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的暗卫竟是我的狗(49)
作者:雨添花
楚宅右侧是花园阳光房,楚心安开了门,带着荀无乡进去。阳光房正中间摆着一套白色皮质沙发,平日里有园丁打理收拾,沙发和茶几都一层不染。
楚心安躺在沙发上,仰面看着透亮的玻璃顶,“荀无乡,其实我在梦里不止见过你一次。”
荀无乡没有坐在沙发上,而是坐在楚心安身边的地毯上,静静看着她。
楚心安说:“我在轿子里看见了你,你衣着单薄,冻得瑟瑟发抖,我给了你一包点心,那小侍女说可以把你送去什么将军营中,我答应了。”
“后来,我又在一个庭院中见到了,你从树上跳下来,抱我进屋,让我别难过。”
“床榻前,我看见你跪着,说对不起,佛像前,你又跪着,求赤霄来生平安顺遂。”
“我都看见了,所以我才更困惑,我如果和赤霄是一人,你执着的便是前世的赤霄,我说我和赤霄不是一人,是因为我只有寥寥几段赤霄记忆,更多的是作为今生,楚心安的记忆。”
“我父亲早逝,母亲严苛,兄长……总之,我与赤霄生长环境不同,遭遇不同,即便我带着她的记忆重活一世,也不是一人,我喜欢你,所以希望你认清真心。”
也许是夜色太浓,园中花香馥郁,楚心安侧过脸看向荀无乡的时候,竟然有些后悔。其实她强硬一些,直接将荀无乡困在身边,也没什么问题,毕竟荀无乡根本不会拒绝她。
荀无乡认真道:“我很清楚。”
“回荀家这些日子,我起先过得迷茫混沌,这样的家我从未有过,荀无乡的母亲说,她知道我不是他的儿子……”
“?”楚心安惊得坐了起来,“那她?”
荀无乡笑了,他伸手握住了楚心安的手,掌心相触,“她早就知道,她的荀无乡死在当初那场车祸里,如今这个,她也愿意当作儿子养。”
“我见荀家摆满香烛,供奉佛祖,便知道荀无乡的母亲也有求而不得的愿望,她能分得清,我也能分得清。”
“我从前只知道你在灵宁寺救了我,如今才知道原来那包点心也是你给的,一个人没有办法决定生死的时候是没有资格追求情爱的,我很清楚,赤霄公主曾是我的信仰。”
“而你,是我活着的原因。”
楚心安被他握着手,手心慢慢发热,她心跳很快,在寂静的夜色里仿佛要从耳膜中跳出来。
“楚心安,我很清醒,也很庆幸。我还活着,甚至我有资格站在你身边,我喜欢你,爱你,所以,你还愿意要我吗?”荀无乡侧着身子,几乎是跪在她身侧,看着她的眼睛问道。
楚心安笑了,笑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以吻封唇,回答了荀无乡的问题。
玻璃房外,男人静默地站在夜色里,看着里面拥吻的两人,嗤笑了一声,转身回了房间。
——
楚心安睡了个好觉,没有做梦,一觉睡到中午。
沈慈姝给她打电话的时候明显察觉到她心情不错,饶有兴致地问:“你和荀无乡和好了?”
“嗯,和好了。”楚心安说。
沈慈姝:“我就知道,你根本拒绝不了他,哦,对了,前几天向太太给我打了电话,想约你见一面。”
“向太太?向辛的妈妈?她怎么会想要见我?”楚心安有些奇怪,连心晚会后她托沈慈姝联系过向太太,但被拒绝了,说那镯子是向辛的意思,不必感谢,现在怎么突然又联系她?
沈慈姝也奇怪:“我也不知道,我问她什么事情,她只说问你能不能见一面,语气听上去挺严肃的。”
“好,你把她的联系方式给我。”楚心安说,“何青棠找不到你,电话打到我公司里,你协议拟的怎么样了?”
沈慈姝叹了口气:“有一部分财产分割还有争议,主要是他妈妈不同意。”
“你们不是签了婚前协议?”楚心安问。
沈慈姝:“是啊!但是他妈就是要耍赖,我又不想扯破脸皮闹得人尽皆知,他何家不要脸,我沈家还要脸呢。”
楚心安:“你爸妈知道了没?”
