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反派觉醒后[快穿](27)

作者:琅琊书生


兄弟对饮,美人奏乐,佳人曼舞,他想的却满是贺雁南。

这酒喝了大半夜才停,赫连烽看着院中乐声都冻僵了舞姿都僵硬了的美人儿,让乌夜带她们寻一处院子住下。

“哪里的院子合适?”被自家寨主灌了半夜,乌夜总算是知道寨主生气了,不再自作主张。

“她们平时要练习,安排稍微清静一点的院子。”赫连烽“体贴”地说。

懂了,最偏僻的院子。乌夜点头,转身要走。

“等等。”赫连烽叫住他。

乌夜转过头。

“让她们排一部豪迈一点的曲子,我下次要听。”赫连烽笑着看着她们,收获了一众美人哀怨的眼神。

懂了,没有排练好不要出现在你眼前,他安排人去守着。乌夜点头,带着她们走了。

赫连烽将炉火熄灭,走进房中。

“吱哑”一声,门被推开,院中的灯火自门□□入,照出房中的雕花木椅、雕花桌案和桌案上方挂着的弓箭。

“吱哑”一声,门重新被关上,一切重归黑暗。

孤傲的冷香笼罩了他。

贺雁南低头,冰冷的手指重新插入炽热的手指间,与他五指相扣。

赫连烽想起了贺雁南写给他的那首诗——

“对垒牙床起战戈,两身合一暗推磨。菜花戏蝶吮花髓,恋蜜狂蜂隐蜜巢。粉汗身中干又湿,去鬓枕上起犹作。此缘此乐真无比,独步风流第一科。”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然后被人叼住了喉结。

像是柔软的花苞含住猛虎的喉咙。

金色的眼中浮出暗色,他环住贺雁南的腰后退几步,倒入厚厚的床榻中。

炽热的吐息打在贺雁南的脖颈,两人无限地贴合。

“对垒牙床起战戈,两身合一暗推磨……”

贺雁南轻笑了一声,他抬起头,唇自赫连烽喉结向上,自下巴擦过,然后直起身,俯视着赫连烽,“该送我回去了。”

赫连烽看着他,半响,突地笑出声来,“回哪儿?昭阳宫我可进不去。”

“太子上次送了我个庄子,今晚我住那里。”大半年的时间,里面已经全部换上了他的人。

“好。”

赫连烽笑着起身倒了杯茶,用内力暖热后才递给贺雁南,“喝杯茶,解解——渴。”他顿了一下,将话说完。

贺雁南抬眸,眼中笑意不变,“不渴。”

“好。”赫连烽笑着将茶一饮而尽,揽住贺雁南的腰,将他裹入自己的斗篷中,自窗户跳了出去。

两刻就到了。

天已蒙蒙亮,赫连烽自窗户落入房中。

“唰”地,房中亮起了火。

赫连烽看向举着火折子的白衣,不自在地松开贺雁南的腰,有种见臭媳妇见公婆的错觉。

“辛苦你了。”贺雁南从白衣手中接过火折子,将屋内的灯台点上。

白衣目光自赫连烽身上划过,落在贺雁南身上,“殿下,您回来了。禄公公已经在正厅等了大半夜了。”

贺雁南蹙起眉。

“太子给您送了二十个美人儿过来。”白衣清冷的声音响起。赫连烽看向贺雁南,没忍住给自己倒了杯凉茶。

第25章 江湖篇:成为我的刀(二十五)

贺雁南垂眸,掩住眼中笑意,换了件斗篷,“走吧。”

白衣颔首。

贺雁南推开门,踏入风雪中。

白衣为他撑着伞,两人步履相同,衣袖相交。

赫连烽在他身后忍不住又给自己倒了杯凉茶,像喝酒一般一饮而尽。冰冷的茶水灌入喉咙,他倒真有了些醉意。

“殿下。”侍卫行礼。

贺雁南颔首,跨入正厅。

白衣将堆满雪的伞自他头顶挪开,递给迎上来的侍女,接过她手中的热茶,跟了上去。

“咳咳——咳咳咳!”断断续续的咳嗽声将阿禄惊醒,他站起身来,向贺雁南行礼,“奴才见过三殿下。”

