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的暗卫竟是我的狗(2)

作者:雨添花


楚辰安为了折辱她,将锦被绸缎统统换成了棉花薄被,如今倒是一点就着,不费吹灰之力就顺着床榻一路燃了起来。

暗卫见势不妙,直接几人上前,禁锢着荀无乡将他砍晕了。

等他们从公主府出来的时候,已经火光冲天。

“公主府走水了!”街上的行人仓皇失措,下人们纷纷赶回府宅,询问主子要不要去救火。

与公主府毗邻的几户人家,皆是在朝为官作宰,看皇帝脸色吃饭的,怎会去救一个弃子。

偌大的公主府,先帝的掌上明珠、权倾朝野甚至坐拥兵营的赤霄公主,烧了一天一夜,成了灰烬随风去了。

……

陵城楚家。

楚心安一身冷汗从梦里惊醒,她已经不止一次梦见那场大火。

心口又泛起一阵阵的疼,从床头摸出止疼药囫囵咽了下去,楚心安披着睡袍走出房间。

凌晨三点,楚家很安静,只有客厅亮着。

楚心安挑眉,从楼梯上缓步走下来,啪的一声,将整个客厅的灯都打开了。

“卧槽,你有病啊?”楚明闲吓得从沙发上跳起来,“你不知道人是会被吓死得吗?”

楚心安抱着手臂,靠在墙边,“你深更半夜守着棺材,不是更吓人吗?”

她下巴扬了扬,指向客厅正中间那口水晶棺材。

那是她找人用真水晶打的,用黄金镌刻各式各样的花纹,奢靡得令人难以置信。

“我睡不着下来坐一会怎么了?”楚明闲嘲讽道,“棺材和你相比,一点也不可怕。”

“哦。”楚心安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我还以为你在为妈妈伤心。”

楚明闲仿若被踩了尾巴,语气更加尖利起来,“我就是为一条狗伤心,也不会为她伤心,我就是想问你这棺材没用了,是不是能卖了换钱给我,毕竟你可只剩我一个哥哥了。”

“卖了?”楚心安笑了笑,“那怎么行,你哪值这个价。”

楚明闲被气得脸色发紫,又莫名其妙地缓和下来,冷笑道:“真该让外面的人瞧瞧,所谓的陵城白月光,就是这副嘴脸。”

“楚明闲,你是真的蠢。”楚心安平淡道,“我是什么嘴脸重要吗?重要的是,我在楚氏是什么身份。”

她眼尾微扬,眼神冷漠又轻慢,“你又是什么身份。”

楚明闲脸色难看,却说不出话。

楚心安没说错。

楚家历代女人掌家,传到楚心安这一代,财富已经不可估量,楚氏的产业遍布各个行业,更重要的是,楚心安拥有的是绝对的掌控权,而非虚名。

她母亲楚臻没有姐妹,只有两个哥哥,而楚心安的父亲,早在她出生后没多久就死了。

舅舅们看上去放荡不羁,年逾五十还未结婚,拿着信托和分红,过得潇洒肆意,身边人来人往,却始终没有一儿半女。

陵城人笑话兄弟俩,说他们不敢生,生怕生出个麻烦惹怒了楚臻,断了轻松日子。

楚秩和楚勤不搭理,在楚臻的葬礼上哭得昏天黑地,被楚心安安抚了半天,送出国散心去了。

如今整个楚氏,只听楚心安的。

而他,不过是个从小被当作附赠品养的闲散公子。

小时候,楚心安早晨要听国际新闻,他坐在一旁玩游戏机。

上学,楚心安在国际学校,他在私立学校艺术班。

后来选专业,楚心安毫无疑问地读金融,他继续去国外学画画。

从小到大,楚心安的继承人地位都没有动摇过,他试图偷偷换专业,被楚臻一个电话就叫回了国,说如果不老实就别读了,反正楚家养得起。

楚心安越长大越漂亮,为人处事滴水不漏,面皮上温温柔柔,私下里手段狠辣,几个项目后,在陵城商圈有了地位。

楚明闲不甘又不敢反抗,他去做过亲子鉴定,是楚臻的亲生儿子。

但他甚至不如楚臻资助的男大学生,毕业了还能进楚氏,一路升到核心层。

今天楚臻被送去火化,棺材留在了家里,楚明闲睡不着,在客厅盯着水晶棺材发呆。

……

楚心安见他不说话,随手关了灯,“你想看就多看一会吧,明天我就会派人送去墓园了。”

