面。既然舍不得留对方一个人,那就将他当成前行的动力,更加坚定地往前走好了。
白谨并不清楚左安礼藏在心里的想法,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又一转。
“就咱们两个人去吗?是不是厉大哥也会跟着我们,游学途中会不会风餐露宿,遇见料想不到的危险啊?”
白谨本不该这么惊慌失措才对,可是在荒山野岭众多的古代,就算是遇见凶犯,被抛尸荒野都有可能,危险系数极高。
左安礼摁住了他的肩膀,将人带在椅子上坐下,他紧紧凝视着白谨的眸子,里面充满安抚和柔和。
“青奴,听我说。”他的语气也是温柔得缠绵,“游学是我必须经历的一环,这样才能增长自己的见识。”
“往后我还要外出任官,去各地考察,难道我都要退却么?君子为何要六艺精通,文武双全,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既能执笔写文章,又能提剑御敌方么。”
是了,白谨恍惚想起,现在的文人并不像后世那么羸弱,他们可是文武兼备,腰带佩剑,跟人理论时还会打架斗殴,拔剑暴起伤人。
被自己的想法逗笑,白谨轻轻呼出一口气:“抱歉,是我着相了。”
左安礼摇摇头,郑重其事地问:“这事为我一人一意孤行,青奴就算不陪着我也行。所以,你要跟着我一起吗?”
少年眉眼已随年岁增长愈发清晰,清艳皎皎,出尘脱俗,俊美得无可挑剔。
他的邀请令人无法拒绝,何况是自小便承诺要陪在他身边的白谨。
他不假思索地点头:“当然。说好你在哪我就在哪的,才不会因为摸不见看不着的危险而改变我的志向。”
左安礼微笑:“我很欢喜,青奴。”
与此同时的皇宫。
“母后,父皇,你们真的忍心让大哥一个人去游学吗?”娇气的小公主担心得眼泪汪汪。
皇帝老神在在地喝茶:“他已经到了这个年纪,若是不去历练一番提升自己,朕怎么敢把这天下交给只在京城中待过的他!”
“母后……”小公主哀怨的目光放在一旁雍容华贵的女子身上。
皇帝哈哈大笑:“就别看你母后了,这决定就是她一锤定音的。”
当今皇后德才兼备,贤明知理,眼界绝非一般人能相比。既然她的大郎早早地就被定为太子,那就该担起他的责任,否则这江山是坐不稳的。
她不期许后世的子孙能不能懂事明理,她只知道,在自己这一代,有能力调.教儿郎更能担当时,就一定要去做。
小公主没办法了,只得幽幽地叹口气。
皇帝弹了弹她的脑瓜子,“人小鬼大,放心吧,你大哥那儿有暗卫保护,只是咱们不告诉他,免得他要是出事了还老想着让别人解决,多动动自己的智慧。”
小公主也是皇后亲手带大,并不骄纵跋扈,闻言深以为然地点头,“父皇说的极是。”
*
白谨还要回去收拾自己的包袱,顺便跟家人们告别。
长话短说将此事说清楚后,白谨惴惴不安地等着张氏的决定。
她是生养他的母亲,得到她的支持才是圆满的。
若是对方不答应,他还要麻烦左夫人来帮自己周旋。
张氏眼眶微红,擦了擦从眼角泛起的水光,她语带欣慰:“我儿出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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