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反派觉醒后[快穿](29)
作者:琅琊书生
如果有其他原因,那只有北王……可陛下成年的皇子只有三位——太子、北王、三皇子,太子病重,三皇子病弱一副早夭之相,若当真查出什么,陛下也只能……张重不敢再想,翻身上马,向京外奔去。
燕帝听着马蹄声睁开眼,目光落在手中的折子上——
“北王思虑周全,调度得到,江南瘟疫已基本得到控制……”
是夜。
贺雁南烧了自宫内传来的密信,“让活阎罗来燕京。”
“是,殿下。”白衣为他斟上一杯热茶。
贺雁南推开茶杯,将赫连烽送他的香炉自套子中取出,手一松,香炉滚入火堆中,被灰烬掩埋。
“处理好。”贺雁南起身,抱着真正的暖炉迈出了门。
门外,一枝桃花开得正盛。
七日后,张重抓着数十名民间名医闯入太子府。
这些名医们在诊脉后脸上纷纷露出苦涩,跪倒在地,“草民无能。”
“无能无能无能,就知道说无能!”燕帝看着他们,眼中满是怒火,“既然无能,就拖下去斩了吧。”
“是。”
门外的侍卫涌入门内,拖着他们就往门外走,动作十分熟练。毕竟,这也不是第一批。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贺雁南在一旁站着。
太子病重的这些时日,不仅是燕帝,太子府的人也像急了眼的疯狗,逮着个人就想咬。
贺亭北倒是好运气,早早地带着自己的嫡系躲了出去。
“陛下!”
“陛下饶命!”
“陛下饶命啊!”
众人手舞足蹈地求着饶。
“陛下!他有病!”其中一人猛地挥开侍卫,冲向贺雁南,只不过冲到半途又被抓了回去,他疯狂挣扎着,眼神瞪着贺雁南不放,似乎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他有病!我能治他!我能治他!”
什么?
能治三皇子不能治太子?
张重心中一惊,看向燕帝。
“让他治。”燕帝沉着脸看向贺雁南,眼中是深深地打量。
他转头看向被侍卫放开跪在地上的人,阴沉似猛虎,欲择人而噬,“你叫什么名字?”
“草民,活阎罗。”
第27章 江湖篇:成为我的刀(二十七)
贺雁南垂下眼。
“活,阎罗。”燕帝轻笑了一声。
“草民不敢!草民不敢!都是乡野村民们什么也不懂乱叫的。”活阎罗头“砰”地一声磕在地上。
“都是乡野村民乱叫的你还拿到朕面前来说。”燕帝眯起眼。
燕帝声音很轻,像是在和人唠嗑,但听在活阎罗耳中,只觉得如同恶鬼低语,是鬼不是人!
他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草民……草民被叫了这么多年,早就忘了自己的真实名字了。陛下,是草民鬼迷心窍,草民现在想起来了,草民二狗,草民二狗!”
“二狗?”燕帝摇了摇头,“不,你叫活阎罗。”
“陛下——”
“你指的人是朕的三皇子。”燕帝打断他,“君前无戏言。能治好,你是活阎罗,治不好,就只能当阎罗了。”去地府当阎罗!
活阎罗身体重重颤了一下,“是。”
“起来吧。”
“是。”活阎罗颤颤巍巍地站起来。
“你说,三皇子得的是什么病?”燕帝的声音突地响起。
活阎罗站到一半腿软了一下,直接摔到了地上。他小心翼翼地撑起身跪好,颤声说道,“是,是毒。”
燕帝目光猛地锐利起来。
!