“没有,我不敢说。”沈慈姝有些迟疑,“你说他们知道了会站我,还是会骂我?”
楚心安想了想沈家的画风:“估计是先骂你,再站你,主要是我觉得你根本解决不了你婆婆,还是让你爸妈出面吧。”
沈慈姝垂头丧气:“你说的对,他何青棠不做人,我干嘛还手下留情。”
楚心安又安抚她几句,才挂了电话,她明天还要参加南街的封顶仪式,就和向太太约在了明天下午。
南街说是街,其实是一个以南街购物广场为中心,回字形的大型商业集合体,封顶仪式就在购物广场的顶楼举行,等浇灌仪式结束,整个南街项目就算是正式封顶,只等着装修和商铺入驻了。
她带着荀无乡上了顶楼。
楚心安是第一个发言,她今天打扮得很干练,深灰色的西装剪裁精良,完美得衬托出她的曲线。
“南街曾是陵城人心中最宝贵的地方,许多人包括我的童年记忆,都有南街的一席之地。相信在未来,南街重新开业后,将为陵城人民带来购物、休闲、娱乐全新体验,重现陵城地标的光彩。”
楚心安说话的声音姿态都无可挑剔,在媒体的镜头里显得更加光彩夺目,荀无乡站在古舫身侧,静静看着他面前摄影机的屏幕。
“你是楚总的?”古舫秉持着媒体人的八卦嗅觉。
荀无乡想了想道:“我是喜欢她的人。”
古舫见怪不怪,喜欢楚心安的公子哥太多,每场活动都有好几个过来捧场,不过封顶仪式环境毕竟简陋,许多公子哥都更愿意去开业仪式。
这位荀家大少爷倒是不嫌弃,这都跟过来。
古舫还想在和他说两句,就看见这位大少爷脸色蓦地变了,拨开面前的人群冲了过去。
直播镜头沉默地记录了一切。
一旁的吊车突然调转了吊臂,那块巨大的石头随着钢丝绳的晃动而摇摆,注意到的人开始尖叫,但根本阻拦不住那块巨石的坠落。
楚心安看人群骚动,意识到不妙,立刻想往旁边躲开,但那块石头的下坠速度太快,离她的距离又太近——
砰!
巨石落地,碎落的石块迸溅,砸在挡着她的人背上。
“荀无乡!”楚心安被护得严严实实,但她的视线里确实一片殷红。
是荀无乡的血滴到了楚心安的睫毛上,他为了推开楚心安受了伤,楚心安想从他怀里出来,检查他的脊背和头顶,却被荀无乡死死扣住,动弹不得。
楚心安焦急道:“荀无乡!你别乱动!”
荀无乡想笑,但是失血带来的降温让他有点笑不动,“你别动,乖一点。”
“荀无乡,你别吓我……”血越流越多,楚心安不敢去碰他,只能大声叫着徐盛茵的名字,让她叫救护车。
“楚心安!”景云颂带着医生赶过来,“你怎么样?”
楚心安摇头:“我没事,快救他!荀无乡!他流了好多血!”
她声音颤抖,脸上血泪模糊一片,全然看不出方才那个游刃有余的模样。
“别怕,没事的,没事的。”景云颂一边安抚她,一边配合急救医生简单处理荀无乡的伤口。
荀无乡已经昏了过去,楚心安这才看清楚他背上的伤。
碎裂的石头棱角锋利,划破他的外衣,割伤了皮肉,一道道交错在脊背上,血肉模糊,最严重的是他的后脖颈,目前还无法判断是否骨折。
场面混乱,楚心安交代徐盛茵,先让古舫安排人把控舆论,配合警方调查,有结果第一时间公示,另外让经理出面,去安抚在场的人员。
她心跳很快,几乎是凭着本能在安排,徐盛茵见她神情不对,立刻握住楚心安的手,向她保证,这些事情集团都会有人处理,“您先去医院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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