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员读心!女配在反派窝里当团宠(20)
作者:丛薏
人群顿时沸腾。
“他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这事不会是真的吧?”
“翟将军通敌卖国?我不信!”
“若果真是叛国,为何又打了胜仗?我看此事蹊跷得很。”
“由不得你不信,你看人家证据都呈上来了。”
“就是!那可是活生生一条人命啊!”
“我就说这翟将军看着凶神恶煞的,不是什么好人。”
……
翟容与晃了半天,总算找到了自己的荷包。
一抬眼才发现这儿热闹得很。
她就说怎么这么大个荷包没人捡!
太子靠近君策,低声道:“王叔,此信函所书,确是我军中机密。”
“而且”,他顿了顿,意味不明地看了翟桑结一眼,“这上头,也确实是翟将军的笔迹。”
翟桑结叛国,他前世就知道了。只是并非这个时期的事。
怎么提前了这么多?
他的重生,究竟带来了多少变数?
那么她……也会有变数吗?
太子眸光深深,脑中浮现一个女子温婉的面庞。
“翟将军,你怎么说?”君策望向翟桑结。
翟桑结对君策一拱手,豪言道:“我翟桑结坦坦荡荡,没做过的事自然不会认。”
“我大哥是被冤枉的!”
翟容与挤开人群,提着裙摆走了进来,对着太子和君策福了福身,随后走到翟尚书身边,“爹,大哥,二哥。”
翟尚书与翟季清俱是一惊。
“小妹!你怎么来了?”
翟尚书将翟容与拉至身后,关切道:“容儿,此事复杂,你赶紧回府。”
“爹”,翟容与拍拍翟尚书的手,“我没事,我是翟家女儿,自然要与大哥共进退。”
翟桑结闻言心头一暖,转头看着这位刚认回来的妹妹。
翟容与朝他微微一笑。
转头却发现君策目光沉沉地盯着她。
她赶紧调开视线。
“太子殿下”,翟容与刻意忽略君策,对着太子道:“此人名唤鲍虎,原是我翟府的马夫,前阵子因与我爹的三姨娘偷情被棒打出府,这才对翟家怀恨在心,蓄意陷害。”
众人哗然。
偷情竟然只被棒打出府?奸夫淫妇合该浸猪笼的!
这翟尚书可真是心善!
翟尚书的脸变了变,这才细细打量那鲍虎。
果真,是有点眼熟。
翟容与继续道:“他的原配发妻也是翟府的下人,生下一子后便撒手人寰。”
“我爹心善,把他们的儿子送去军中历练,想不到,他不仅不感恩,还背地里勾搭上了三姨娘,现在又来陷害我大哥,真是襟裾马牛,衣冠狗彘!”
众人再次哗然。
若翟二小姐所言不虚,那这鲍虎可真是狼心狗肺!
翟尚书如此仁义,教出的儿子会是叛国贼么?
一时之间,民心已有了偏移。
鲍虎梗着脸,面目狰狞道:“月心与我才是青梅竹马,是你爹棒打鸳鸯!”
他眸中精光闪现,对着人群朗声陈词:“此事不论,翟桑结通敌卖国害死我儿,乃是铁证如山!”
“我儿死不瞑目,还请太子做主呐!”
【做主做主,做什么主?】
【你儿子分明是自己作死的,关我大哥什么事!】
【真是丑人多作怪。】
【人做的事你是一件不干啊!】
【有病就去看兽医,我瞅那精卫填的海都没你脑子里的水多!】
【裹着小脑就出来霍霍人,也不嫌自己晦气。】
翟桑结给这一连串妙语连珠轰懵了。
他转头看向身侧,翟容与脸上挂着恬淡的笑,樱唇紧闭,看起来软软糯糯,人畜无害。
他抬头望了望天。
是不是日头太盛,站太久,脑子有些发晕了?
都产生幻听了。
第21章 真是癞蛤蟆跳悬崖,装什么蝙蝠侠
君策看向鲍虎,“你儿子姓甚名谁?”