房中众人下意识地放松呼吸,不敢说话。
“雁南这段时日就住在太子府吧。”燕帝闭上眼。
让三皇子住在太子府?燕帝是否有意立三皇子为太子,而不是北王?太子府众人隐晦地对视了一眼,眼中均亮起一抹光。
贺雁南抬眸复又垂下,“是。”
燕帝拂袖而去,走到太子府外的时候,突然抓住门,以袖掩唇,猛地咳出一大摊血。
“陛下。”
燕帝那染了血的那截袖子攥在手中,负在身后,直起身体,“回宫。”
屋内。
太子妃擦干眼泪,看着贺雁南,泡着眼泪的明亮双眼带上笑意,“这么多年了,阿弟总算是熬到头了。今日时辰已晚,阿弟先好好休息一晚,待明日让先生为你诊治。”
贺雁南点头,“嫂嫂节哀。”
太子妃点头,又落下泪来,背过身去悄悄擦拭,“阿禄,替我送阿弟过去。”
明钰山上前一步,“太子这里离不得人,我送三殿下吧。”
太子妃擦拭的动作顿了一瞬,“那就麻烦钰山先生了。”
“麻烦钰山先生了。”
“殿下请。”
听着身后的脚步声越走越远,太子妃握紧手帕泪如雨下。她明白钰山先生的意思,她也知道提出让钰山先生送三皇子的应该是自己,以此表示太子一脉对他的亲近。
毕竟北王上位,绝对不会放过太子一脉,但三皇子和太子的关系一向很好。
她只是有一点点不甘心。
太子妃轻柔地抚上太子的脸,温柔地唤道,“云归。”
……
贺雁南和明钰山并肩走在一起。
一路无言。
待到归雁院前,贺雁南才停住脚,“钰山先生一路辛苦,不妨进去喝一杯茶水?”
明钰山停住,抬头看天,“时辰已晚,下次吧。”
贺雁南点头,转身走入院中。
白衣跟在他的身后,像是他的影子。
明钰山立在原地,注视着贺雁南走入归雁院中。院中“吱哑”一声,打开又关上。
手中灯笼微微摇晃,他抬头看向天上璀璨的夜空。
他怎么会不知道太子妃的心思,可他们没办法了。三皇子是他们最后的希望。虽说这个时机有点巧,但北王刚走,太子就病重,这难道就不巧了吗?
皇家啊……
他摇了摇头,提着灯笼往回走。
微弱的亮光在黑暗中照亮着他的身周。
……
三日后。
三皇子病情好转,活阎罗保住项上人头。
太子愈发病重,危在旦夕。
……
江南。
贺亭北看着江南的一片盛景,带着温文尔雅的笑意轻声说道,“将消息放出去。”
“是。”
只是为了以防万一的手段,没想到真用上了。谁能想到,躲在老虎身后的兔子也会咬人呢?
但它再会咬人,也是只兔子。
“田庄那人处理了,我要回京。”
“是。”
当晚,贺亭北向当地巡抚告辞,带着人疾驰回京。
赫连烽刻意控制着马速,不要超过贺亭北,脑中想的全是贺雁南。贺雁南的笑、贺雁南的吻、贺雁南扣住他的手。
逸歌……
当晚。
江南一个小田庄里燃起了熊熊大火。
火中有一个人在愤怒地扑腾着。
他被人割掉了舌头,挖掉了双眼,戳烂了双耳,砍掉双腿,每日只能用自己的血,爬着到门口,向将自己关起来的人换粮食。
他张大嘴,无声地怒吼——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折磨他!就因为他得了瘟疫吗?有人吗?快来救救他!
他不知道,村外的人已经因为瘟疫死绝了。
他更不知道,自己是今年四月,江南第一个染病的人。
当晚。
贺雁南会医善制香的消息无声地传到了燕帝耳中。
“混账!”燕帝将桌上的笔砚扫落在地,正要继续说话,猛地咳嗽起来,“咳咳咳咳咳咳咳!”
喉咙像是破了个洞的风箱,发出低哑的嘶吼声。
“陛下。”福公公上前扶住他,熟练地递上手帕。
燕帝咳了好半响才停下来,雪白的手帕已经被血浸透染遍,“消息可属实?”
“是臣的探子在漠北探听到的消息,没有实证。”张重跪在殿中,沉默了片刻才说了后一句。
他知道燕帝已经在考虑立三皇子为太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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