“让公公久等了咳咳咳!”贺雁南将他扶起来,扶到一半突地面色苍白地咳嗽起来。

阿禄连忙扶住贺雁南,身体也自然而然地直了起来,“瞧您说的,折煞奴才了。您的身子骨重要。听说您受凉了,折腾了半夜才睡下,您该多睡会儿。奴才一直等着,也是想着得个准信儿,知道您没事了,才好回去禀告主子。不然让主子知道我就这么回去了,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瞧这话说的……

贺雁南笑着接过白衣递过的热茶,轻轻抿了一口,被寒风吹得煞白的脸有了一丝血气,“已经没事了,多谢大哥关心。”

“那奴才就可以放心回去复命了。”阿禄笑弯眼,弯腰再行了一礼,“请殿下千万保重身体,奴才就先告退了。”

贺雁南颔首。

阿禄走到正厅门口,红裳迎上,送他出庄。

他笑着说了声谢,走得干脆利落,丝毫没提那角落处立着的莺莺燕燕。

那角落处的莺莺燕燕有人眼尖,见贺雁南看向他们,连忙跪下。齐刷刷地,角落处跪倒了一大片,像被冷风吹倒在地的花骨朵般,伏地瑟瑟发抖。

贺雁南低低咳了几声,看上去也不像有福消受的样子。

角落处的花骨朵儿们抖得更厉害了。

“带下去吧。”贺雁南吩咐道,见她们抖得更厉害了,补了一句,“让她们去牡丹园跟着牡丹学侍弄牡丹。”

“是。”

贺雁南颔首,转身走入风雪中。

他不是太子的下属,不需要为太子的赏赐感恩戴德,因此可以更为随意一些。

贺雁南脚步快了几分,溅起一身飞雪。

“咯咯咯——”鸡鸣声响起。

他侧头看去。

天亮了。

赫连烽也该走了。

他必须趁着夜黑无人的时候悄悄回去,不然容易引起怀疑。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太子,太子很容易相信一个人,更容易怀疑一个人。

今后要少来往。

不过也快了。

贺雁南蹙起眉又松开,脚步慢了下来。

“吱哑”一声,贺雁南推开房门,赫连烽握着暖玉杯子,闭着眼趴在桌子上,像是醉了。

喝凉茶也能醉?

贺雁南笑着转身,将冷着脸的白衣关在门外,才走向赫连烽。刚要伸手拿过他手中的茶杯,就被人握住了手腕。

赫连烽睁开眼,金色的双眸中映出贺雁南的影子。

“我以为你已经走了。”贺雁南在他身旁坐下。

“逸歌不是也等了我大半夜?”赫连烽放下杯子,“我要是不等着,逸歌被妖精勾走了怎么办?”

“我得防着点。”他站起身伸了个懒腰,低头说道,“再说,我昨晚醉酒大半夜,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想必太子殿下也是能够理解的。”

“自然。”贺雁南和赫连烽对视,眼中不约而同溢出笑意。

“逸歌。”赫连烽突地唤道。

“嗯?”

“我要走了,不送我一程?”

“好。”

贺雁南刚起身,就被赫连烽抱住,坚硬发达的胸肌撞得他微疼,醉人的酒意强横地灌入他的鼻尖,侧颈衣服被坚硬的下巴一点点拱开,在锁骨处落下一个炽热的吻。

带着北风的刺骨和战场的血腥气。

“我想你。”

贺雁南抱住赫连烽,吻住他的喉结,细密轻柔的吻一路向下,隔着衣服咬上他的肩榜,唇间溢出一个鼻音,“嗯。”

快了。

就快了。

赫连烽刚走,福公公就来了。

“三殿下,”福公公带着笑意,“陛下让奴才来告诉您,今晚是太子殿下的庆功宴,请您务必出席。”

贺雁南笑意不变,“自然。”

太子府。

赫连烽回屋不到半个时辰,就听到有人敲门。他只着中衣,满身酒气地打开门,见禄公公第二次站在门口笑盈盈地看着他,“恭喜将军,陛下今晚要在安泰殿为凯旋的将士举行庆功宴。太子殿下特意让我问您,晚上是否同行?”

“臣正好没来得及买马车,就斗胆蹭一下殿下的车了。”赫连烽笑着说道,以示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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