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逾花期+番外(67)

作者:温景之


柳花燃无奈的上前遮住了罐子口,有些不满说:“你性子怎么如此顽劣?”

被呵斥了的岁鸢却是撇了撇嘴收起了罐子说:“我不是看你不忍她受罪吗?那自然是能吓的她招了就好。”

说着她神情忽然严肃下来,轻微晃了晃手中的罐子说:“这个蛊虫可不是开玩笑的,下到身体里是会啃食血肉,慢慢把人吃的只剩骨头的。”

听着岁鸢说下去的话本就惊恐的邱栗此刻几乎要跌坐在地上,岁鸢的眼神落在她身上继续道:“虽然场面看上去不会那么血腥,但也是能让人痛不欲生的哦~”

柳花燃看向邱栗叹了口气说:“好了,你们刚到这里今天不急着吓人,先去吃饭。”

话锋忽然一转另在场的几人都是猝不及防。

江逾白却是明白柳花燃话里的意思开口道:“你们二位是本王请来的客人,若还是如此顽劣的性子那本王就要请你们离开了。”

岁鸢和溯年对视了一眼,虽是不明白柳花燃为何忽然松口了,但乖乖行礼退到了准勒清身旁。

“邱姑娘对不住啦,”岁鸢道歉也是大大方方,邱栗被吓得身子似乎都在发颤,一旁的臣霜忽然跨步上前又是把她吓了一跳。

臣霜伸出的手顿了顿随后拍了拍她的肩说:“别怕,你先回房休息休息吧。”

邱栗是多一刻也不愿在这里待着,臣霜话刚落她便转身离开了。

看着邱栗离开的背影柳花燃和陈翊皆是沉默的打量着。

“好像没看出什么破绽来,”陈翊方才仔细看了邱栗一切的神情,完全是出于下意识的反应,包括惊恐与眼中的害怕,更是极致。

“没看出什么破绽才是破绽,”柳花燃叹了口气说:“本来想在年后慢慢做她的思想工作的,谁知道这对溯年下手这么快。”

柳花燃虽是未与江逾白讲过他的计划,但江逾白还是知晓此刻的柳花燃在想什么,他轻声问:“你是在等她自己离开?”

柳花燃点点头,一旁的准勒清却开口道:“已经打草惊蛇了,更应该把这个人除掉。”

“你懂什么?”孤烟重拽了下准勒清说:“他们有他们的打算,你掺合什么?”

准勒清在这件事上却犯了倔劲儿:“我虽然不知道殿下与这位邱姑娘有何过往,但我知道即是打草惊蛇便要小心毒蛇反扑。”

“我自然知道,”柳花燃打断了孤烟重和准勒清的争执,“现在我给了她两条路,要么她破罐子破摔冒死窃取些王府机密,要么就是乖乖离开,虽然我不知道她为何不认我,但也是我以前救下的小孩……”

江逾白见气氛一时间有些不对当机立断的说:“花燃有他自己的考量,若不是有他在我们都不知道邱栗来这里是有目的的,与他有关便交给他处理,本王对此没有异议,你们有?”

江逾白一向站在柳花燃身旁,即便许多人不赞成柳花燃的想法,但他的态度向来是摆在明面上的。

江逾白此番话一出将气氛又降至冰点,一时间众人沉默下来。

“我也没有意见,”臣霜看向准勒清神情淡漠:“没有殿下就没有王爷,西洲大巫是不信殿下的判断?”

“没有,”准勒清下意识反驳,他此次来中原只有两个目的,其一是寻找失踪的王子,其二便是要弄明白亲王和大王子到底与雁恒密谋什么,时间紧迫他来不及慢慢来。

“我知道你着急,”关键时刻还是要柳花燃破冰。他拍了拍准勒清的肩膀说:“相信我。”

第八十七章 年三十

门被猛然推开,邱栗进屋时却没有方才在院子里那般慌张的神情,反而很是镇定,连眼神都冷了下来。

“他为什么要帮我,”邱栗坐下轻拧着眉头,想着刚才柳花燃为她说话的模样,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窗外又洋洋洒洒的下起雪来,邱栗转头注视了片刻,随后眼神忽然坚定下来,似乎做出了决定。

