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逾花期+番外(76)
作者:温景之
虞风行口中的父亲可能就是江进,而虞风行原本也应该姓江,同是江家人为何却是敌对状态。
“当初是我辅佐你留在岁逢,我现在只是用你牵制住雁北,有朝一日,你这条命也要留在我手中,”那人似乎上前几步继续道:“身后跟个尾巴都不知道,还称自己为江王,真是可笑。”
柳花燃还未做出些动作来那人居然就知道他跟着过来了。
“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不可信?”只感受到一阵刀风劈来,柳花燃猛的一跃而上,还好手中的扇子结实没被对方这刀风给震碎,反观一扇子扇下去,对面的人却是退了两步。
“花燃?”江逾白没想到对方口中说的尾巴竟是柳花燃。
柳花燃瞥了他一眼收起扇子,二人屹立在此却是鸦雀无声。
“好小子,真气竟如此霸道,”那人从黑暗中再走来时柳花燃看清了这人的面庞,手中拿着一把大刀,脸颊上有一道可怖的疤痕,而此刻这人正站在月光下定定的看着他。
柳花燃虽是阅人无数,可还从未任何人眼中看到过如此威压一般的眼神,似乎落在你身上时便随着一股杀气将你的骨气消磨的一丝不剩。
“他是谁?”柳花燃退后一步挡在江逾白面前,手中的扇子被他紧紧捏着,面对强者时他也不禁紧张起来。
“你为何跟着我?”江逾白并未回答柳花燃的话,而是反问道。
柳花燃以为自己听了,回头看着江逾白时眼神一阵迟疑:“你和他是何关系?”
面对利益时柳花燃总会无条件的站在江逾白这边,可今日的江逾白却让他觉得陌生,既然是把自己放在心里的人,为何不告诉自己所有事情?
江逾白这才反应过来眼下是何情况,他看着柳花燃叹了口气说:“先把扇子收起来。”
“你先告诉我,他是谁?”面对江逾白的不信任,让柳花燃不禁有些火气。
“先告诉我他是谁,”对面的人收起刀来站定在两人面前,环着手臂定定的看着两人,那眼神看向柳花燃时还带着一丝考究。
被人这样看柳花燃自然觉得有些不痛快,他看着江逾白想要对方亲口说出真相来。
而江逾白看着柳花燃的眼神却犹豫了一瞬,随后回了那人的话。
“这位是柳花燃,是我……”江逾白看向柳花燃时神情还是迟疑了一瞬:“是我新招的手下。”
一瞬间柳花燃忽觉体内的蛊虫躁动起来,随后而来的便是体内四处传来的痒意。
终于是撑不住跪了下去,江逾白见他脸色痛苦急忙上前扶住他:“怎么了?之前大巫不是给你治好了吗?”
柳花燃只觉得自己的脑袋都要炸开,自然也没听见江逾白说什么,便一用力将人甩开了,江逾白猝不及防被他甩的一踉跄,还是被那人扶了一下才将将站住。
“为何……为何不信我?”柳花燃抬头看向江逾白时双眼猩红,那眼神有些不可置信,又有些不愿相信,江逾白怔了一瞬下意识想反驳回去,可身旁的人却拉住了他。
柳花燃看了看那人掐着江逾白胳膊的手忽然不作声了,江逾白看着他却是说不出一句话来,柳花燃忽然明白了什么,他忍着身上的不适站起了身看向江逾白时双眼已经湿润。
“原来你从未相信过我……”
“花燃!花燃!”江逾白被那人拽着一时脱不开身,竟看着柳花燃一跃而入那密道便没了身影。
“江逾白!”身旁的人似乎没了耐心看着他时眼神不自觉带了丝凶意:“不要告诉任何人我们的关系,即便是你最亲密的人也不行。”
“龙进!”江逾白挣开他的控制忽然喊出来这么一句话,那人愣了一瞬随后一把抓起他的衣领,脖颈间爆起一片青筋。
“你叫我什么?”龙进的眼神似乎要将江逾白千刀万剐一番。
江逾白被他拽的一踉跄险些跪在地上,他看着龙进时虽是怀着恨意,但也清楚龙进所说的话是最为主要的,若没有他自己也不会走到今天。
“我知道了,”江逾白只觉心间顿痛,他明明发过誓再不去欺骗柳花燃,可他还是负了他。
第九十九章 在盼着我死?