止疼药没起作用,她心口还是疼得难受。

楚心安打了电话,等景云颂来的时候,楚明闲已经不在客厅了。

“心口疼?”景云颂捏着听诊器皱眉。

楚心安的身体状况其实并不好,她是早产儿,泡在药罐子里长大,楚臻却不愿意再要一个孩子,硬是求去景老爷子那里,给楚心安补身子。

“检查下来没什么问题,你最近熬夜了吗?”景云颂有些不解。

楚心安十六岁开始被景老爷子交给长孙景云颂照顾,照顾了十余年,景云颂再清楚不过她的身体状况,从没听说她觉得心口疼。

楚心安也奇怪:“就做了个噩梦,醒过来就心口疼,我吃了一片止疼药,没作用。”

景云颂又皱眉,“止疼药哪来的?我不记得给过你止疼药?”

“……”楚心安僵硬了一下,“这不是最近操办葬礼,后脑勺疼,路过药店我就去买了一小盒……就吃了两次,这是第二次!”

人的嗅觉和味觉都有记忆,楚心安的记忆里,景这个字就是和苦联系在一起,以至于看见景云颂皱眉,她就觉得皮紧,舌根发苦,一贯平静的脸上都露出愁容。

景云颂将床头柜上的止疼药放进口袋,淡淡道:“没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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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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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心安在国外上学的时候,因为熬夜后脑勺疼,一直吃止疼药,美国的药片剂量大,药效霸道,吃久了竟然有些上瘾,放假回国的时候,景老爷子给她把脉,气得胡子都拽断了几根。

“我辛辛苦苦把你从小萝卜头补到这么大,你就给我糟践,你以为你的身体是自己的?你吃了我景家多少再也长不出来的药草!”

景老爷子给她开了三个月的中药,一点儿带甜味的都不加,喝得楚心安吃什么都没味道。

“没收没收。”楚心安点头。

景云颂不放心,还是在楚家住下了,打算这个周末再观察一下楚心安的状态。

楚心安在隐隐作痛里睡得很不安稳,梦魇里的那场大火让她看不清床边的人,总觉得心中有说不出的郁气,似乎有什么大仇未报。

在闹钟响之前,她就醒了过来。

张姨早就备好了早餐,见她下来连忙布了餐,“心安今天怎么这么早醒了?周末不多休息会?”

“睡不着了。”楚心安按着太阳穴,“景云颂呢?”

景家有早起的规矩,餐厅却没见着他人。

“云颂说今天天气不错,吃了早饭出去散步了。”张姨苦口婆心,“要我说,心安也应该出去走走,成天不是公司就是房间,怎么受得了,臻臻也老跟我说,怕你太辛苦……”

提到楚臻,张姨就哽咽起来。

她年纪不小了,楚臻十几岁的时候就照顾她,楚臻年轻时候脾气乖张,却和张姨相处得很好,感情深厚,如今楚臻没了,她哭了好几天,还是不愿意听楚心安的话去养老。

“张姨,我知道了,我一会也出去走走。”楚心安有些无奈,她站起身轻轻拍着张姨的脊背,“要不,你跟我一起出去玩?你想去哪里?”

张姨还真有地方要去,她抹了抹眼睛,“今天恰好是浴佛节,我想去趟灵宁寺。”

“好,你想去就去,叫上景云颂,我们一起去。”楚心安安抚道。

张姨信佛,平日里吃斋念经,离楚宅最近的寺庙便是灵宁寺,开车不过半小时。

一行人到寺庙的时候,山上已经很热闹了。

浴佛节不收门票,殿门口排着长队,等着走到香汤盆前,用小木勺给水中的铜佛灌沐。

“你们随便逛逛,我去排队。”张姨叮嘱,“不拜也要心诚,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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