鲍虎挺直了腰板,“我儿子鲍胜,乃是中军参将。”
君策抿了抿唇,望向翟桑结,“翟将军可还记得军中有这号人物?”
翟桑结顿时了然。
他轻轻颔首,道:“此人乃是我军中负责粮草运输的将领。因督运不力,致使大半粮草被敌军所截,差点延误军机,被我按照军规处置了。”
那一仗,打得凶险。
军中不少兄弟为此丧命,他也险些去了半条命。
不处置鲍胜,不足以定军心。
“你胡说!”鲍虎阴狠道:“丢个粮草而已,怎么就至于杀了我儿?分明是你怕我儿再立军功,会威胁你的地位!这才借机发落!”
他欲上前抓住太子的衣角,却被侍卫拦下,只得原地痛哭道:“太子殿下,我儿死得冤呐!”
翟桑结皱了皱眉。
军规虽严,却不至于要了他的命。
只是那鲍胜受刑后似有不服,竟然妄图刺杀,最后是被他的副将一刀割了首级。
此事若说出来,少不得要把副将牵扯进来。
翟桑结默了默,便由着鲍虎闹。
翟容与看着面露难色的太子,心中腹诽。
【果然是瞎眼的男主!】
【这么明显的诬陷都看不出来!】
【真是癞蛤蟆跳悬崖,装什么蝙蝠侠。】
心声一出,在场几人的表情皆是变化莫测。
翟尚书:男主?竟是太子?
有些心惊。
想不到阿灵日后还有这造化,竟和太子有段缘分!
不过听容儿的语气,像是段孽缘。
翟季清:小妹怼人功夫见涨。
他都插不上嘴了。
翟桑结更是惊讶,一双鹰眼几乎瞪圆。
他不是幻听!
是真的听到了小妹的心声!
瞅了瞅淡定的爹爹和二弟,翟桑结浓眉搭起,难道只有他能听到?
他不自觉挺了挺胸脯,战甲在日光下反射出凌凌银光。
君策闻言眉梢一挑,上前拿过太子手中的信函,沉着的目光扫过信纸,指骨微微用力,摩挲了下信纸的边沿,又低头闻了闻。
片刻后,他将信函递还给太子,眼中一片清明。
磁性的声音响起,不大却抓人耳朵。
“此信纸是边关常用的白麻纸,并无问题,上头所书字迹,也确是翟将军的。”
鲍虎一听,横肉抖了抖,眼里算计的锋芒不加掩饰。
人群再次骚动起来。
这么说,翟将军确实是通敌了?!
“不过,”君策掀起眼皮,黑沉沉的眼中蓄着危险的锐意,“这上头所用之墨,却有一股淡淡的麝香气味。边关所用之墨,乃是寻常的松烟墨,如何用得上名贵的麝香?”
麝香入墨,只有京中权贵才用得起。
边关苦寒,将领们不会、也不敢用这些。
此事,已是栽赃无疑了。
“况且这上头的墨迹,干了不过两三日,翟将军半月前便已动身回京,此信又怎会是他所写?”
看来这京城,还真是能人辈出。
竟连远在边关的翟将军的字迹,都能模仿个十成十。
他转向鲍虎,眼神中的冷戾像一把利刃,“陷害功臣,愚弄太子,你该当何罪?”
鲍虎脸色一变,鬓边开始生出冷汗。
他压下心底的不安,梗着脖子道:“太子都没发话,你是何人,竟敢随口胡诌!”
三皇子上前,一脚踹在了鲍虎脸上。
“瞎了你娘的狗眼!敢这么跟摄政王说话!”
“摄……摄政王……?”
鲍虎鼻青脸肿地倒在地上,恐惧一点点爬上心头。
想到那位摄政王的事迹,不自觉双腿发颤。
他抬眼去看,恰好对上君策微眯的凤眸,只觉寒天冷意劈头盖脸地浇灌全身,下半身传来一阵凉意。
竟是直接吓尿了。
“嗤,就这点出息。”
三皇子有些嫌恶地撇开眼。
六王爷也皱着眉头,用打开的折扇遮了遮脸。
人群呼喊一片,接二连三地跪了下来,“拜见摄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