“如果我以后当王爷了,你要跟在我身边。”
“当然。”
“你会离开我吗?”
“除非我死。”
曾经的句句誓言在柳花燃脑海内浮现,真气与内力又开始作祟,冲的他经脉都在隐隐作痛,他强撑着头痛欲裂的脑袋终于是爬出了密道。
再回眸时却未看见江逾白丝毫身影,入目无尽的黑暗像是要吞噬他一般。
“殿下?”准勒清本来是想来书房歇息片刻,却没想到刚好碰到柳花燃从书架后走出来,而且看上去情况好像不是很妙。
柳花燃瞥了他一眼便跪坐在地上,手哆嗦的不成样子,在身上四处摸索着想掏出药瓶来,却是头痛的再也撑不住了。
“也好……也好……”
准勒清忽然明白了,柳花燃这是蛊虫和内力真气不和两股力量同时折磨着他。
他快步走过去扶住柳花燃,随手掏出个药丸来塞进了柳花燃嘴里。
“殿下怎么了?”岁鸢拿着糖人和溯年回来时恰好看到书房的门大敞四开,刚扫了一眼就看见如今这情形,柳花燃浑身哆嗦着,冷汗已经把他前胸后襟都打湿了。
“赶上圆月,加上内力真气躁动,”准勒清点了他几处穴脉,柳花燃的脸色这才好了些。
“他这是疼的哆嗦,”溯年蹲下身与准勒清一同扶着柳花燃,后者嘴里胡乱说着什么,准勒清扶着他问:“你说什么?”
“去……去叙情阁……去叙情阁……”柳花燃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力气大的出奇,准勒清一愣,一旁的岁鸢咬了口糖人面色凝重下来:“现在就要实施计划了?”
溯年看她还在一旁吃糖人当即与准勒清扶起柳花燃道:“趁着现在府内没人快走,一会人都回来了就走不了了。”
柳花燃疼的连身子骨都软了,见状准勒清示意溯年松开手,一把背起柳花燃,几人趁着府内无人便一路朝叙情阁走去。
许连竹今日倒是打扮的利索,不似除夕那夜醉的在阁楼睡了一夜,险些冻死。
远远的他便看见有几个人鬼鬼祟祟的顺着后门的巷子走来,一路边走还边回头,特意挑的没人的路来的。
他回身抓起桌下藏着的弩箭对准那几人,将要放箭却觉得这几个人奇怪的很。
背着人的那人戴着面纱,还有两位女子一前一后跟着,走在后面的女子手中还拿着一个吃了一半的糖人,他趴在四楼的阁楼处看了半晌,这才看清准勒清的身形,准勒清的打扮实在太有标志性记忆了,那黑纱差不多要焊在脸上了。
而被他背着的人早已没了意识,两只手垂下来随着他的步调左右晃着。
许连竹看了半晌,眼看着人快到后门了,他便一路快步走了下去。
“阁主?”
叙情阁的人还从未见过他们阁主如此急匆匆过,许连竹走过事吩咐道:“五楼腾出来,不要让人上去,谁都不行知道吗?”扔下一句话便风驰电掣的离开了。
当他跑到后门处时柳花燃几人也到了,准勒清几人被侍卫拦在外面说什么也不让走后门进去,而背上的柳花燃早已经没了意识,眼下耽误不得。
“再不让开我就硬闯了!”岁鸢脾气来的爆,当下便掏出身上的毒药要往外扔。
“且慢!”还好许连竹来的及时,一路跑下来喘的很是厉害,他看着几人上气不接下气的说:“跟我上五楼。”
准勒清上下扫了他一眼,两人只见过两面,第一面是在围猎场,第二面便是在王府,现下是第三面,虽不知柳花燃为何如此信任他,但眼下他还是信了柳花燃的选择。
几人跟着许连竹一路上了五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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