“慢点,”宁书戮有些不放心的把稳了梯子,抱怨道:“这事不都应该交给下人去做吗?怎么你还揽在自己身上了。”

陈翊挂好红灯笼拍拍手说:“明天年三十那自然都是回家了,谁像你还在这儿。”

这话说的宁书戮一阵哑口无言,想起前几日在柳花燃窗边听到他和准勒清的对话时,此刻又是沉默下来。

“愣什么神呢?”陈翊跳了下来就见宁书戮又开始出神,这些日子他算发现了,宁书戮时不时的就神游去了,心思也不知道放在哪里。

“你要是不想看见我……”宁书戮话还没说完就见陈翊有些不耐烦的看着他说:“你整日都这么一句话,就不能有点别的想法了?这么不乐意待在这儿?那你走啊。”

陈翊话赶话居然就把心里话都说出来了,当下闭上了嘴心里很是后悔的看向宁书戮。

宁书戮怔了一瞬,伸手拉住他的衣袖小心翼翼问:“你真的不想见我?”

宁书戮看着陈翊的眼神中满是委屈,这次陈翊说的话是真的伤到他的了。

陈翊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两人竟一时相顾无言。

“你俩在这相面呢?”柳花燃从窗户探出头来,就看见本来在换灯笼的陈翊和他的小尾巴宁书戮两人像个雕像似的杵在原地。

江逾白正在书桌前写着对联,柳花燃也正有闲工夫在这儿吃到瓜。

“又吵架了?”柳花燃咬了口糕点,问出的话语气平淡,似乎很不意外这两个人吵架了。

“没有,”陈翊先开了口,甩开了宁书戮的手说:“宁少爷还是别跟着我了,府上活多,你跟着我越忙越乱。”

眼睁睁的看着陈翊离开宁书戮愣是一句话也没说出来,柳花燃无奈的拍掉手上的糕点碎屑说:“你们两个,一个小心翼翼,一个在意太多,哪像我和小鱼,喜欢就是喜欢,谈什么分开不分开这种话题。”

宁书戮转头看向他,眼神中的情绪令柳花燃都愣了一瞬,宁书戮知道许多但实则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又看了眼还低着头写对联的江逾白苦笑道:“两个人不是天生生来就是合适的,而你们却很般配。”

“那当然,”柳花燃说着笑起来,伸手在江逾白面前打了个响指:“我们是天仙配!对不对?”

江逾白被他这么一闹却还是笑着点点头,柳花燃抬了下下巴挑了挑眉。

一个在闹一个在笑,宁书戮当然是羡慕的,但若是他的心上人可以过的好,与谁配他都是能送予祝福的。

年三十一到大白天城里就开始放鞭炮,把还在睡梦中的柳花燃吓得浑身一抖,猛然起身,才发现原来是外面有人在放炮仗。

江逾白昨日处理公文到深夜,感受到身边的人有动作后也迷迷糊糊睁开了眼:“怎么了?”

柳花燃这觉意算是被那炮仗搅和的散没了,他躺下长呼了口气说:“岁逢多长时间没放过烟花炮仗了,怎么跟打仗一样。”

“五年了,”江逾白翻了个身搂住了他,冬日的早晨被窝暖洋洋的,还有心上人搂着连江逾白的懒劲儿都上来了催促着:“再睡一会,再睡一会。”

“还睡?”柳花燃捏了下江逾白的鼻子说:“起床了,一会太阳都晒屁股了。”

江逾白抱着把头埋在柳花燃脖颈处蹭了蹭:“不。”

柳花燃一阵无奈:“那就再睡一小会,”江逾白嗯了一声连眼睛都没睁开,俨然一副没听进去的模样。

两个人在床上躺着,而院子里早就炸开窝了。

陈翊研究着孤烟重新研究出来的烟花问:“这是你新搞出来的?跟别的烟花有什么……”他又左右看了看:“不同吗?”

“你笨啊,”孤烟重一把夺了下来说:“你大白天看壳子能看出来什么,我跟你说我今年研究的这个新烟花,一梭能炸两下,而且我保证个顶个的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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